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阳被浓厚的云彩挡住,透不出一丝光亮。
胡同中,一个人影戴着草帽推着一个车子从宁岁安的身边匆匆路过,原本稀疏平常的一幕,却让宁岁安心神失守,这个人的身上有不符常人拥有的气,虽然不是那么精纯,但也远超常人。
宁岁安感觉心头有些发闷,有些心慌,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超乎常理的吗,他还想一探究竟,但那人身形一闪消失在胡同中。
宁岁安装着满腹心事,路过那臭烘烘的无人胡同,恰巧看到那碧绿粗壮的杂草,再次用手抚摸了一些杂草,那烦闷如同砖块土地一般,被杂草冲破。
......
五天后,这几日,宁岁安又复烧了两次。
四合院。
“弟弟,你终于醒了?”
“哥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人打晕了,已经昏迷了六天了。”
“不可能,我明明是在围堵一个病秧子。”
“看来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
“你还记得你围堵的是谁吗?”
“是城北那一院子的病秧子。”
张爷松开握着的床,站起身来。
“你先坐好,我去给你把他带回来!”
道路上,张爷一马当先走在前,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周围人见状连忙躲回房屋,仿佛眼前的张爷是索命的恶魔,关紧门窗唯恐避之不及。
城北小院子,宁岁安刚好结束了一次修行,他朝空中虚握自己的拳头,感受那其中蕴藏的巨大力量。
“里面的人呢,给我滚出来!”
宁岁安听到后心一沉,该来的总会来的。
“老大,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们纷纷涌入宁岁安的身边。
“相信老大吗?”
“当然了老大可是世界第一!”
“知道就好,老大会保护你们的。”
宁岁安摸了摸周围孩子的脑袋,带着坚决平静来到了院门。
见有人出来,张爷缓缓吐出一口烟,面色平静带着一丝狠厉说道:“你就是宁岁安吧,跟我走一趟吧。”
“我们张爷和你说话呢,你小子哑巴了啊!”
宁岁安目光冷冽扫视着面前凶恶的众人,似乎想要计算自己有没有胜算。
院子周围的房屋内,有的人趴在门边,有的人趴在窗户上,透着门缝窗户看清,想看清这一场大戏。
“宁岁安,怎么惹到张爷了,这下可难办了。”
“我早就说这小子是个灾星,生下来体弱多病,还克死了他的父母。”
“一群病秧子死了才好,可得想想办法把这院子拿下来。”
宁岁安在一众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到一旁,拿起了靠在松树上的铁锹。
“笑死我了,我们这么多人,就你这个病秧子还想反抗啊,你有脸拿,我都没脸还手。”
这人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了门边,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来来,往这拍。”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胡同中邻居打开了房门跑了出来大声说道:“宁岁安,你这是干什么,快把铲子放下,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鼎鼎大名的张爷,你小子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邻居说完就一脸谄媚的跑到张爷的身边点头哈腰讨好道:“张爷,我和这小子是老邻居了,这样我来替您劝劝他。”
见宁岁安依旧手拿铁锹,邻居双手一指不耐烦:“你说你这是干什么,你跟着张爷走不就行了,至于你的院子什么的,我们会给你看好的。”
“滚!”
宁岁安实在忍受不了一只苍蝇在自己的耳边嗡嗡的吵。
“兔崽子,你就等死吧。”邻居骂了一句然后又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哼,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动手,给我带回去!”张爷有些不耐烦了带着一股子怒气说道。
“等等,你们这些人呆在这干什么想造反是吧。”一人穿着巡检司的衣服走在前,身后是十几个同样穿着巡检司衣服的人。
宁岁安定睛一看,双目一亮,他在这些人里面发现了他的好同学随即大喊:“王哥,你终于来了,我可等的太苦了。”
张爷眉头一皱,朝身后看去。
“张爷?!,您怎么在这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为首那人心头一惊原本嚣张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谄媚。
“你是这人的同伙?”张爷身边的一人问道。
好同学王哥窜出来一脸的不耐烦和迫不及待看着眼前挡路的众人骂道:“你是谁啊,怎么和我爹说话呢,知道我爹是谁吗,家父王二,巡检司大队长,你有那个资格吗?还有宁岁安呢,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来找你报仇了!”
还没等张爷发怒就听见啪的一声。
“逆子,给我住嘴!”
此时,宁岁安已经悄悄的摸到了院子外直接拿铁锹拍在面前那人的背上大喊:“王哥别装了,演这一出戏不就是为了抓捕这张爷吗?”
被宁岁安打的那人一个踉跄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张爷的脸色铁青拔出腰间的手枪骂道:“兄弟们,给我打!”
“张爷,误会,误会啊!”王二慌不迭路的解释。
“我说病秧子怎么这么猖狂,原来是傍上了巡检司的大队长。”
“幸亏我刚才没出去嘲讽!”
邻居们一时间议论纷纷。
“先把他们给我捆起来再说。”张爷一时被戏耍愤怒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细想这才发觉不对。
王二一行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宁岁安的好同学更是眼泪横流,比亲爹死了哭得都惨。
宁岁安在拍下那一铁锹之后没有再出手,他正蹲在墙边看好戏呢,就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哼,老子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张爷羞恼万分。
“王哥,不行啊,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
宁岁安站起身,身体前倾,双手握铁锹,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说道:“吾乃白细胞上将宁岁安,请指教!”
“这次病秧子得罪了这么多人,他必死无疑!”
“看这架势,这小子不会真有两下子吧?”一个邻居说道
“他要是真有两下子,我把桌子吃了!”另一个邻居轻蔑。
张爷发出一声轻笑:“谁去和上将过两招,记住不要太用力,打死了就不好了。”
“我来!”一个人高马大赤手空拳的壮汉从人群中挤出。
这壮汉一脸的凶恶举起拳头说道:“砂锅大的拳头,希望你能撑到我拳都落在你脸上的那一刻。”
话音刚落,壮汉左右揉搓自己的拳头,然后双腿先后向后一蹬,一阵灰尘飞起,他一手做拳一手做爪,那姿态像是老虎杀向绵羊。
那绵羊正是宁岁安,胜负已分。
所有人在见到壮汉出手之际便已经下了定论。
只听砰的一声,张爷的手下们已经摇了摇头,似乎是对宁岁安遭遇的惋惜或者说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