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问道:“你这道士怎么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认识这么个怪人?”
蓝老道士对我眨了眨眼:“怪人?”
我继续道:“如今通讯发达的城市社会里,还能不露声色,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我真的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办案的?岂不是怪人?”
蓝老道放声大笑道:“你也不是从性格孤僻,却又办了很多人命官司(案件),难道就许别人也能这样?说起来,你们俩还真是像极了。”
我苦笑道:“道长爷爷,您能不能不要用《水浒传》的方式说话。”
“你既然遇到的是怪事,当然要怪人才能摆平了。只把洒家当作其中一个怪人好了。”蓝老道士道:“嘿嘿,至于怎么认识的,小子阿,这乃是洒家的行业秘密,无可奉告。”
这话让我不经想到了某个校花说过话,闪回之后,我只好从别处找突破口嵌入:“道长现在的身份,可是虞山正一道的掌门咯?”
“哈哈哈”蓝老道士朗声大笑:“游小朋友不知道我道士的说法,我道士之中并没有掌门人这一说,执掌最高者为掌教,一般是天师这一级别。可惜我虞山宗人才凋敝,我掌教师兄并没有传位与洒家,因此洒家也说不上是这一虞山宗的掌教。”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有件事情还是不明白。”
老道士做了个“请讲”的手势,我才继续道:“我对道家的事情知道不多,道长你所说的正一道,我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正一道的开山正宗应该是龙虎宗,你说你是虞山正一道,这个恕我孤陋寡闻,我从来没听过……”
“哈哈哈,”蓝老道又笑了:“游小兄弟你又有所不知,正一道虽然鼎盛于龙虎山宗,却始于虞山一脉,而洒家我正是虞山宗的后人。喔,你之前所说经历的事情里,提到的所谓‘外道’其实本来指的就是我们这一脉。”
我疑惑的问他道:“本来?据我所知,‘外道’这个词来自于佛教吧,况且这也并不是什么好话,而且老道长所说习地是正一道的始祖正宗,怎么就成了这‘外道’了?”
蓝老道悠悠的一捋胡子:“儒释道已经互相融合,所用之词汇大多已经互相借用;而你所问虞山一门的来由,此事太过庞杂;但见你心有正气,行为处事也算是个君子,你我有缘分遇见;诸般机缘,老道士我不忍心欺瞒。就简短节说的说与你听——”我点头表示请蓝老道士赐教。
蓝老道士的眼神变得极为凝锐:“此事与你的生死息息相关,你且要留心挺好了。”我立刻点头称是。
此时,我俩已经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快餐店转头来到了街上,为了讨好老道士,我便去超市里买了瓶玻璃瓶的“红星二锅头”(本来想买花雕,可)来孝敬老道士。所以才有老道士所说的“君子”。(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懂通俗世)
性命交关之事,自然不能马虎,我此刻听着也极为认真。同时我也发觉自己不得不圆滑世故起来。
蓝老道士继续道:“现在正一道的显宗是龙虎宗,自然就说自己是正宗。这种荣宠是否显贵,本来也是不在意的,只要我宗之人认可便行。而他宗中之人也常常诽谤我们为外道,也着实伤了个宗派之间的和气。说来惭愧,你所说的封定天和董原论起辈分,还真是洒家这一派的小师侄。而这帮畜生们为非作歹的事情,洒家出关之后在山上都听了不下十来件!没想到我不管事这几年,山下给这帮小混蛋们搞成了这个样子,这次下山洒家就是为了清理门户来的。”
我因为心中疑惑迫不及待的便打断蓝老道士道:“中华大地过于庞大,重名之地也不在少数,就这虞山来说,亦有河南永城与江苏常熟两座。老道士你所说的虞山是江苏虞山没错吧?”
蓝老道士点了点头:“自然。”
我更确认了心中的疑惑,继续道:“据晚辈我所知道,既然南虞山属于江苏省,可为何身为南派弟子的封定天却练的是被派的横练术呢?”
老道士点头称赞:“问的好,武术拳技,在我虞山宗看来是不分南北的,是以对于门下弟子的武术技法,只要有根基,就不做拘泥的苛求。谁说,南方人就不能练北方人的武功,北方人不能练南方人的武功,只是相对练起来更难罢了。”
我点头便是明白了,然后道:“那老道,董原也是你虞山的弟子?”
老道士道:“是了,况且董原这个名字也是他现在的化名,他本名不得而知,洒家只是知道那不是他的真名,他们都是我师兄蠹修道人的弟子。可惜我师兄羽化的早,没来得及管教自己的徒弟!”
我对老道士眨了眨眼:“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