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何努要走,克恩赶紧问出了自己心里的一个疑问:“导演,昨天那个每隔一个小时,减少20分的游戏分数的规则,今天还在吗?”
“Of curse.那种能够让我们节目更加有看头的规则,我当然就保留了。对了,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职业牌比较特殊,越拖到后面,职业牌的优势有可能就会越大,所以,你们要小心哦。”何努说道。
/弹幕:我就说导演在养蛊吧。/
看着何努走出了车厢,克恩转头,看向孟晓和封橘。
“那咱们先定一个话题,美食怎么样?“克恩说道,他看到孟晓和封橘好像都不太活跃,于是接道:”大家不用太严肃,咱们就当搞节目效果分数了。“
“如果是搞节目效果分数的话,我就熟悉了,主要是突然变成访谈节目了,不太习惯。“封橘说道,”那我讲一个和美食有关的笑话吧。“
/弹幕:不
弹幕:其实你可以不用加最后一句的。
弹幕:其实我觉得封橘的冷笑话,有一种特殊的美。/
“请问,把土豆一刀捅死,是一道什么菜?你们知道吗?“封橘笑着说道。
克恩和孟晓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土豆丝?“孟晓疑惑地说道。
“嗯?你这个答案好像比笑话的原答案合理啊。“封橘说道,”原答案是土豆沙拉。“
/弹幕:土豆,杀啦?
弹幕:好冷啊。
弹幕:土豆这玩意儿能够做成沙拉吗?生土豆又不好吃。/
@封橘,节目效果加3分@
@孟晓,节目效果加3分@
“封橘,你成功勾起了我讲笑话的欲望,要不是我要扮演主持人,我都想要讲一个了。“克恩笑道。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道充满机械美感的门打开了,王二走了出来,他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
“怎么了?”孟晓关心地问道。
王二犹豫了一下,把自己在里面的事情讲了,最后,他说了一句,“各位,老实说,我对那个小孩,真的下不了手,甚至在那一分钟里,我想的是,如果可以的话,出来劝你们也放弃这个加分项目,我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补偿你们。可是看了那个小男孩的遭遇,我想请求你们,帮助那个小男孩。”
三人听完都沉默了,克恩开口道,“王兄,看来你以前也有些故事啊,而那个小男孩勾起了你的故事。”
“我不想多说。”王二说道。
“好。”封橘站了起来,“下一个轮到我了,王兄,记得补偿我哦。”
如果是以往,王二估计会对“王兄”这个称呼吐槽一番,但是他这次没有。
封橘进了房间,知性女性等在里面,“王二给你说了规则的吧。”
封橘点了点头。
“那我们直接进去吧。”知性女性说道。
刺眼的白光和意识模糊过后,封橘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房间里面,弥漫着浓烈的烟的味道和酒的味道,杂糅着呕吐物的味道,让封橘感到一阵恶心,他掀开被子,四周依然是黑夜,屋子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封橘感受着头部的一阵阵抽痛,从床上下来。
他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得赶紧找到那个小男孩,对他施加影响。
这种宿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甚至让封橘联想起一些往事。
灯的开关在哪儿?
封橘在墙壁上摸索着。
可千万别给自己摸到一段裸露的电线,封橘那时候的想法是这样的(这是后来访谈得知的),那样这个项目下一次进来的时候,估计就要换一个附身的人了。
不会换成小男孩的妈妈吧?
封橘打了一个冷颤,虽然他的长相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是他可是一个纯爷们儿,不管身体还是心理上。
/弹幕:害,我白期待些什么了?
弹幕:上面的,停下,我是交警,我怀疑你在开车。/
终于,轻微的“啪“的一声,电灯被按开了,房间里面亮了起来。
封橘遮住眼睛,等了好几秒钟,等眼睛差不多适应,能够看清东西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向房间里看去。
他原以为,房间里面会很乱,这是他从那股混乱的气味里面,形成的主观预料,但是开灯之后,发现也还好,房间里面,还算整洁,这对于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来说,真的算是个奇迹。
时间不多了,可是封橘并没有看到那个王二所说的小男孩。
书桌上面,摆着一个翻开的笔记本,上面压着一支钢笔。
时间不多了。
不是说有一分钟的时间对男孩产生影响吗?
我人都没看到,怎么产生影响?
王二都直接接触了小男孩,怎么自己那么倒霉。
不对,项目规则说的是一分钟产生影响,可是没有说一定是直接对小男孩说话这种影响啊。
书桌上有纸和笔。
时间不多了。
封橘加快脚步,冲到书桌那里坐着,拿起钢笔。
笔记本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像是蚯蚓一般,但还是能够看出,那是两个中文简体字,“该死“
封橘在下面补充道:
“爸爸不应该那样对你的
爸爸爱你。“
还没放下笔,封橘就感到眼前强光亮起,意识一阵模糊,
封橘适应了好几分钟,才感觉舒服一些,他看着自己的手,很干净,不粗糙,手指挺长,握了握拳,感觉到那股力量。
可是他有些混乱于自己在那一分钟的时间里面,所附身的那个男人的手,那双手,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应该有从事一些体力劳动,由于酒精的作用,也感受不到那种有劲的力量感。
幸好这段附身的时间不长,否则自己非得产生些认知上的混乱不可。
等了一会儿后,封橘发现,自己周围的情境变成了一个客厅,但是那股熟悉的烟味,酒味加上呕吐物的混合味道,提醒他这应该就是自己之前所在的卧室外面的客厅,而那张沙发,应该就是王二所提到的,抱小男孩的那张沙发。
粗犷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他能够确认,该死这两个字,是自己写的,可是后面的这两句话是怎么回事?不是那个杂种写的,他写不出来这样的字,而且这字清秀有力的字迹和书法风格,明显是受过书法大家指点过的。
“家里进贼了?“粗犷男人自语道,”我昨天喝醉了,不知道,但是那个杂种应该知道些什么。等他放学回家了,问问他。“
下一秒,周围的场景换了,窗外阳光明媚,教室里面,因为下课了,学生们的嘈杂声,吵吵闹闹在这个夏天,一个穿着很保守的中年女性弯腰,担心地看着小男孩脸上的瘀伤。
“我爸爸还是很爱我的。“小男孩的语气里面,满满的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