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相柳离去。
叶庆又坐了下来,端起碗筷,开始尝试着用自己输出的灵力去烤肉。
体内补充了火行之后,虽然烤的慢,但终于是能烤熟了。
吃了几块烤肉之后,又对着大锅开始猛地输出一股股红色的灵力。
一锅半生不熟的羊汤转瞬沸腾,水气氤氲,香飘十里,锅中隐隐有宝光透出。
不一会儿后,叶庆大筷如飞的捞着涮好的羊肉,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
浑身上下透露出,一副爽的不行的架势。
只是此刻,他心里却不是表面这副轻松写意的模样,而是紧张细致的复盘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实力还是弱啊,刚刚真要动起手来,除了逃和死,毫无其他办法,最多给槐他们争取一点点各自逃命的时间。
这一身的功法也莫名其妙的,说弱吧,不见得,毕竟现在还吃着神兽火锅。
说强吧,随便遇到一个大巫都能打的自己满地找牙。
还有就是最后的五行之金到底在哪,什么时候能遇到。
一切似乎除了等待,连追寻的方向都没有。
叶庆虽然不至于着急,但还是有股子无力感,好像人生被提前安排,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在左右玩弄着自己的命运。
自己真的不在乎槐等人吗?
不见得,相处几天下来,巫民的淳朴,以及其他的点点滴滴已经得到了认可。
那种小心翼翼,那种对种族延续的追求,和后世的自己听过的先贤事迹有所相似,但远没有如今的这种无力感。
叶庆扪心而问,原先认为自己跟巫民不同,最起码自己有骨气,从没下跪。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骨气并不是跪不跪这些外在的表现,甚至都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
而是不想做什么,谁都无法强迫自己。
至于刚刚所说要战过一场,倒不是自不量力,而是跟聪明人说话必须有所坚持,刚刚自己用行动证明了,哪怕没有那么在乎这些巫民,但也绝不是毫无感情的。
最起码要自己安心卖命,就别仅仅用威胁,否则大不了一起玩完。
博弈的最终目的不是决出输赢,而是制衡,牟取一个大家都有利的局面。
比如自己需要的平等合作的前提,哪怕合作的过程不是那么平等,但前提不能没有。
跟聪明人说话,既简单又困难,简单的是很多话不用说的太明白,难的是所有的言行表情都需要去管理。
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识破,从而被拿捏。
相柳无疑是聪明的,聪明的可怕,他必定是听懂了的。
所以,才有了那句,他不想谁死,谁想死都难。
是威胁,也是保证。
话里话外的告诉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想到这,叶庆把锅中所有的肉都捞出吃掉,顺便把汤都喝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反正相柳肯定也对自己下毒了,还不如喝光不浪费。
他想起了妖族时,那种兔子一般的生活...下一次这么吃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摊坐在地上,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似满足,也是叹气。
跑是肯定不能跑了,但真要去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记忆里没有丝毫巫祭的相关记忆,甚至都没听过巫姑这两个字。
唉,当初就应该解释清楚的,一个小小的默认居然能搞成现在这副进退两难的局面。
罢了,既然没有选择,那就认真面对吧。
叶庆调整坐姿,盘膝运气,细细的感悟自身的情况。
体内的灵力汹涌彭拜,刚刚吃下的肉块,此刻正在胃中被消化吸收,转化成丝丝缕缕的灵力孕养全身的经脉骨骼。
肌肉犹如钢筋般,更加的紧实,皮肤也更加的有韧性,白皙中透着隐隐的玉光。
叶庆站起身,挥了挥拳,随着拳头的挥出,震动得空气发出‘呜呜’的声音。
随后又来到寨子广场中放置训练器具的地方,这些器具是叶庆按照后世的样子跟槐等人一起制造出来的。
叶庆随意的用单手提起了放置在中央的一个超大的杠铃,具体多少斤,叶庆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杠铃差不多等同十个人的重量,按照后世成年人一百五十斤计算,将近有一千多斤的样子。
原先的他也能提起,却需要两个手还有点吃力,远不如现在,单手提起却感觉还有余力。
“具体境界还是未知,但却弄明白了一件事”叶庆放下杠铃,拍了拍手自语道:
“每收集一行入体,力量就相应的增长一倍左右,很期待五行收集完全之后会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叶庆咧着嘴乐。
不知道风雷光暗能不能当五行来收集,要是可以的话,那收集满了之后,我岂不就是近战法师了?
叶庆上一世可是有一个法师梦的。
近战法师,远程各种火球风刃什么的,等敌人好不容易近身,给他一巴掌,那画面别提有多爽,没打死他都能气死他。
不过,好像在洪荒中,后世那种西方法师一点市场都没有吧?
不用说什么圣人了,就是随便出来一个大妖大巫,都是肉身无敌不说,连玩的法术都不太一样。
也不一定,法师还是有禁咒的。
只是禁咒有个明显的弱点,要唱半天歌才能释放,而大妖什么的却是可以瞬发。
真期待来一个法师,让他跟大妖打上一架,那我就知道禁咒和妖法巫术谁强谁弱了。
比如说相柳的喷水,和金乌的喷火这些。
呃,好像这两位的随手一击,都能秒了法师吧。
想到这,叶庆连忙把刚刚提起来的自信和跃跃欲试,又迅速给摁了下去。
怕了怕了,近战法师毫无前途,就此放弃。
禁咒我没见过,但相柳却是实实在在的躺在我的屋子里。
叶庆抬头看了看,夜色已经极深,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屋睡觉。
走到一半,突然又转身回到篝火前,找了一块平整干净的地方躺下,枕着手臂望着天空的星河蜿蜒流转。
我不是怕相柳那小屁孩,而是篝火星河,清风蛩鸣,如此的夜色美景,不欣赏一番到自然入睡,太过浪费了。
次日,一大早叶庆就来到自己的屋子门前。
把门拍的哐哐作响,口中呼喊着:
“相柳小朋友,快起来干活了,我们山寨不养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