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训练,陆晓芝新伤刚好,体虚依旧,不免觉得劳累。
午饭和晚饭依旧是开了小灶的,吃的好了,才能有力气。王嬷嬷今天没有特别表扬她,虽然陆晓芝觉得自己做的不错。
到了晚上,寝房里给她留出床位了,位于一处无人的角落。初夏已经有点闷热,夜间尤其闷,陆晓芝一人得个角落倒是清闲。想想传送回薛府睡觉还要提心吊胆的,觉得倒也不错。
如此过得五日,便说紫炎圣人要亲自来选女修弟子了。
果然,翌日上午,陈阿碧便在场子里宣布了紫炎圣人驾鹤而来,要求每队分两批让他过目。
三百来人,每批十人,其实也就三十批,毕竟不是皇帝选妃,规模小多了。而且也不似皇帝选妃规矩那么多,紫炎圣人选女修弟子的标准很简单,他看得顺眼便行了。
陆晓芝心想许晴斐会不会被紫炎圣人认出来,但仔细想想人之相似何其多,长得像也不稀奇,而且许晴斐也说了,穿越之前,和那紫炎圣人也并不熟。
芝兰小队被安排在最后一队,陆晓芝在最后一队的最后一批。她自然以为自己运气不好,哪里知道其实是陈阿碧做了手脚,往往最后的惊艳能给人最深的印象,陈阿碧自然是在看陆晓芝的好戏。
陆晓芝看着一批批的人被筛选出来,被淘汰的女子有些愤愤地便走了,有些哭哭啼啼地走了。淘汰率相当高,被留下来的女子,很多即便用陆晓芝的眼光来看,都是长得很不错的。
许晴斐被留下了,陆晓芝遥遥地望见了她。
须臾,终于轮到到芝兰队了,此刻场上被留下的女子只有大约三十人,淘汰率高达九成。芝兰队第一批进去了,又出来了,一个人都没留下,那群女子哭哭啼啼地被赶走了。
芝兰队第二批进去了,陆晓芝终于第一次见到了紫炎圣人。
紫炎圣人是个干净历练的男人,面不带须,看起来很有精神。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一干女子,仿佛只是在扫视商品。眼光扫到陆晓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面部表情似乎有所变化。
陆晓芝的脑子里此刻想的是要不要开打,开打了能不能打赢,打赢了会不会不小心打死,正在打与不打之间徘徊的时候,那男子摆了摆手,领队的王嬷嬷便把她们带出屋子了。
陆晓芝脑子有点懵,怎么那么快,我被淘汰了么?
然后就听到王嬷嬷在身后说:“你可发达了,从来没见过教主选女修的时候盯着一个女子看过那么久。”
什么?他盯着我看过了?
须臾,芝兰队第二批只留下了陆晓芝一人,几个女子边走,边对着她骂,有个骂得难听,给王嬷嬷听到了,上去便是一个耳光,那骂人的女子哭的更凶了。几个圣教的守卫走了上来,把那几个女子赶出了门去。
中午,这批被选出来的三十二名女子,便被安排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美其名曰女修弟子练功房。陆晓芝也不知道自己要练什么功,只是进去就有茶水点心招待,倒是觉得不错,在圣教里的五日颇多劳累,今天不用做什么事情自然是好的。
良久,来了两个不认识的嬷嬷,宣布今晚女修弟子名单。结果名单上只有陆晓芝一人。
晚上,陆晓芝便被沐浴更衣,穿了一身舒适的——嗯,练功服,便跟着个不认识的嬷嬷进了教主房。
路上,带头的嬷嬷说道:“教主修炼神功,需采阴补阳,你进去后只需跟着教主指示办就是了。”
陆晓芝心里想着这邪教怎么弄来弄去都是些采阴补阳,男女双修的套路。
进了房,便见紫炎圣人坐在正中,面前摆着张茶几,一幅装模作样的表情。
“进来。”那紫炎圣人说道。
陆晓芝便悻悻地走了过去。心里想的还是上午那打还是不打,什么时候打的问题。
到了茶几对面,紫炎圣人说道:“坐下。”
陆晓芝犹豫了下,便坐了下来。
片刻,紫炎圣人似乎又要说什么,陆晓芝却听到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了。
“阿碧,你干吗呢?”紫炎圣人问道。
陆晓芝转过头去,看到陈阿碧正搔首弄姿地走了进来,说道:“主人,阿碧看不下去了。”却是一幅忍俊不禁的表情。
紫炎圣人又问:“什么意思?”
阿碧说:“本来是想看看你们两个谁更能憋,但是想到主人‘坐下’下后面那句话往往实在不雅,不想给主人丢了面子,所以阿碧便闯进来了。”
紫炎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叫更能憋,另外‘坐下’之后我一般不是说‘更衣’么,哪里丢人了,我觉得特文雅啊。”
“不不不,我怎么记得你说得最多的是‘我脱还是你脱’,而且你打算叫郡主小姐在你面前‘更衣’吗?”陈阿碧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阿碧,老是这样给我设套,一点都不好玩。”紫炎圣人说道。
“等等,你早知道我是郡主了吗?”陆晓芝也是满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