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您，我们暂时还没有这样的考虑。如果没其他问题，我们开始吧，把外套交给护士，解开束缚的衬衫领扣，便于在睡眠中呼吸顺畅，如同在家里的床上睡眠一样。如果您觉得有必要，也可以脱掉裤子。”
我觉得没必要！
乔纳斯脱下外套，护士走到他身后，接过外套并顺势整理他衬衫领子。她忽然怔住，迅速缩手。医生余光扫到护士，见她微笑凝固，不明所以。
护士后退两步，结结巴巴的说：“好吧...请躺到...床上...”，顺势向金发医生伸出三根手指。医生也不再气定神闲，自信荡然无存，嘴巴微张并慢慢后退。
护士拎着外套退到门口，转身跑出。屋内的医生开始语无伦次，重复着护士刚才的话。乔纳斯奇怪，刚刚还面带优雅的两位职业女性为何同时花容失色。
他按医生吩咐，躺好闭眼，尽量不去想任何事情。接下来，他觉得医生的声音由近及远，也慢慢向门靠近。
“乔纳斯，请配合我的引导，回忆您昨天...不...是您小时候...快乐的童年...您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您经常遗忘...不...我是说梦见......”医生听起来如此紧张，是第一次给患者做心理治疗？
就在他百思不解时，门外响起匆匆脚步，一个女声惊慌道：“弗兰克先生，真的好大，有这么大......我快被吓死了......”
“咣”，门几乎被撞开，涌进两人。乔纳斯睁眼，眼前多了位中年男子，身材瘦高，灰色头发，发际线移至头顶。上嘴唇蓄着小胡子，鼻梁高挺，目光坚毅，白衬衣外罩褐色马甲。刚才的护士躲在男子身后，怯生生盯着床上的自己。
女医生见到弗兰克先生，也躲在弗兰克身后。指着床上的乔纳斯说道：“弗兰克先生，他的有那么大......”她边说边用手比划。
乔纳斯一脸懵逼，你们看到什么了，听起来这么不正经呢？
弗兰克医生摆手示意她们安静，走到床前，盯着乔纳斯的眼睛。乔纳斯顿觉两道闪电射向自己，他不安的坐起来。几秒钟后，弗兰克开口问道：“乔纳斯·诺亚先生，您是特设学校的学生？”
“是的，您是...？”
“我是艾尔.弗兰克，这间诊所是我的。”
“哦...”
不等乔纳斯说话，弗兰克接着问道：“您来这里是因为治疗失眠，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失眠？什么原因导致的失眠？”
这怎么说，难道我能说我因为治疗失眠穿越，穿越到一个失眠人身上，我来治疗失眠，借此重新穿越回去。望着弗兰克医生如电的目光，他竟然语塞，一时没有令人信服的答案。
“您是不记得还是......”弗兰克医生继续追问。
“是的，”弗兰克先生的问题给他提示，我什么都不能说。“我不但失眠，而且几乎失忆，我不记得是何时开始失眠，也不记得是什么原因。”
“那么请您再努力回想一下，您最近一段时间有从背后被袭击过的经历吗？我的意思是被其他的动物或者你不知道的某种东西。”
刚刚还有过。
“我...不记得，好像在梦中有过，我的意思是不确定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嗯，好的，那有没有听说过类似事件？或者认识的人也发生过？”
我哪知道，我不过刚来了两天。乔纳斯认真的摇头，确实没听过。
弗兰克医生绕到乔纳斯背后，“请不要动。”，他拉下乔纳斯后衣领，仔细端详，然后对女医生说：“确实如你们所说，也是我见过最大的。”松开衣领，对乔纳斯说：
“先生，您知道您颈部有三个疤痕吗？”
乔纳斯抚摸着脖颈，眉毛里都充满无辜，“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就在前天，但是我不记得之前这个部位受过伤。”
“好的，如果真如您所说，我猜您的失眠和这个有关系，应该肯定就是这个原因，失忆也是如此。既然这样，我们应该重新为您制定治疗方案，您之前希望药物治疗，我想我们可以试一试。”
“请问，治疗费用增加吗？”
“不会增加，现在对于您我们免费治疗。今天的治疗到此结束，我们将准备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明天会重新诊断你的病情。听护士说，你一直希望药物治疗。鉴于你目前的情况，我会给你一点药物，帮你对抗今晚的失眠，跟我来。”
大大出乎意料。
乔纳斯跟着弗兰克医生重新回到诊疗室，弗兰克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乔纳斯，“这是今天的药，分两次服。这个现在服下，另外一份睡前服。”
乔纳斯打开白色纸包，一包绿油油的粉末，有股清新的味道。“这不会有副作用吧？”之前的事情，乔纳斯深度怀疑自己因为药物中毒导致死亡，灵魂才飘到这里的。
“通常来说，药物不排除一定概率的副作用，但是这个很安全，因为药物的原料是食用植物，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
蔬菜还是水果？
“疗效怎么样？”
“放心吧，虽然是几种常见的植物，但是在制作时添加了额外的东西。不过你不要问具体是什么，医生的独门配方。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会雇一辆马车送你回去。”
护士伸长手臂递过来水杯，乔纳斯接过水杯的一瞬间，护士马上跳开了，躲到医生身后。“好像我会咬你”，乔纳斯把粉末倒进嘴里，仰头一饮而尽。
弗兰克医生目不转睛看着他将药吞下，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护士说：“你去黑森酒馆，和老板说我要用一下他的马车，务必让他亲自驾车。”
护士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弗兰克医生微笑道：“先生，我们就在这等他过来，记得多喝水。”
他说完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架，在一摞摞书刊中翻来翻去，眼睛不时瞟一眼乔纳斯。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黑发护士回来了，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眼神深邃的中年男子。男子深紫色头发，幽绿色的瞳孔散发让人不安的光芒，他一进门就上下打量乔纳斯，看得他不自在。
弗兰克放下手中书刊，对来人打招呼，“你好啊，阿伦先生。”
男子声音高亢：“你好啊，弗兰克先生，请问你叫我来就是因为他吗？”他冲乔纳斯扬了扬头。
“是的，护士都和你说了吧？”
“嗯，所以我才决定来看看是什么货色，能值多少钱。”
乔纳斯心里一凛，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