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
皎洁的月光,洒满天地!
照亮着回家的路,喝的醉意朦胧的俩人,相互搀扶着,慢慢的走着,嘀嘀咕咕的,一路话语。
醉意上头的张老抠叨叨叨:“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只是我不想戳穿而已。”
同样是酒上头的肖欢:“哦!你要戳穿什么?”
张老抠:“嘿嘿!”张老抠小眼一眯“你说呢?”
肖欢故作不知:“我说,说什么,刚刚说的你不是都听到了,你聋啊!”
张老抠:“嘿嘿!哥,你不是真的会出手帮忙吧?你回来几年了,一直说,想静静,好不容易想通了,还有,客栈刚刚有点起色,你就不担心?”
肖欢:“担心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啊!”
张老抠:“哥,我虽然憨,但不傻,好吧!你和老祖宗刚刚聊的我知道,需要你帮忙嘛!我,就是个顺带的,我知道,你们真以为我傻啊!哼!”
“但是你好不容易才放下,我不想你又把自己套进去,真的,哥,我们没必要去沾这事。”
“刚刚,我插科打诨的,你以为怎么,就是不想哥哥你答应。”
听了张老抠的话,肖欢转头看了看,还真是小看兄弟了,其实他就是不想把老抠带进来而已,不想给自己兄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有,有些问题,自己处理就好!谁知,张老抠不憨,比谁都清楚,谁说他憨,憨只是给外人看的而已。
肖欢:“老抠,其他的不说,既然麻烦自己找上门了,我也不会回避,来就来呗!何况,你家老祖宗也一定是没其他的路了,不然,他怎么会找我们呢?”
张老抠听着,沉默了,其实他也知道,但是就是心里有点怎么的,总是过不去:“哥,兄弟知道,你是为了我,不然,你怎么会应承,这个事不是小事,我怕……”
肖欢安慰道:“没事哈!不会有事的,何况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搭把手而已,没事的。”
张老抠突然停住,伸手拉住肖欢,还是不放心的继续劝道:“哥,真没必要这样,兄弟不想你再次踏进麻烦之中,如果你是担心我这边,担心客栈,那就完全没必要,实在不行,把客栈关了就是,又不是没有穷过,我不想,真的,哥!”
肖欢看着张老抠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心里真的感动了,客栈是张老抠的心肝宝贝,为了他,宁愿放弃,肖欢重重的拍拍张老抠的肩膀道:“放心,哥心里有数!”
一阵沉默。
张老抠突然问道:“哥,那,那个龙王真的是你呀?”
肖欢回头看着张老抠,语气深沉的认真的反问道:“你认为呢?”
这语气,这神情,还需要猜吗,张老抠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还真是那么回事啊!
张老抠语气坚定的道:“那就更不能帮了!”
肖欢就看着他,看的张老抠有点什么,张老抠把手一挥:“真的,哥!你想想,你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才这样?为了这事,你又?我实在是不想,真的不想。”
肖欢听张老抠这样为难的说道,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这就是兄弟,亲人,没有什么大义凛然,有的只是一片真心,真的舒服,兄弟啊!
肖欢:“没事,我能应付,但你,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不?”
张老抠见肖欢下定决心了,也就不在劝说,态度坚决的道:“哥,你说的什么啊,既然是兄弟,那就有事一起承担,还分什么你我,分了,还是什么兄弟啊!不行。”
肖欢听到又是一阵激动,再次用,力捏紧张老抠的肩膀,真的是感动了,这事大小,深浅,他也知道,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感动了。
肖欢:“哥哥没事,你也不需要这样,哥哥知道怎么办,知道吗?”
张老抠用力的点头说道:“兄弟,一辈子兄弟,既然哥哥你决定了,那兄弟就不说,什么刀光剑影,什么朝廷大佬,管他妈的,弄它!”
俩人对视,转瞬一起笑了起来,兄弟,这就是兄弟,不需要什么豪言壮语,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就是平常的几句话,轻轻几个动作就好!
回家的路,没什么能够阻挡,我只要有兄弟同行,无惧狂风暴雨,天崩地裂。
张老抠一个寒门小子,没什么学问,不懂什么大道理,事业刚刚有点起色,照此下去,他的愿望应该不难达到,但是,为了兄弟,他无视了,有什么比兄弟更重要的呢!没有,他用朴实无华的语言,真诚执着的态度,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兄弟,兄弟更多的是理解,支持,而不是其他什么。
冬至过后,生活回归了平常,小小客栈开门照常经营,客栈伙计只是发现掌柜的不喜欢在柜台待着呢,收银子也不似以前那么积极了,反而是喜欢坐在门口迎客了,怪怪的!
肖欢,一如既往,该出门出门,该教吉祥如意读书识字就教,还是老样子,逍遥自在。
实者,在暗处行走多年的肖欢,有着超常的心理,表里不一,该做的准备一样不少,而且做的很细,这事关系着张老抠和一群人的性命,一群带给他温暖,让他重回人世间的人。
肖欢这人,既然已经应承,就会遵守,这是肖欢做人的原则,既是对自己的交待,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张霸天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过来,情况不明,如今的肖欢呢,渠道有限,对江湖的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没办法只能做着准备,越细越好,以防万一。
日子就在这平静之中一天天的过去,照旧。但总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寂静,静的有点让人窒息。
该来的总归会来,不来的强求不了。
照常的一天,小小客栈的伙计,照常早早的打开店门,照常清扫着门口。
只见一直在客栈门口乞讨的乞丐,一身褴褛,冷的直哆嗦,缓缓的走了过来,对着客栈伙计挤出一丝笑容,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客栈伙计有些奇怪,准备开口问,只听见。
乞丐:“麻烦把信交给掌柜的,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说完转身就走了,不顾客栈伙计的呼喊询问。
客栈伙计一脸问号的回头进客栈,来到张老抠的房门外,敲门,喊道:“掌柜的,你的信!”
伙计喊了几声,才把张老抠叫醒,吱嘎一声,门开了,只见张老抠睡眼朦胧的,手在眼上揉了揉,有些不满:“叫魂啊!这么早,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伙计:“掌柜的,你的信!”,伙计双手把信递了过去。
张老抠接过信,嘀咕:“信?谁的啊?”
伙计:“门口那个乞丐交给我,就走了,说是给你的信!”
张老抠:“我的,哦!”一把接过信,转身回屋。
张老抠把门一关,来到桌边坐下,拆信,一看,信上豁然写着“枫林镇外,大岩山下。”,信没有署名落款,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张老抠还没睡醒,把信一丢,转身有倒床上准备继续睡会,但,越躺越精神,睡不着了,一阵埋怨。
猛然,从床上一下跳了起来,又来到桌边把信拿到手里看了看,猛的一拍脑袋“我的娘耶!”,转身打开门,朝肖欢的院落跑去。
院里,肖欢正在做着什么,像是在活动筋骨,见张老抠过来:“哟!今儿这么早过来,有事?”
张老抠过来把手上的信递给肖欢:“哥,你看看,那边来信了!”
“哦!”肖欢接过信,一看,也有些疑惑:“什么时候收到的?”
张老抠:“刚刚,客栈伙计说是门口乞丐给的,指明交给掌柜。”
“哥,就这么一句,是个什么情况。”
肖欢沉默不语,在院里来回走动着,手拿着信,看着。
肖欢:“老抠,张霸天那边应该已经出事了,不然不会这样!”
张老抠:“啊!出事了?没看见有什么动静啊,这段时间我都在店门口看着呢!没见什么异常情况啊?”
肖欢挥挥手上的信:“信应该是早就写好的,只要他那么一出事,自然就有人把信送过来。”
张老抠听着,也许是那么回事,那怎么没有任何动静呢?这段时间每天傍晚他都会派伙计到张府去看看,昨天伙计回来说,一切正常,怎么今就出事了呢?
肖欢:“送信的乞丐呢?”
张老抠:“走了。”
肖欢:“老抠,这事对谁都不能提起,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知道吗?”
张老抠:“哦!知道,那,哥,这事你怎么办呢?”
肖欢:“这事你就不要管了,照我的吩咐做,其他的,我去办。”
“老抠,你这边,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多个心眼,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和事,你要多留意,但不要参与,或者说什么,一切等我回来再说,放心,没事的!去吧!”
张老抠知道这事的厉害关系,点头答应,慢慢转身离开了,他也想再劝劝,或者是……?但他什么也没再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添乱的时候,不能再给肖欢压力,所以他直接就走了,没有多言多语,让哥哥放心。
肖欢回屋取了点东西,离开了,没走前门,从后门走的,悄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