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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梦的交集(1 / 1)

车夫驾驭技术精湛,马车门开启,正对着酒馆的厚重木门。黑森酒馆,从墙上挂着黑色木牌看,名副其实。

见有人进门,吧台里白衣黑裤的年轻女侍者殷勤问候:“您好,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您要射一次吗?您这么年轻英俊,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这是什么服务?

乔纳斯驻足,内心有一点波动,是不是进错地方了。他向内张望,右手边,高垂的烛台下,是黑色大理石长吧台,台上整齐排列各种造型的酒杯。吧台里的木架上陈列着高矮胖瘦不同的玻璃瓶,内装蓝绿橙黄各种颜色的酒。

再向里,十几张木桌整齐摆放,大部分桌子空着,有几张桌子围着三三两两的客人,空气中弥漫有酒、食物以及烟草混合味道。再向远处,是通向楼上的木制楼梯。

“请问这是黑森酒馆吧?”乔纳斯问道。

“是的,很高兴为您服务。烈酒有大麦酒、蜜糖酒、葡萄酒,还有来自东方的五谷酒,品牌您自由选择,可加香料。还有新鲜的黑啤、白啤...请问您真的不射一次吗?”

“你的意思是?”乔纳斯觉得还是问清楚了好。

女侍者笑道:“您是第一次光临本店吧,黑森酒馆有个规定,凡是来光临的客人,可以用弓箭射一次靶子,如果射中,免费喝一杯。”她边解释边从吧台内捧出一张弓和一支箭,然后扬了扬头,示意靶子在头上。

乔纳斯抬头,酒馆最里面的木制天花板上密密麻麻插满箭,簇拥着一只被绳子吊着,开口朝下,塞着软木塞的酒瓶。

“射中瓶塞,并且箭不落下来,就能免费得到一杯酒,酒随您选。”乔纳斯看了几秒钟,摇摇头,即使射中,箭也绝对不会停留在瓶塞上,瓶塞会破碎,连着箭一起掉落,这是营销噱头。

“很抱歉,我不喝酒,我找阿伦先生。”

“哦。”女侍者收起弓箭,“那么请问怎么称呼您?”

“乔纳斯·诺亚。”

“好的,您请坐。”她拿起吧台上的铜铃,摇了三下,高声喊道:“老板,乔纳斯·诺亚先生找您。”

上面传来阿伦的声音,“让他等我一会,告诉他喝什么酒随便点,免费。”

“好的,阿伦先生。”

女侍者冲着乔纳斯扬了扬眉毛,“老板说他请客,您选择哪种酒?我们有一款新的配方,来自遥远的东方,酒里可以添加香草和一些植物,口味不错,还有抵御蚊虫侵袭的作用呢。”

一提到喝酒,乔纳斯就心悸,他赶忙摆手。女侍者笑道:“那么来一杯蜜糖咖啡吧,不然老板会责怪我对您照顾不周,这可是我失职。”她在吧台内熟练操作,旋即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由她亲自送到乔纳斯面前的桌上。

乔纳斯心不在焉品尝着蜂蜜味道的咖啡,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加蜂蜜的咖啡,蜜糖酒,蜜糖咖啡,蜂蜜好像是这里的特产。大概过了一刻钟,木制楼梯“咚咚”响,从楼梯上下来三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目光锐利,体魄精干的年轻男子,他眼神机警,边前进边快速扫视,一瞬间,房间内所有人都被他观察一遍。后面跟着一位服饰精致,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他帽檐低垂,衣领高耸,遮挡住大部分面部。

走在两人后面的是阿伦。

三人走出门外,阿伦向中年男子躬身告别,直到那人上了马车走远,才转身回来。乔纳斯起身,阿伦摆手,“跟我来。”快步走上楼梯,进入二楼一间屋子。

阿伦态度温和,指着黑色皮革沙发道:“乔纳斯,请坐。我们又见面了,我现在正式向你道谢。”阿伦摘下头上帽子,向他致意,墨绿色的眼睛泛起感激。

这举动让乔纳斯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向自己致谢。“阿伦先生,您为什么向我致谢。”

“因为你数次救过我,之前我说过,但是一直没有正式向您致谢。”

“你是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猎狼人?”

阿伦点头,“是的,是我。”

“那是在梦里,梦里的事应该不是真的吧?”

“对大多数人来说不是,但是对你我来说,却是另一种情况,其实我并不是人闯进你的梦里,而是我的梦溢进了你的梦,可以理解为我们两个灵魂触碰。我每次进入你的梦,其实是灵魂越界,我在夜晚睡眠时,不知是何原因,经常做同一个梦,我被狼追赶着,到了另外一个不可控的时空,这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个时空里仿佛只有你,从来没遇见过别人。如果不是你,可能我的灵魂就回不来了,每次你大喊,我都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在那个时空边缘,前面是一片虚无,如果再向前跨出一步,我的灵魂就永远回不来。”

所以我的灵魂也在那一片时空?

“我今天请您来,除了真诚致谢,另一个原因就是谈谈你的问题。”

乔纳斯愣愣的,“您指的是?”

阿伦拿起桌上的烟斗点燃,用烟斗指着他,“你的灵魂,目前你占据着这具躯体并不是你自己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目的是什么?”

乔纳斯心道,我也很想知道。阿伦既然把话挑明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真的不知道,阿伦先生,您说的没错,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在梦里多次遇到我,你有没有发现之前的我和现在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阿伦沉思了一会,“我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但是我们......”他用手比划他们两人。“既然我们能多次在梦中相遇,说明我们有共同的地方......”,他转头望向窗外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又象对乔纳斯说:“其实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什么?乔纳斯从沙发上弹起来,他也是穿越来的?

“阿伦先生,你......你是从哪里来的?”

阿伦转过身来,望着杰拉德说道:“我不知道,我和你不同的是,我的灵魂和躯体是同一个人,这是我们不同的地方。我一出生就在这个世界,而且被赋予了一项任务,无法摆脱,所以我一遍遍重复着进入你的梦里,但是我并不能完全掌握窥探梦境的能力。”

“猎狼?”

“是的。但是不只是为了猎狼。”

“那是什么?”

“猎狼也许只是为了拿回某种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不仅是我,我的父亲,我的祖先也做着同样的事,准确的说,他们都是我自己。而你我之间,我能够进入到你的梦里,有一种可能的原因,也许我们是同族。”

这话逻辑混乱,搞笑还是没吃药?和祖先是同一人,听说外国有祖孙三代同名的,但是祖孙三代是一个人的就太扯了。

同族?

“如你所说,那我为什么不能进入到你的梦里?阿伦先生。”

“我猜你还没有觉醒,所以你只是和普通人一样,无法使用你身体内的力量,也无法知道你被赋予的任务。而我猜测自己也只是初步觉醒,所以知道得有限。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只能觉醒到这个状态,我的使命就是猎狼。”

“那么阿伦先生,你说我们是同族,可是我觉得......”他想说,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人种好吗?

“感觉不是?从我被赋予的记忆里看,我不属于人族,或者说不完全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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