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斯辰在此以极快的速度扫视着房间中的一切。
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出来,此时已经是早晨。而由于光线的作用,肃穆的空气和偌大的房间正好成了正比,越发令人感到凝重倍增,游斯辰看着眼前的众人,不由得让他又回想起了七年之前,他父亲刚去世的时候,也是在偌大的公司之中,他的家人“亲戚”们用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叫嚷着最终把他父亲的钱财瓜分干净的整个过程。
那些人离开他的距离,正好是当年父亲的律师和他的所谓“亲戚”们据理力争的距离。因此游斯辰感到意思黯然,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坠入个回忆的深渊之中。
红色瞳孔的人对身边的手下意识了一下,说了句日语,身边的人除了前田裕典,其他人都像是松了口气,便对那人鞠了个躬,离开了房间。
“非常抱歉!”前田裕典人站的笔直的道。都可能这句话极为用力,而且是扑通的中国人都能听明白的话,瞬间就把还在会议杀里的游斯辰给揪了回来。
“对不起有什么用!”随着剧烈的一声响动,室良兵介转身对前田裕典狠狠来了一个耳刮子,用现代汉语普通话厉声道:“我们要的是他愿意和我们合作,而不是逼迫他出事!你还嫌两国的麻烦不够大吗?!”
游斯辰听到这话就明白,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地,当然是这样,因为这里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而这张沙发显然就是他的观众席。
前田也感觉到是事情的严重性,便大声说说着“嗨”,那句日语很有力道,但是前田由于过于用力,导致了他的喉咙忽然咔了一下,这不由得使他摸着自己的喉咙,做出一些极为滑稽的动作。
游斯辰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不经笑出了声:“我说这位先生,我是很欣赏你们日本人的执拗的精神,不过执拗到扭到了伤害身体,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红瞳孔的人走到了游小子面前,冷冷的道:“您以为我们是在对您表演杂耍吗?”他的中文发言虽然很标准,但是从他的舌尖之间就能听出来他也是个日本人,是以游斯辰坚持自己的判断,他继续道:“如果不是杂耍,那你们日本人还会表演什么?”
那人笑了:“我的手下之前对您很不礼貌,我所谓感到极为惭愧,做出这种事情,实在令人尴尬。我本来只是想请您来这里小住,却没想到他会搞出这么一出来。”他的话显然是反的,因为这里的布置和之前前田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在激起游斯辰痛苦的回忆。这让游小子感觉啼笑皆非。
游斯辰冷冷的道:“我不关心你手下的事儿,但我关心你这么应对方法。”
“我已经训斥过他了”红瞳孔的人赔笑道。
游斯辰道:“还不够!”
红色瞳孔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极为锐利,又狠狠的对身边的前田裕典说了一大通日语,游斯辰不通日语,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大约就能猜到,使一些类似责备的话,前田不断的说着日语的“是”然后前田便低三下四的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