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张贺慌忙松开双手,不过眼睛却紧紧盯着张洋。
听到老爷子说的是他脑袋的伤好了,张洋松了口气,“就是说嘛!灵魂改变要是也能被发现,那这老爷子还真神了。”
“对,我的脑袋的伤好了。”张洋索性就直接承认,省的以后天天还要装傻充楞,说完,他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听到张洋亲口承认,张贺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身一把抱住张洋,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的……”老爷子说话的鼻音很重。
半晌之后,才松开张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之后开始了如连珠炮一样的问东问西,问他是什么时候恢复的,怎么恢复的,这十多年来的事都还记得吗?
等等等等。
张洋表示刚刚恢复,之前的事也都记得,至于怎么恢复的,他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觉醒来就好了。
俩人聊了好一会儿,张贺才从激动中平复下来,随之而来的又是心情沉重:“你现在还不能暴露你好了的事实,爷爷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谁要对我不利?”听闻此言,张洋皱起了眉头。
心说:“这他娘的是什么开局啊!穿越成了个铁憨憨不说,还有人要谋害自己不成?”
“不知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起码在我弄清楚你爹的死因之前,还是先不要暴露!”
张洋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询问了一句:“我爹他…?”
毕竟他占据了这个身体,不问一下他爹的事,有些说不过去。
老爷子叹了口气,黯然的摇了摇头:“尸体已经找到,至于死因……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不过,目前还没有找出真正的凶手。”
“真正的凶手?”
张洋有些意外,不是遇到了劫匪吗?怎么还有真正的凶手?
沉默了一会后,他试着问道:“难道,与我们家的淬体液有关?”
张贺看了看他,点点头,“对。”
现在张洋既然已经好了,张贺自然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他,更何况如今谣言四起,几乎已经传遍全城。
于是细细说道:“我们张家,有淬体液两种,一种是淬体药液,一种是淬体灵液。”
“淬体药液,是由多种珍惜草药配制而成,用来药浴可通经活血、强化体质。虽然很珍贵,但如果愿意付出代价,还是可以换取到的。”
“淬体灵液,是由我们张家的祖传至宝“天地五行盘”所凝聚,每十年左右能凝聚出一滴,服用后、可以去除体内的杂质,如果服用的够多,就算不修炼武道,也能起到让人延年益寿、百病不生的效果。”
“外面的谣传的虽然是淬体药液,可效果却是淬体灵液,只是被人故意夸大了。”
我们知道,“天地五行盘”此等至宝的消息一旦被泄露出去,一定会给我们张家带来杀身之祸,所以,我和你父亲格外小心,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起过。”
“甚至,在你面前都未提过,真不知道那散播谣言的人是何处得知的消息,还如此详细!”
听闻此言,张洋这才释然,难怪前身的记忆里没有丝毫关于淬体液的信息。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谁知道前身傻乎乎的会不会到处乱说。
只是,张洋还有些不解,“既然淬体灵液的效果那么好,为什么前身的记忆里,没有服用过?”
老爷子下面的话,马上给了他答案。
“上一滴淬体灵液,在你五岁之前已经给你服用了,下一滴要等到三个月之后。”
“哦,这才对嘛!怪不得自己的记忆里没有服用过淬体灵液。不过这玩意有些鸡肋啊!别说没有传言中的那种效果,就算有,也没什么卵用,量太少了呀!”
“行了,你也别多想了,先去洗漱一下,吃些东西!”老爷子说完,起身便向着屋外走去,临到门口时还不忘提醒道?“记住,先不要暴露。”
“嗯。”
张洋点了点头。
老爷子走后,张洋这才想起打量了一下如今的自己,他没有在房间里找到镜子,不过单从裸露在外的皮肤来看,黑白还行,个子大概也有一米七五左右,至于长相嘛!
“哎…一胖毁所有。”
“行了,能活着就不错了。”张洋自我安慰了一句。
想起刚刚老爷子说的传家之宝,张洋顺着脖子上的一根兽筋做的绳子、从胸前拉出一个吊坠。
这是一个类似罗盘做成的吊坠,银元大小,中间镶嵌着一个拇指头大小、一半灰黑一半灰白的奇异圆球,不知材质、其上带有裂纹,可以随意转动。
“这不会就是传家至宝、天地五行盘吧?”张洋摩挲着珠子,心里这样想着。
随后,他又感觉应该不是,毕竟这吊坠前身从小就一直佩戴,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不会一直戴在一个傻子身上,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想到这,张洋又苦笑了一下,感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摇了摇头、便走出了石屋。
外面是一个大院,除了他刚刚出来的三间正屋外,旁边还有两间侧屋,正对面就是临街的两间店铺。
院子中间还搭了一个木棚,木棚下面摆放着两个火炉和一些打铁的器具。
此时,火炉旁边有个少年正赤裸着上半身,“叮叮当当”的修复着一把断掉的锄头。
少年叫小东,是铺子里的学徒,听到张洋的脚步声回头看来,笑了笑。
“少爷,早啊!”
张洋抬头看了看已经高挂的太阳,斜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心说:“早个屁啊!这都快半上午了。”
小东是八年前被老爷子收留的一个乞丐,年龄比他小一岁,去年被他爹收做了干儿子。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改变对张洋的称呼,一直喊张洋少爷。
见张洋没搭理他,他也不在意,习惯性的笑了笑,低头继续“叮叮当当”的修复锄头。
张洋洗漱完,去厨房吃了些东西后,走进了前面的店铺。
“少爷!”
已经修复好锄头的小东,正在帮忙看店,见张洋进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张洋憨笑了一下,也没说话,扭头看了一眼在柜台后面假寐的张贺,找了个凳子靠到墙边,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张洋把头靠在墙上,眯着眼、抖着脚,回忆着前身的过往。
不多时,有两个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个是身穿锦衣华服、长相很俊秀,手拿着折扇、脸上带着和善微笑。
另一个,贼眉鼠眼、一副下人打扮,下意识的落后华服少年半步。
俩人一进来,都看见了在角落假寐的张贺以及头靠在墙上在那里抖脚的张洋。
华服少年怔了怔,看到张贺好似有些意外,仆人少年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看向了张洋。
“喂!傻子!”仆人少年戏笑道。
张洋斜瞥了一眼二人,眼神最后落在了喊他傻子的仆人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