垃圾场的地下室里传来一阵阵恶毒的咒骂声,一具具男尸被绑在沙袋上,每具尸体除了头被恶趣味的保存完好,身体和四肢就只剩下了骨头。
“西八!姓张的那个贱人,胆子真是大了!赵哥,我真的不能杀了她吗?”黑子用刀将一具新鲜尸体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刮下来。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狗。”赵元庆拿着几张照片走了进来,瞥了一眼。
讥笑了一声,黑子满不在乎的从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随后扔在桌子上,“新来的那个恐怕连第一轮实验都撑不过去,这次你可看走眼了。”
“我挑选试验品从来不看那些。”赵元庆推了推眼镜。“看的是灵魂。”
“往体内植入别人的灵核后,两种灵气冲击经脉的同时,两种灵魂也会在体内不停斗争,直到一方吞噬掉另一方。如果你的灵魂不够强大,那么你的灵魂就会被吞噬掉,一个人的体内却存活着不属于你的灵魂,下场只有一个…”赵元庆抬起左手,攥成一个拳头后,猛的张开,“嘭!”
……
孤儿院内。
「成功打卡女孩子的闺房。恭喜获得技能:采花贼。做为一个合格的采花贼,你每时每刻都把自己采到的花带在身上。是的,你若想要,鲜花自来。」
傅南星真的已经习惯了,这个贱统总在不合适的时间地点说点更不合适的话。
齐纱夏没注意到傅南星的变脸表演,她从床上扶起一个和她有八九分相像的女生,“齐纱春,我的双胞胎姐姐。”握了握齐纱春冰凉的手,看着姐姐痛苦的模样,她有些哽咽。
“热,热…”
听见齐纱春的呢喃,她赶忙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拿开。
看见齐纱春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傅南星觉得这种情形倒很像几年前他碰到的走火入魔,他向她伸出手,还没碰到她,她脸上的红晕就褪去了。
看着脸色又开始变白的齐纱春,傅南星从邮箱里拿出一块手表和一个平板电脑,“你的灵能是什么?”他一边随意的问齐纱夏,一边用手指在平板上敲点着。
“是…是兽化。”齐纱夏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了个好听的名称,难道我要说我的灵能就是变成一条狗?“这是什么?”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测温手表。”傅南星把手表递给她,示意她给齐纱春带上。温度开始测量,傅南星惊奇的发现,她体内的温度现在是 0度,甚至还在一点点的降低。温度降到了绝对零度时又逐渐升高到 100度,傅南星问道,“你不觉得热吗?”
齐纱春摇了摇头,“现在还好,刚才要热的多。”
过了一会,温度从 100度又逐渐升高到了 1000度,2000度,3000度。就在温度慢慢升高时,齐纱春开始觉得越来越热。
冷热交替了两次,傅南星好像找到了规律。
“你们知道冰的最低温度和火的最高温度是多少吗?”看着一脸茫然的两人,傅南星给出了答案,“一般来说,火的温度不会超过 3000度,而冰的最低温度可以无限接近零下 273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绝对零度。”
他摘掉了齐纱春身上的测温手表,指着电脑继续说明,“你觉得热的受不了的时候,体内有 3000度,而你觉得非常冷的时候,是绝对零度。通俗的讲,就是一块最冷的冰在你体内融化成水,水又沸腾到了 100度。水在你体内全部被蒸发,但是温度还在升高,于是你的体内燃起了火。火一直燃,变成了最旺的火。达到 3000度后,你的体内好像没有东西可以烧了,于是火慢慢被熄灭。你的体内又重新出现了水,最后水又变回那块最冷的冰,周而复始。”
傅南星把手表重新放回邮箱里,“她的灵能是什么?”
“她没有灵能,是个普通人。”齐纱夏仔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些细节,“而且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她只是一直咳嗽,发烧,有一段时间她还觉得好像要康复了,但是第二天就出现冷热交替的症状了。”
所以是体内的灵气让她一会冷一会热?那为什么会咳嗽,发热?听起来像是感冒啊。话又说回来,齐纱春不是灵师,说明她体内的灵气很少,连灵核都不够凝成的灵气,有可能让她又热又冷吗?
“咳嗽发烧的时候,去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说是感冒。但是…”她顿了一下。
“但是你不信对吧。”
“没错,哪里有人感冒了一整年。”齐纱夏嘀咕了一句,“我那时候也觉得奇怪,不过妈妈说,是因为姐姐免疫力低下,感冒刚好就又感冒了。”
思考了一会,傅南星开始在翻找智能端里的行李,一眨眼的功夫,他把一个箱子放在地上。
齐纱夏和齐纱春虽然也很好奇这些东西是怎么凭空出现的,但是这是傅南星的秘密,他愿意帮忙治病她们就已经很感激了,再对别人的秘密问个不停,就不太礼貌了。
五分钟后,傅南星将箱子里的东西都组装好,见她们有些好奇,开口道:“这是便携式检测仪。”他从两人身上各取了一管血,“因为我没有能检测灵气的零件,所以我只能试试普通人用的仪器,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屋子里的三个人晕晕欲睡时,检测仪发出滴的一声。
“这是什么?”傅南星放大了电脑上的画面,“看起来像…病毒?”傅南星又仔细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报告。
很奇怪,健康的妹妹体内病毒数量众多,而且活性极高。但是生病的姐姐体内病毒数量稀少,活性微弱。
……
黑夜一点点散去,露出新升起的太阳。
黑子冒着冷汗从床上摔了下来,他摸索着从床底下急急忙忙拉出一个铁盒,胳膊上被他挠破的伤痕开始不停的往外冒血,有几根小草从伤口里钻出来。终于,他颤抖着将一支针管里的药液打进体内。
赵元庆挂掉电话走了进来,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黑子,“抓紧时间,教主在催了。”
黑子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把铁盒踢了进去,坐在床上喘了口气,“知道了,我会再抓几只狗崽进来。”
赵元庆从兜里掏出一沓照片仔细地挑选着,手指在一张张照片上滑过。终于,他选出三张照片递给黑子,“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