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市,华能大礼堂。
京城的领导如约而至。对等的安市市长也出席了活动。
“老禾,杨总怎么亲自操刀掌机了?”
刘婧雅看到杨总穿戴者斯坦尼康机当起了游机。这会正走在领导前,拍摄着领导入场的正面画面。很是不解的向禾煜提出了疑问。
“闲的呗。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杨总这是怕自己手艺生疏了。”禾煜回答的很是干脆。以老杨的性格,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毕竟他这么做,也不像是做给谁看,更拍不到谁的马屁。
整台晚会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按照流程单,禾煜确保演员和道具出现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
直到晚会进行到中段,意外来了。
这一一个语言类的节目。
群像戏,足有十位演员。
表演很成功。按照华能领导的喜好,禾煜设计了笑点、泪点、知识点。
做后一个谢幕的时候,点出这十位演员现实中组成了五个家庭。
上了年纪的人喜欢看。
五对演员谢幕后依次走下台,主持人柳如烟上台串联。
就在主持人串联的时候,音响里传来了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女声高叫着:
“回家就和你离婚!”
瞬间,整个礼堂落针可闻。
刘婧雅满脸错愕的看向禾煜:“老禾,咋整?”
禾煜很是轻松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第一,这活不是咱的。你做出任何补救措施都有可能被倒打一耙;第二,犯错的可是栾琳琳,徐大导演的心腹爱将。这时候最着急的应该是她俩。”
刘婧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追问道:“如果这活是咱的,那该怎么补救?”
禾煜的手搭在了同在上场口,坐在椅子上的男主持人身上。好事开玩笑的说道:“这就得一麻烦咱们口才好的主持人了。上台以过来人的身份向下场口劝两句。说后台道具组有搓衣板,你们先用着。门口超市就有榴莲,不行就去买点。尽量把这个事故,让人看上去像是一个设计的小插曲。能遮掩过去最好。最不济也能降低口实。”
男主持人这时带着笑仰着脸问到:“那禾导,我现在上去?”
禾煜摇了摇头说道:“别了,现在都过去快两分钟了。你要是三十秒以内上去,这事还有缓和的余地。现在呀,晚了。”
刘婧雅又问道:“那就这么晾着?”
禾煜的手在刘婧雅头上就是一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柳姐姐的主持词停了吗?要不说人家是华能内部第一女主持呢。业务能力就是强。这就是最简单的冷处理。回头这段串联用备播。印发光盘的时候没毛病就成。”
小插曲过后,晚会继续进行。
没一会,杨总扛着长枪短跑出现在了后台。
看到杨总摆出的阵势,禾煜立马配合了一个认证工作的状态。
咔嚓两声过后,禾煜和杨总相视一笑。
杨总递过来一枚槟榔,禾煜很是自然的接了过去。撕开包装扔进嘴里。
杨总有些含混的说道:“先见之明呀!”
“那是!”禾煜也心照不宣的捧了一句。
待杨总走后,禾煜从嘴里吐出了完整的槟榔,装进了手里的包装袋中。
刘婧雅很是熟稔的将包装袋接了过去,准备后续扔掉。嘴上还稍有埋怨的说道:“你也不嚼,这不浪费了吗?”
禾煜摇了摇头说道:“我漱了漱表皮已经没味了,也提神。这东西一个不留神口腔纤维化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四点,活动结束。
领导们不知去了何处。
现场灯光舞美开始撤场。
禾煜装作漫不经心的对刘婧雅说道:“晚上怎么安排?”
刘婧雅这时也装了起来:“不是回去吗?我们是不是得买车票了?”
“哦?那就不去你家了?”禾煜一脸坏笑的看向刘婧雅。眼瞅着四下无人,有伸出了恶魔之爪。
刘婧雅瞬间就慌了神,赶紧求饶道:“去去去!都说好了,能不去吗?”
这次,禾煜笑的很开心。
禾煜掏出手机,拨打了老万的电话:
“老万,方便给我派辆车吗?”
‘回济南吗?可以呀!现在走吗?不留下晚上喝点?’老万的声音很快传来。乌泱泱的有很多杂音。
‘看来老万还没有资格参加领导层的会议呀。’禾煜心道。然后又解释说:“不,我晚上就在安市。我现在要去拜会老丈人。这不麻烦你派辆车,带着我去买点东西再送过去嘛。”
‘啥?你啥时候有老丈人了?’
老万的声音明显高了不少。
“我还能骗你咋地?等着喝喜酒吧。”禾煜言语间都带着笑意。
‘行,你稍等下。一会司机联系你,你先去退房吧。我安排他去宾馆楼下等你。’
禾煜带着刘婧雅准备离开礼堂。
在门口遇到了如风中柳絮一般的康金库和徐晨。
稍稍点了个头,禾煜二人就出了礼堂。
宾馆房间里,禾煜收拾东西的间隙还上了游戏。
给梅林说了一声,今晚上不了线了后,就匆匆下了。
禾煜完全没有关心,梅林今天没有搭理他。
更没有注意到,梅林现在的位置在暴风城监狱。
如果禾煜能在游戏里爬上明镜湖的瀑布。
那他就会发现这里充斥着各种野怪。
有迪菲亚、有麦田傀儡、有豺狼人、有小鱼人。
这些野怪像是有智力一般在寻找着什么。
原本干净整洁的营地,已经被翻了个底掉。
而营地原本的主人,此时正藏身在监狱副本里。
原本属于监狱尾王的牢房里。现在摆着一张简易的行军床。
梅林赤裸上身的坐在上面。
腰腹部有干涸的血渍。左肩上有一个直径三公分左右的贯穿伤。
伤口正有黑气不时冒出。
梅林这会,正拿着各种瓶瓶罐罐的往嘴里灌,往伤处抹。
豆大的汗珠已经打湿了行军床的床单。
梅林每次在身子左侧拿出药物,用完之后放到右侧。
这时左边的最后一瓶药也被拿了起来。
开瓶,牛饮,放下。一气呵成。
可梅林狰狞的面孔,始终没能消退。
“我难道要死在这了?”
梅林此时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