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霜煞蛇一愣，自己确实没有和白月成谈判的资本。
除非暴熊军还有什么逆天手段，否则已经注定难以攻破白苍关。
眼见白月成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它变得有些着急，再三权衡下，决定拿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我有关于暴熊军的重要情报！”
看着它那着急模样，以及略带惊慌的语气，白月成心中一笑，诈到了。
“哦？你能有什么重要情报？况且我直接搜神不也是一样？”
没有显露出真实心情，白月成假装质疑的态度，进一步试探着古霜煞蛇。
“哼，我虽落到如此地步，但也有些手段，你要搜神只会和我一死一伤。”
古霜煞蛇也没有完全受制，提醒着白月成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吧。”
不知它所说是真是假，不过白月成也确实没打算撕破脸，古霜煞蛇和冷金洋严格来说是仇敌，那就有合作的机会。
“你要与我以灵魂立誓，保证我说出情报后，你不会卸磨杀驴，还要放我走。”
古霜煞蛇拖了这么久，这时候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它自信这些情报足以让白月成不敢轻易动手。
“不愧是曾经的五阶存在，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白月成摸了摸下巴，现在他确实被勾起了兴趣，是什么情报能让古霜煞蛇如此自信。
“我曾以灵魂与冷金洋的元婴缠斗厮杀，互相吞噬了一些碎片，所以我的情报来自于他的记忆。”
古霜煞蛇现在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接说出了情报的来源，可信度极其高，进一步诱惑白月成和它立誓。
除非冷金洋提前设局，把自己的记忆做了手脚，但以他的性子和能力来说，都不可能做到。
“那确实值得听听，我可以与你立誓，但你要保证没有一点隐瞒和虚假。”
白月成这下是真的被吸引住了，来自冷金洋记忆的情报，这可非同寻常。
于是一人一蛇以自身灵魂起誓，如有违背，则会被抹除灵魂。
得到了保障的古霜煞蛇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对白月成说出自己掌握的情报。
“据我所知，你们两国之间的冲突，原本没有到这种程度，而是到这一次才发生了变化......”
“废话这么多，直接说重点。”
白月成懒得听它长篇大论，只想听最重要的部分。
“狂熊盟国之所以要不顾死伤入侵你们，是因为他们遇到了危机。”
这句话让白月成眼睛一眯，狂熊盟国遇到危机难道不该自己解决吗？入侵天星帝国能有什么变化？
当古霜煞蛇将缘由娓娓道来后，白月成的表情终于变得不淡定了。
“你所言非虚？”
白月成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变快，如果古霜煞蛇没有隐瞒和说谎，那这件事必须第一时间上报。
这不但关系到狂熊盟国和天星帝国，还关系到整个乾坤大陆。
“嗤，我以我灵魂起誓，又岂会有半分虚假？”
古霜煞蛇像看傻子一样看白月成，它如果撒谎，恐怕灵魂现在就要被抹除了。
“现在我已如约说出了情报，快放我走吧。”
古霜煞蛇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沉眠，修复自己的灵魂。
人族这些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烦蛇。
“我是说会放你走，但我还没验证真假，也没说什么时候放你走呢。”
白月成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看得古霜煞蛇气上心头。
“放心，我肯定不会一直拖着你的，这老天也不是傻子。”
他话锋又一转，他之所以还要留着古霜煞蛇，其实是还想继续与它合作。
“我这里有能帮你加快灵魂恢复的办法，合作吗？”
给一个棒槌再给一个甜枣，这一回又轮到白月成占据主动权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条件，古霜煞蛇态度立刻发生了变化，刚还想破口大骂的它陷入了挣扎。
“...你要我做什么？”
古霜煞蛇毕竟是残魂，而不是单纯的消耗过度，单纯靠沉眠去恢复，不知道要白白耗费多少寿元。
眼下有能帮自己加快恢复的办法，叫它如何不心动？
“很简单，让蛇族做我们的眼线。”
这个条件确实很简单，并不需要古霜煞蛇付出什么，只需要给群蛇指令，在暴熊军有异动时传递信息即可。
“与之相对的，我会给你这门妖族的灵魂修炼法门。”
混沌仙门作为那时的最强门派，其底蕴自然深厚，从各种来源收集到的功法里，也包含着妖族乃至灵族适用的法门。
白月成右手轻轻一挥，混元镇天塔里飘来了一本功法，其名为《妖魂印》。
随着白月成的心念一动，这本《妖魂印》自动翻开，将其中的一部分内容展示在古霜煞蛇面前。
古霜煞蛇立刻瞪大蛇眼，贪婪记下眼前所见，虽然都是人族文字，但并不影响它阅读。
只是刚看了两页内容，《妖魂印》便合上了。
“你怎么......”
它刚想动怒，才想起自己还未和白月成达成合作，自己并没有继续看下去的资格。
“我答应你，我还可以与你认主，以证诚心。”
也不必再多想，古霜煞蛇已经答应了下来，仅凭它刚才所见内容，就足以让它下决定。
不但是和白月成简单合作的决定，而是与其深度合作的决定。
它算是看出来了，能让冷金洋连连吃瘪的这个人族修者，未来成就绝不简单，自己或许会因祸得福。
而且自己不这么做，恐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放出去。
“不错，不愧是五阶妖兽，脑子转的就是快。”
白月成本来还想一步步诱惑，结果古霜煞蛇已经自己提出了条件，倒是省了一点口舌功夫。
于是一人一蛇就在混元镇天塔内建立了主仆契约，双方均为自愿，所以过程很顺利。
“你好像还没名字吧？”
白月成看古霜煞蛇如今内外不一的身份，也不好称呼，不如也起个名字方便称呼。
“人族名讳，确实没有。”
古霜煞蛇原本只是在雪山深处生存，自然用不着什么名字。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你原先为古霜煞蛇，那你就叫古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