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出之滨,在出海口的位置上,那火烧云的气象,也是弥漫了,整个天空。
那赤红色的天空下,那滚滚来袭的热意,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是片刻功夫,那骇人的热意,便已然消散不见。
那徐徐的海风,吹拂着海面,如果从卫星云图上看的话,一定会看到,一个极为古怪的现象。
一个巨大且温度极高的热气流,从卫星云图上,朝着倭国某座,已经再一次,开始活跃的活火山处,疯狂的移动中。
其移动至快,已经超出了,现代科技所能够理解的存在,谁都知道那团,热气流就是之前,在函夏肆虐的热气流。
那一场热气流,直接导致了,函夏上千万亩的土地减产,以及诸多河流支流的直接断流。
可以说给,函夏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但好在这团,热气流已经被礼送出境了。
至于如今,这团热气流,究竟会走向何处,那就不是函夏,所能预料到的事情了。
那团热气流,便是旱魃伯微子,仪轨所需之火气,那构成天地基本的地、火、水、风中的火气。
那横跨了海洋,去往了那昔日,秦代齐郡方士,徐福所往之地,伯微子驾驭着,那仪轨之火气,驾临了那一座,积攒了无数年,却被倭国神性,所镇压的活火山。
复归了原本相貌的伯微子,感受着那地底,充沛的火意,也是说道:“历来,守藏一脉,自白泽而始,就都不是,什么厚道人。”
“陈姓舜帝后裔,可如今这神州,追溯本源,又有哪一个不是,炎黄苗裔呢?”
“可惜老夫,不当人了,要去当吼,金毛吼了。”
他是一个修士,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修士,他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的过往了,昔日的事情,太过于遥远了。
五千载岁月悠悠而过,忘记的事情太多了,但皇天不复有心人,今时今日他终究要成道了。
避开了那绝地天通的法阵,避开了那守藏吏,避开了那龙虎天师,避开了神霄道的疯子,还有修北帝黑律的那些个老屠夫们。
他得道于商王帝辛末年,也见识过道门仙真,是如何把妖魔之流,给一举掀翻的呀!
为什么总有人认为,当时那些亲历者,所留下的只言片语,都是添油加醋呢?
“以地火喷涌为仪轨,引动那天雷之劫,我若为吼,谁人又能制我乎?”
在那个商王帝辛末期的神代,他见过了太多的仙真,可到了五千载后,却是他最先复苏。
伯微子走在,那积雪之上,冰雪消融,化作一江溪水,奔涌着流淌下了,哪一座活火山。
大地在微微震动,那一座活火山的天空之下,一道神光愕然出现,一身着蓑衣的神灵,赫然出现在了,那一座活火山的山口处。
“神州的妖魔?”
“你来到扶桑,想要做什么?”
神光赫赫之下,确是阴森之气,无有半点纯阳之机,皆是鬼气森森而来。
伯微子周身,火意涌动,那流空星火之姿,一览无余的升腾而起,大地在微微颤抖着,哪一座活火山的地火,正在沸腾着。
伯微子冷笑着,看向了那一位被称之为,天之御中主神的鬼神,说到:“我知道你齐国人,方士徐福的狗腿子嘛!”
“我在来的时候,早就了解过了,公元712年,唐明皇李隆基登基称帝,你是那个时候的神灵。”
“你们的神话太过短暂了,我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借这一座活火山为仪轨,成就无上道果。”
“鬼神而已,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究竟是谁给的你勇气?”
打不过绝地天通知的法阵,打不过龙虎天师,畏惧守藏的那群混蛋,可一介鬼神,不躲在道场,潜身缩首,苟图衣食,究竟是怎么敢来,找他的麻烦呀!
商王帝辛那时候,可是多鬼神,而他则是以,鬼神为食啊!
“八嘎!”
天之御中主神暴怒道:“你果然是妖魔,这一座活火山爆发,那么整个倭国,都将彻底的覆灭。”
“你这是在找死,本神要把你,镇压在八纮一宇之下!”
然而回应这位,天之御中主神的则是,旱魃伯微子的拿手好戏,八条火龙的咆哮,八荒火龙之神通的再次出现。
并未像上一次出现那般不堪,那看上去神圣万千,好像执掌一国神系,有莫大威能的天之御中主神,只是一合便被,八荒火龙打得神躯溃散。
伯微子看着,那天之御中主神溃散的神躯,呵呵笑道:“蝼蚁一般的鬼神,就是香火有点儿多了,可惜学香火神道,都没有学全。”
“哦对,神州怎么可能,把真正的香火神道,给流传出来呢?”
“你的神性,来源于唐代,来源于你们所谓天皇,可只有香火凝聚的身躯,本身就是无根之浮萍。”
“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
伯微子直接一拳,镇杀了这头天之御中主神,也就是倭国高天原神系中,最为主要的一尊神灵。
而伯微子则是一步步的走向了哪一座活火山,作为曾经得到了,青衣女神遗泽的旱魃,当伯微子引动,那活火山下地火的那一刻。
似乎有无数万魂灵,在对伯微子表达着感谢,这也不禁让,伯微子生出了错觉。
而后地火喷涌,直奔九天云霄,那磅礴的火气,那炙热的火法,那庞大仪轨,几乎就在这一瞬间而成。
仪轨之下,便是旱魃,伯微子身躯,沐浴地火,徜徉在岩浆的海洋中,漠视着仪轨的功成。
伯微子言道:“终于到了这一刻,五千载的修持,终究还是见到了,成为金毛吼的那一刻。”
成为金毛吼,找个地方躲着,躲到了这个大争之世结束,那便是他,称尊做祖的时候。
一个鬼神都能,称尊做足,那么他呢?
凭什么不能,于这海外称尊做足呢?
他不也有老乡的后代,在某处大陆上,绵延生息吗?
他从未忘记过,他是殷商的子民,他是一个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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