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何能声音顿时抬高:“你说什么?停船?”
扫雷舰不大,周围人立刻侧目。
苏云轻轻点头:“对,停船吧。”
何能目光严肃起来。
扫雷舰顶多能开15节,也就是28公里/小时。
在轻松开20节(37公里/小时),最高32节(60公里/小时)的驱逐舰面前,不消两下就能追上。
三轮车再轻便,也跑不过跑车!
更何况,对方的火控雷达已经锁定,随时可以发射舰炮。
在汪洋大海上,又被信号压制。
樱花国想毁尸灭迹,不要太简单。
新闻里没报道,不代表各国没有暗中交锋。
或大或小的伤亡事件,每一年都会发生。
领土,只有鲜血与火焰才能铸造!
何能皱起眉:“什么意思?你想投降?”
周围目光顿时不友善起来。
水兵们不认为能打赢,可也没考虑过投降!
就算全船也挡不住一枚炮弹,他们也要站到最后一刻。
苏云摇摇头:“跑也跑不掉,既然樱花国想战,那便战!”
何能都笑了:“你还能反击不成?”
苏云指着身后岛礁:“我们前方航道狭窄,太刀号进不来。”
“只要我们停船,不出岛礁,樱花人就只能从后方过来!”
“只要经过那个拱门,我们就赢了。”
何能狐疑地看了眼后方,那个拱门就是之前测试装备的地方。
可如今那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对抗驱逐舰的武器!
“别开玩笑了,各部门做好冲击准备!”
何能下达命令,他计划在炮轰下快速撤退。
阵亡,总好过被樱花国俘虏!
眼看全员就要紧张起来,马朔突然恳求道:“舰长,您听首长一次吧!”
“他可是……”
他斟酌了一下,找了个不会泄密的说法:“他可是人防大的科学家,技术得到战区首长青睐!”
何能被这名头吓了一跳,可还是觉得不靠谱。
一个镀金的学生兵,吹牛才能被首长认可!
“你们别说了,我决定……”
何能刚要拒绝,突然一阵奇异的感觉传来。
他福至心灵,怔了怔,突然开口:“停船!轮机组,停掉输出!停船!”
马朔一愣,随即对苏云咧嘴一笑:“首长!”
苏云也微微一笑,他也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那一瞬间降临了扫雷舰。
那是气运,短暂地给了何能未来感官,冥冥中感受到活命的选择。
何能奇怪地看了眼苏云,他依然充满怀疑,可却信任了对方。
见船员没反应过来,他立即吼道:“都傻了啊?樱花国叫我们停船,就停船!”
“苏少……校,靠你了!”
与此同时,太刀级驱逐舰,正骄傲地驶来。
舰长永城正树站在舰岛,用望远镜看着前方。
大副谄笑:“长官,龙国人停船了!”
永城正树睥睨地看着大海,全身都散发着骄傲。
八八舰队,是如今亚洲最强海军力量,有充足的底气!
龙国这个手下败将,更不可能是对手。
这次他们侵入东海,一共有三个任务。
一是展示自身力量,给龙国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们谁才是这片海的主人。
二是进行侦查,确认龙国海洋力量。
永城正树抬起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天空。
他知道,那里有一架米国电子战机,正在大功率阻断信号。
第三,则是和米国组成联合舰队,在龙国近海进行电子侦查!
搜集龙国舰船、空军、雷达信号波,在未来的战争中,可以快速定位,找到并摧毁高价值目标。
这种任务,普通海警船无法胜任,樱花国便派出了八八舰队旗舰,太刀号!
非常幸运的是,他们还真撞上了龙国军舰。
虽然看舷号是一艘扫雷舰,区区200吨排水量。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太刀号并不嫌弃。
永城正树抬了抬下巴:“舰炮瞄准,它敢动一步,不用等指示,立即开火!”
“嘿!”大副立即躬身。
吱吱吱——
一阵转动,127毫米MK-42舰炮瞄准了小小的扫雷舰。
一发炮弹,就能将龙国舰艇撕碎。
而这样的舰炮,每分钟能射击40发!
对方敢逃跑,永城正树不介意送他们喂鱼!
不过现在扫雷舰停机,太刀号最高长官还是很满意自己的威严。
“靠近,做好登舰准备,我要无伤俘虏那群东亚病夫!”
大副兴奋躬身:“嘿!”
在蒸汽轮机强大动力下,太刀号迅速接近了目标。
舵手看向前方:“报告长官,前方有一片岛礁,我们需要穿过中央拱门。”
“是否派出快艇登船?”
永城正树断然摇头:“不行,快艇的火力不够。水深够不够全舰通过?”
舵手立即回答:“完全足够!”
永城正树点头,还是留了个心眼:“检查是否有水雷和爆炸装置,确认后通过。”
“嘿!”大副转述命令后,又露出谄笑,“长官,一艘小船,是不是太小心了?”
永城正树呵呵直笑:“杀鸡焉用牛刀,只是借这几只蝼蚁,练一练兵罢了。”
大副不断哈腰:“就是就是。”
永城正树看检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水雷和爆炸物,便意气风发:“全舰前进!”
“我要把那几个龙国人,带回樱花国!”
“我要让他们跪在大和民族前,磕头谢罪!”
“我要让世界看看,谁才是这片海洋真正的主人!”
大副也挥斥方遒:“出发!抓住龙国人,人人有赏!”
船员嬉笑:“长官,您可要请我们吃海鲜!”
永城正树笑骂:“再废话,就让海鲜吃你!”
“哈哈哈!”船上气氛轻松,所有人都乐在其中。
前方不到一海里的龙国扫雷舰,已经变成囊中之物。
只要伸手……
吱————
突然,船员听到了一阵牙酸的摩擦声。
永城正树突然一阵心悸,看着舰岛前方站了个水手,按下通讯器:“怎么回事?”
那名水手一头雾水,只是拿着水管冲洗船沿:“什么都没有,长官。”
永城正树看周围一切正常,正要松口气。
突然,他呆住了。
舰岛前的水手突然身体一僵,就不再移动。
而他手中的水管被陡然切开,切口光滑如镜,水白花花流出。
“怎么回事……”永城正树下意识呢喃。
咚。
水手断成了三截,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