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处理了水滴堂,待他了结了陇西,待他将钟家交还钟子期,他便去寻他。
届时,憎恨也好,恼怒也罢,那都是他该受的。
屋外有医者肩挂药箱轻声叩门。
“公子,我来为您号个平安脉。”
段嘉诩颔首:“劳烦了。”
得了允准,医者跨入屋中。
段嘉诩坐下,将手放在桌案上:“沈大夫还没回来吗?”
原本为他调理身体的是个沈姓大夫,半年前那位沈姓大夫说家中有急事,介绍了现在这位李姓大夫过来。
自那以后段嘉诩的身体一直由现在这位李姓大夫调理。
“回公子,老沈家中之事还未处理妥当。”
李姓大夫从药箱摸出一个瓷瓶,朝段嘉诩递了过去。
“公子的身体需好好静养,切忌劳心费神。今日起,还请公子换服此药。”
段嘉诩接过瓷瓶拧开,一股淡淡幽香浮荡鼻端。
“好特别的味道。”
此药光闻味道便知绝非凡品。
“里头有味药材确实极难寻得。”医者低头拿出脉案细细写画:“幸好钟家商行财大气粗,费时数月终于寻获。”
写画好脉案,医者朝段嘉诩行了一礼,躬身离开。
……
颍川市集一处亭台楼阁,一个一身黑袍的颀长男子负手而立,在他身侧有个医者肩跨药箱躬身而立。
“大人。”医者从药箱摸出一册脉案恭敬递上。
男子伸手接过,修长的指,骨节分明。
“药制好了?”
男子突然开口,看似漫不经心,躬身而立的医者却丝毫不敢怠慢。
“已将东林贡品研磨成粉,制成药丸,给至公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