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琛看着他，神情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激动，“真的？”
“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情或者无情，从他看对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林琮随着他往回走，却依然说道，“其实，叶小姐留在云山，看似是您在逼迫她，但想一想，如果她不想留在这里，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季云琛的脚步慢了下来，直到在一处平台上停了下来，“所以说呢？”
“所以说，叶小姐留在云山，一半是被迫，一半是自愿，而一个女人自愿留在一个男人身边，除了喜欢，还会是什么呢？”
季云琛的嘴有慢慢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因为林琮的话，因为她的那个自愿。
但是弧度刚起却又落了回来。
他自己虽是也有所察觉，觉得她对自己并非无情，可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却又是另外一心情。
当自己的某些想法被认证，真相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他高兴，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失落。
人已经不在了，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就算他现在想要挽回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已经晚了，去公司吧。”
“好。”
因为去了墓地，所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近午，宁小凡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没想到却还是看到了他，心里不免有些高兴。
再爱又何人？人已经死了，就算他再在乎又怎么样？还是一样要来公司？一样要继续生活？
宁小凡在这一刻突然就想通了。
日子那么长，她又何必去跟一个死人争什么呢？
既然人已经死了，就算把他的心带走了，可人总归还留在这里，不是吗？
宁小凡把整理好的资料拿了进去，“沈总，这是您昨天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放在这儿吧。”
宁小凡将资料放下，然后说道：“云琛，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一点私事。”
季云琛终于将目光移了过来，“什么事？”
“我知道叶小姐的离开让你很伤心，如果你觉得我碍眼，那我就离开这里，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宁小凡态度诚恳，言词恳切，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样子。
“不必，你想太多了。”
宁小凡心中一喜，有些羞涩地问道：“我最近有在学做菜，你晚上要不要过来尝尝？”
季云琛并没有多少耐心去应对她，不过还是说道：“今晚不行，明天吧。”
“好，那我先提前准备着，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了。”
宁小凡出去，季云琛转动椅子，看着窗外出神。
他不喜欢宁小凡，但是他却没有拒绝她。
为什么呢？
还是因为这一张脸，鲜活的，和叶筱一模一样的脸。最近的渣攻一点个性也没有
也许这就叫做‘睹物思人’，但是他太需要这样来一解相思之苦了。
今天晚上，季云琛又去了叶筱的家里，因为是头期，他希望能在她的家里过。
不知道她晚上的时候会不会回来，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有再让她回来的机会，她一定会回到这里来。
所以他到这里，就算她不想看到他，但他还是来了。
睡着她的床，枕着她枕过的枕头，盖着她用过的被子，满满的都是她的味道，就好像她还在他的身边一样。
只是午夜梦回，感觉到怀里空空如也，心也揪着疼了起来。
季云琛觉得，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该这样懦弱，不该这样无能，不该被这样的情感牵着鼻子走。
但是他又bt的喜欢这样心痛的感觉，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加深刻的记着这样的感觉，才能更加深刻的感受着对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