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现在,如果说拓跋宏拿她单单只作对付慕容星澜的一把利剑,那定是骗人的,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对她,更多了几分是思慕之情。

初尝儿女情,拓跋宏不知所措,同近侍商讨如何讨姑娘欢心,没把那从小便陪着皇帝长大的近侍笑掉大牙了去。

就凭他家主子的身份地位和样貌,哪还用变着法子去讨姑娘欢心,还不是坐哪儿,站哪儿都有成群的莺莺燕燕环绕。

如今也不知是被哪家的姑娘掐住了情脉,叫自家主子煞费苦心的反过来追求。

笑归笑,总归是主子要紧的事情,近侍不敢怠慢,找了些个戏本子,放在拓跋宏的案头,拓跋宏连夜看完,今晚才投其所好的吹了曲姑苏行,在荷心亭摆了这仙气缥缈的纱幔阵,在阵中使出了美男计,更为博取云瑾的同情和敬重,亮出了他从未示人的手茧子。

姑苏行动听,纱幔阵美腻,阵中男子俊美,手中之茧的确令云瑾同情和敬重,但这些在云瑾看来,均与风月无关,左不过是人不对罢了,云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动心。

“来日方长,姑娘不必这么快的拒绝我,时候也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朕也要回宫了。”拓跋宏暗自下了决心,定要娶了云瑾,并定要她心甘情愿的嫁与自己,这与对付慕容星澜无关,自己是真喜欢上这个貌美聪敏的姑娘了。

临走之时,拓跋宏将玉笛赠给云瑾,云瑾就算不愿意收,也不能在今夜说了这些个混话后,继续往拓跋宏心口插刀子,万一事情做过了,保不准天威震怒。

反正皇宫宝贝诸多,多一件,少一件的也无所谓,自己就当得了个新鲜的玩意儿,当皇帝是随手赠了件犄角旮旯的不重要的物件出来。

见她接过,拓跋宏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仿佛空气中都飘荡着春和日丽的轻快气息。

玉笛并不算拓跋宏手里最贵重之物,放在皇宫的藏宝阁也不算是最起眼的,但在拓跋宏那儿却是最珍视的。

它是在他成年之时,母妃送给他的成年礼,母妃年轻时与他的父皇相遇在一次江南的灯会上,母妃是江南小镇上的大家闺秀,父皇当时还只是皇子,出门游历各国,到了江南,恰逢乞巧节的灯会,便和一行人游湖,不巧他们乘的船被一挺小船撞上,他母妃出仓致歉,与他的父皇一见钟情,玉笛便是他父皇与母妃的定情之物。

好在当时城国与昭国虽不交好,但也无夙怨,百姓之间通个婚,往来一下,也不像现在这般进城出城查得严。

父皇娶母妃的时候也被阻拦过,就算两国无夙怨,也是保不准日后不睦,不过小坎坷终是被他父皇化解,明媒正娶了他的母妃,成为一段佳话。

所以拓跋宏送给云瑾的玉笛并不是云瑾所想的,从犄角旮旯随意拿出的物件,哄她高兴的,而是他最珍之重之的随身之物。

云瑾终日呆在府里甚是无趣,出府,管家又得差人向皇帝禀报,后来管家干脆说皇帝不在昭国,云瑾气不过,自己对拓拔宏的那一点敬重被几日的软禁全击得消散全无。

拓跋宏一边嘴里说着爱慕于自己,一边软禁自己,就算自己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被禁在府里多日,怕是也会猜测他心怀不轨,这里面猫腻甚多的吧。

云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云珠什么也不知道,一脸的懵样,让她都忍不住不想往下问;管家又精明的很,任云瑾旁敲侧击,硬是套不出一丝蛛丝马迹;府里的小厮,丫鬟婆子个个默不作声,只懂端茶煮水扫院。

在府中晃了几日,大大小小的屋子,院子熟悉了个遍,拓跋宏不许她出府,总有一日会来见自己的吧,云瑾这样想着;找来藤椅,往院子里桃花树下一坐,差人买了铲子,在桃树旁栽了一颗杏树。

这一栽不得了,云瑾寻着这是个打发寂寥时间的绝佳法子,招呼管家买了好些个树苗,花苗,将将军府所有露土的地方种了个遍。

拓跋宏出府的时候吩咐了管家,只要将她拘在府里,任她怎样折腾,他只要听吩咐就是,无需管束太多,因此,云瑾种了这一府院的姹紫嫣红,桃红柳绿,管家从未说过半句姹紫嫣红并不适合候府的金贵与威严的话来。

云珠天天跟在云瑾姑娘的后面不时的丢根小树苗,小花苗,那翻地,栽种的活云瑾全包了,就是这样,每天折磨自己千百遍,到了晚上她也是全无困意的。

照云珠说的,云瑾姑娘又是何苦呢,若是答应嫁了陛下,现在这会儿肯定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便不用自己闷在院子里,成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看陛下对云瑾姑娘并不只是像小姐说的那样对她不怀好意,长得也威武俊俏,至今还未曾娶妻,理应是个长情的儿郎,不像有什么猫腻。

云瑾看着云珠一脸真诚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只得暗自揣摩脱离拓跋宏魔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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