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琛轻敲桌面,“华家?跟那位有关系吗?”
“没有,不仅没有,据调查,华家所属的派系和咱们上头那位还是死对头。”
季云琛轻笑一声,“那就好办得多了,我要是替他除掉华家,你说姓杨的老头是不是还要感谢我呢?”
林琮愣了一下,问道:“少爷,你要动华家?咱们向来不是不参与他们那些人的事吗?”
“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这个刑立元不开眼的动了我的人,我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以后还怎么服众?”季云琛将抽了半截的烟熄掉,问道:“那两个保镖呢?”
“少爷,这两个人虽然有过错,但请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机会?我给他们机会,谁给叶筱机会?你知道我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什么吗?”季云琛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少爷,这事若是被叶小姐知道,恐怕……您忘了上次,您打了一个保镖,就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
季云琛冷哼一声:“林琮,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叶筱的关系这么好了呢?”
“少爷……”
“如果她知道了,也是你告诉她的。”季云琛扬着下巴冷眼看他,“林琮,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兄弟,别净做一些吃里扒外的事。”
林琮无奈,只得低头道:“是,少爷,我明白,那刑立元呢?”
“能废的地方就都废了吧,他有孩子了吗?”
“有一个女儿,在上大学。”
“既然有后了,那就把那个东西也都一并废了吧,要了也没有用,留着他命就行了,手段利落一些,处理好了就送他回去吧。”
“好。”
叶筱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半夜,身边空荡无一人。
比较之前,她现在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想来虽然是受到了惊吓,但想来这件事总归是怪自己,如果她当时听那两个保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
怪谁呢?
除了怪她自己,她还能去怪谁?
自己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现在身无一物,总不能就这样出去。
虽然她完全可以在这里睡到明天早上,但想到季云琛之前的样子,想来也是嫌她太脏,不想和她共处一室的吧?
这样想来,竟是有些好笑,又不禁觉得有些悲凉。
去浴室里拿了浴袍穿在身上,然后转身出去。
夜里的走廊显得又长又深,昏黄的壁灯并不见丝毫温情,反而添了几分厚重和压抑。
她光着脚,已是入秋,夜间的凉气从脚底板钻了上来。
悄无声息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穿上拖鞋,走到阳台上,看着映着月光的湖面,心情也好了许多。
叶筱不停的在反思,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矫情了。
今天若非是季云琛及时赶到,她现在的下场可以想象,就算季云琛不折磨死她,她自己估计也不想活了。
这样说起来,季云琛对她还有着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