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围着三人上下翻飞起来,散发着紫红色的光晕。
柳时熏和王初墨感觉到耳边呼呼地刮着风,鼻子里溢满了花香,他们是满脸的享受。
约莫过了好几分钟,应该快到云南了吧!
“怎么还在还在这里?”
王初墨耐不住好奇心,把眼睛睁了一条缝,发现大家还在柳时熏的院子里,他睁大眼睛惊呼起来。
柳时熏也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易蔷薇。
易蔷薇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太重了,我灵力有限,带不动你们,还是坐你们说的火车吧!”
柳时熏说:“那你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开车去吧,我和墨子路上换班开!”
王初墨点了点头:“就这么说吧,别墨迹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在车上,为了打发时间,柳时熏给大家讲了在凤羽山脚下的小饭馆里听到的传说。
柳时熏讲得更加绘声绘色,其余二人也听得入迷。
话锋一转,柳时熏煞有介事道:“易蔷薇主人,难道您就不觉得我们的偶遇,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吗?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解除您的封印!”
易蔷薇答非所问道:“你刚才讲的凤羽山传说哪听来的?”
柳时熏说道:“凤羽山脚下的小饭馆老板讲的呀!”
易蔷薇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儿,
她说:“云南,我暂时不去了,我要去凤羽山脚下的小饭馆,有可能那位老板就是我要找的人!”
柳时熏说:“易蔷薇大人,您忘记了吗,我们下山时经过小饭馆门前,它已经关门了,估计是老板有时暂时不营业了,你现在去也找不到他,不如我们先去云南,回来后再去寻那老板也不迟啊!”
易蔷薇说:“你说的有道理,回来后再去找那饭馆老板!”
出发了!
经过二天三夜,大家夜宿晓行,终于到达了云南,又行了半日的路程才到云文村。
已近黄昏,血红的夕阳挂在天边,村里绿树如荫,鸟语花香,周围都是被森林覆盖的绵延群山。
村口的一棵茂密如伞盖的大树下,坐着几位老人,他们正在打牌。
柳时熏对两位同伴说:“我们过去问问那几位老人,知不知道木云海的家住在哪里。”
王初墨说:“可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问!”
说完,王初墨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几位老人身边。
几位老人打牌实在是太投入,王初墨几次想问话,都被他们打断了。
“几位伯伯,歇一歇,来抽根烟!”
无奈之下,王初墨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几位老人。
老人们这才抬头看了看王初墨,都笑呵呵地从王初墨手里接过香烟。
一位老人说:“小伙子,你是外地来这里旅游的吧!”
王初墨一边殷勤地给他们点烟,一边笑着说:“是啊,伯伯,云南风景秀丽,我和我的同伴都是慕名而来,顺便来这里看望一位远亲。”
那位老人听了王初墨的话后,他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看亲戚啊,那挺好,我们这村最是热情好客,到时来我家喝几杯酒,我家就在村口旁边,很好找的!”
王初墨说:“谢谢伯伯,我到时一定去您家陪您喝几杯!”
老人听了很高兴,他接着问道:“小伙子,村里谁家是你的亲戚?”
王初墨说:“木云海家,他是我姨妈的小姑子的嫂子的哥哥的那一脉!”
因为,王初墨不知道木云海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所以他故意地绕来绕去,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
果然,老人被王初墨绕晕了,他吐了一个烟圈:“小伙子,木云海真是你亲戚啊,这小子有福气!”
王初墨听老人说话的意思,似乎认识木云海。
他问道:“伯伯,我这次专程来看云海,顺便告诉他,我们想接他回城,只是,我好多年没来村里了,都忘记村里的路了,伯伯,你能给我指一下路吗,我要去云海家!”
老人说:“小伙子,我劝你别去找云海,云海这小子在村里坑蒙拐骗偷,人人都避而远之,没想到,还有你这个亲戚这么惦记他,云海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了!”
又有一位老人说:“要说木云海这小子可能真是走运了,昨天在镇上,我和儿子去房产中介选房子的时候,碰见他了,他正准备买房呢,听房产中介的人说他看上的是镇上的一栋别墅,三百多万呢!”
王初墨装作很欣慰的样子:“云海如今能过得这么好,我也是很欣慰啊,几位伯伯,你们谁能帮我指一下去云海家的路?”
第一位老人说:“云海家很好找,村子的最西面,有半截院墙的房子,就是他家,他自从爹娘死后,家里也不勤收拾,下雨的时候,外面是大雨,屋里是小雨,院墙塌了,也不重新修补,他爹娘养的鸡都被他吃光了!”
老人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王初墨心急想离开:“伯伯,谢谢您,我现在就去找云海!”
老人说:“去吧,去吧!”
王初墨离开的时候,把身上带的两盒香烟留给了老人们,老人们连连称谢。
王初墨来到柳时熏和易蔷薇面前,把刚才向老人询问木云海家地址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柳时熏说:“那我们快点出发吧,木云海的突然发迹,没准就与给我设局有关!”
三个人来到村子里的最西头,确实有一处只有半截院墙的房子,院子的门板歪斜在一边,院子里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生活垃圾,房子门关闭着。
柳时熏疑惑道:“我们会不会找错了,这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啊!”
王初墨说:“应该不会错,我们先进去看看!”
他们走进院子,王初墨推开房子的门,一股子恶臭迎面扑来,把他们两个人呛的不停地咳嗽。
易蔷薇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的周围设了一个绿色的屏障,把臭气隔绝在了外面。
柳时熏捂着鼻子痛苦地说:“怎么这么臭,厕所的味道都比这房间的味道好,这能住人吗?”
王初墨同样被臭的快晕厥了:“这应该就是木云海的家,老人们说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的爹娘去世后,他从不打理房子,所以才会这么臭!”
“谁在我家门口叫我名字,扰老子清梦!”
一个非常慵懒地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柳时熏和王初墨对视一眼,知道说话的定是木云海无疑了。
他们很想进房间把木云海抓出来,但是房间的味道实在太熏人了,着实让人苦恼。
易蔷薇幻化出一根花藤,飞入房间内,把木云海抓了出来,扔在了院子中央。
木云海身上只穿着一条破洞的裤衩,他一脸懵圈地看着院子里的两男一女,特别是那位女子很是奇怪,周身似乎有一层若隐若现的绿色屏障,手腕处还有一根在到处游走的花藤,不像人类。
见此情形,瘦弱的木云海惊恐万分,他在地上缩成一团:“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里干什么!”
柳时熏只想快点解决心中的疑惑,他也不拐弯抹角了:“凤羽山,是你故意引我去的吧,你就是午夜梦回,对不对?”
木云海的神色有些慌乱,他低下头,小声嘟囔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叫木云海,不是叫什么午夜梦回,我更不知道什么凤羽山,凤尾参!”
王初墨说:“你既然不是回帖子的人,为什么会说凤尾参,还有,你既然是回帖子的人,为什么又不敢承认,这里面定是有阴谋!”
无论,柳时熏和王初墨怎么质问,木云海就是不承认。
易蔷薇甩了甩手中的花藤,厉声道:“如果你还不说出实情,那我就只能把你变成花肥了!”
木云海害怕了:“求你别杀我,我说,是我在网上遇到的一个网友,他给我说,让我给每一个找凤尾参的帖子下面回复‘凤尾参在凤羽山’的信息,每次会给我支付100元,一开始我不愿意干,因为我连续20天,日夜盯着网上,没有一个人问凤尾参,我相当于20天都没有收入,后来,那人给我说,只要我回复有问凤尾参的帖子,事成之后,就会给我三百万的报酬,这对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我立刻就答应了他,前天我终于等到有人在网上问凤尾参的消息,我当时激动地还敲错了几个字,我最后检查看了好几遍,才发了出去,昨天,那人就很守信地给我的银行卡里打了三百万!”
木云海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了。
柳时熏说:“你和那人的聊天记录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木云海点头如捣蒜:“在我手机里,我这就回屋里去拿!”
木云海从地上快速地起身,一溜烟跑进了房子里。
半个小时过去了,木云海还没出来。
柳时熏说:“不好,这小子不会逃跑了吧!”
易蔷薇说:“不会,房间里有木云海的气息!”
易蔷薇的花藤飞进了房间里,从里面带出了一个穿着破裤衩的稻草人,上面还有一张符咒。
易蔷薇怒气冲冲地甩开稻草人:“可恶,竟敢耍我!”
那个稻草人瞬间被易蔷薇的怒气震飞,散碎的稻草落在院里,到处都是。
那么,木云海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