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两口锅,但却是连这一个烟囱,故而两个灶口依临着,可以一同添柴火。
云瑾看着更气了,方才也没跟她说一锅水不够,要不然早就两边一桶开烧了,此时两口锅里的水应该是全都可以用了的。
也不知道他那金贵的身子需要这许多的水,明明是可以一半沸水,一半冷是互相渗透着喜,好歹也有大半盆了,又加上他面上的污物已经被她擦拭得非常干净了,根本不需要这多的水,就是她老家洗年猪也是够了的。
“话虽粗俗了点,理是这个理,正所谓话糙理不糙”云瑾心为自己辩驳道。
当然,将军是不可和她家的年猪相提并论,就当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罢,但凡有点能力的人,谁还没个特殊脾性,云瑾不打算与他多争辩,结果慕容手里的柴火,搬了个小木凳子,蹲在灶前,一门心思的添柴火,恨不得她手里一根柴棍燃尽,灶上的水,就可沸腾。
恨归恨,凡事得讲究个质变产生量变,这个道理对于云瑾来说,她还是很懂的,无奈心中之恨不过是过下心瘾。
慕容仍旧靠着身后的柴垛,借着暖意,悄然注视着眼前一小团的背影。
火光闪烁,那一团子时不时的添柴,又时不时的翻捡着灶中的柴棒,叫火心空些,好燃尽柴心,这些动作不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郡主所能熟练掌握的事情,若是前面不会打火石还值得他信服,那么眼下的她,倒让他隐隐上心起来。
他的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日在如意茶馆拒绝他的一番陈词,恳切得不像是在说假话,这会儿的举动确实有些令他疑惑。
不过这样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转而被眼前云瑾撩香发的素手给吸引住了。
可能坐在灶前的时间有点久了,云瑾额上发间隐隐有细汗爬出,叫垂在前头的青丝贴了些在脸颊,有些不大舒服,她自然的将脸颊的几缕青丝往耳后撩了一下。
只那一下
便把本就对他倾心的慕容星澜的眼魄紧紧锁住。
他虽在云瑾背后,借着一双被火光勾勒出的素手,仿佛能看见撩发后从发丝的弧度缝隙中微露的雪白的脸肌,那发丝更是化作一缕仙香,灌进他的耳鼻,迷失了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