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茶香袅袅,她们的“雪里龙井香含花”快好了。
谁取的名,自然是如今的“后宫状元”年世兰了。
余莺儿露出笑,去握身侧人的手,年世兰眼睛下意识瞟了瞟,见没人,便压了压翘起的唇角,欢喜地与她十指交扣。
“听说娘娘近日闲来时不时翻看诗书,莺儿还以为娘娘是想做状元郎,不想是含了碎玉轩里酿的浓浓酸味呢。”余莺儿轻缓摩挲她的指节,年世兰却狠掐了掐她的皮肉,凤眼斜瞧着人,似笑非笑说:“春日的花儿总是招蜂引蝶,只没想到一些被啄了眼的傻鸟却也是不例外的,巴巴地扑上去还以为是什么蜜儿甜的牡丹芍药,原就是几支蕊无香的破海棠,可也架不住就是有人喜欢尝上两口。”
瞧那拈酸吃醋的劲。
余莺儿受用的很。她笑得弯起眼睛,突然哎呀一声,脚下一崴,作势便要跌倒,纤纤的身段似冷风里压弯枝的嫩枝,柔弱无骨地落下,年世兰伸手轻揽住她腰肢,作乱的人被接了满怀。
庭院纷飞雪幕,宽大的狐皮被人撑起,遮住一方天光,满头珠翠泠泠声中,余莺儿仰着头靠近,年世兰的脸颊被猝不及防贴上一吻。
得逞的人很快站起,像只小狐狸般狡黠。
“好甜。”
年世兰按着脸颊,不知道是恼还是羞,学着她撑起自己的大氅,却是在遮掩中抬脚踢了踢她。
“给我进去!”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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