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号称“灵魂工程师”的人,上他们的课完全就是一种严刑拷打的体验;如果你想感受一下二战集中营是什么滋味,那么他们的眼神和教鞭会满足你的猎奇。
而这一切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对学生,他们从来更希望这些无知羔羊们成为升学率的“商品”,需要的是标准化的升学率,不需要的是学生们自己的思想。
学生们的一切行为思考,都不能超过考试大纲、考试大纲的范围。
因此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手工人而非是所谓的工程师。
什么仇什么怨?!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是的,就是那个原因。
——因为我是“差生”,“超级差生”。
在教管们看来,这个词的意思是,我会制造很多降低升学率的因素、会制造留校察看的记录单、挑战任课老师的作业罚抄记录。至于他们的奖金和补贴就此会成为泡影。所以即便我缴费如数及时、平时不作奸犯科,因为学习成绩,也会被他们当作杀父仇人一样对待。
如果学校比作是一座监狱,那我就是经历了数不清的死刑(留级)而存活到现在的传奇犯人。故而我有“留级皇帝”的称号就不足为奇。
淅淅沥沥的雨声点缀着雨城不远处外,波澜起伏的漆黑寒潮;寒意随即拍绽而来,与暗紫色的天空相互映衬之下,让人感觉到太多的失意和愁思。
我打喷嚏“恐吓”到了校长,造成“非常不良”的影响,因此在自己的教室里禁足思过,第二天被勒令退学。这种事情,就算是经历了无数次退学风波的我也没见过的离奇理由。
更何况在新扈三十九中我还有不能离开的理由,这个理由相当特别。
已经两年了,却还没有头绪,关于我的杀父凶手“清洗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所学校,可线索也偏偏在这里却要命的断了!是以我只能反复装着留级,来拖延时间调查。而平时不能露出马脚因此又发挥出了自己本来的智商在跳级回去,如此往复,是不是哪里的破绽被这家伙嗅到了。所以故意给我搞一出“退学”。
我年纪并不大,靠着父辈们的刻意训练和自己的摸索,在新扈市的侦探界曾经有过不错的破案记录,而那件案件是我办案至今最为离奇的一件。
有人问我,你智商也不低,还是个侦探,为什么要抓这家伙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
第一,凶手惯于使用蒸汽和让人无法进入的密室而在新扈市声名鹊起(抑或是声名狼藉),被称做“清洗工”(不是“城市猎人”或者吉普车的型号),而他所使用的手法,则被传为“蒸发牢笼”。
第二,最关键的一点,我没有运动神经!对于一个从事刑侦的人来说,这点足以致命,让我很难及时拿到指证“清洗工”的证据。
证据?!
我一拍脑袋,该死,清洗工当然嗅地出来我在干什么!听“那狗熊”的口气,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我这样跳级留级,确实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这种种都虽不过是猜测,也足够让我懊恼一阵。
我真笨!这段时间这个家伙一直没有犯案,正是在调查我,然后告诉了学校方面!
转而又值得少许庆幸,如果不是靠着背后的“裙带关系”神通广大;早已被揭穿的我此刻可是在拘留所里吃着牢饭,指不定就是“清洗工”下一个“清洗”的目标(灭口,我当时推理出了他所有的作案方法,作为凶手他不可能放过我),可能早就挂了。
现在突然又要我退学,这显然不是掩人耳目的手法,而这种退学的理由滑稽可笑之际,也是闻所未闻的。再想起清洗工这宿敌到现在还没有顶点线索,怼恨之意又漫浸脑瓜中的我,在作业本上画起来了我的大作,火柴人。
照明灯突然崩了弦,这样全神贯注“绘画”的我,不禁啧出了声。门外陡然响起一阵得意的嬉笑,紧接着是教导主任鞭炮似得怒骂:“你们干什么?!”他果然没走。
随着响起的是那群嬉笑者狂奔的步履,不难判断是班里的某些看我不顺眼的人给我穿了小鞋。对这样的捉弄,我习以为常。
知道了原因,我反而感觉好笑。
我轻蔑的摇了摇头,道了声“幼稚”便放下了手里的原子笔。
我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反正一时半会也写不完这些,明天咱就退学了,还写个屁的作业!把格档味道的口罩扒拉到下巴,我在有些许骤黯的凌乱教室里,打开手机的电灯装置夹在自己做好的支架上,随手起一旁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