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气候不错,华人也很多,就是有点冷,不过你不常出门也没什么关系。”金麈拿着杯子说道,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你不是就想让我在你身边吗?怎么最近急着赶我走了?”潘晓婷刚洗完澡,在擦头发。
“Tina,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吧。”金麈看她,认输地笑了笑,“是我,我不想让你看我颓唐的样子。”想想了,又加了句:“这次,真的没在骗你。”
潘晓婷一愣,她偷偷办的那件大事虽说会重挫金氏,不过最多就是让金氏把这么多年积累的财富吐些出来罢了。还不至于把金麈打倒。
金麈从后面把她抱住,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无比贪恋地说:“等你出去了,遇到合适的,就把自己嫁了吧,只要不是任竹先,就无所谓了。”
潘晓婷噗地笑了,眼角含泪:“说的好像你和他是真心相爱,反而我是第三者似的。”
“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金麈把她转了过来,“我爱的是你。”说着就轻轻吻上了她,潘晓婷往后躲了躲,金麈不以为意,用手扶着她的后脑,将她把自己圈禁在了一起。
潘晓婷腿一软,就被金麈缓缓压倒在了床上,床垫柔软得和云一样,潘晓婷被吻得失了神,她扶着金麈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今天,今天我不方便。”
“别骗我了。”金麈已经解开了她的睡衣,“你不方便的时候从来不洗头。”
“你,你不是生病了吗?”潘晓婷把他埋在自己颈窝的头拉开。
“你是良药。”金麈吻在她的身上,吻到左肩的伤痕时,他愣了下,继而又轻吮了两口,潘晓婷觉得一阵酥麻。
“我知道你性子硬,这事谁都不会说,不过,这个仇,我会一并帮你报了。”金麈弓身进入的时候说道,潘晓婷无力抵挡,他太熟悉她了,只得由得他带着陷入一轮又一轮的意乱情迷。
这是一个黑色的周五,金氏突然关闭了全国所有下属网点,并且明确拒绝归还所有投资人欠款,当年由于信任金氏而投进一辈子积蓄的老百姓急红了眼,群体性事件此起彼伏。
“我说过了,就说所有事情是那个姓张的搞出来的,金氏也是被害者。”金麈冷着声音说道。
“金总,话是这么说,老百姓那边我们不好交代啊。”主管总经理擦着汗说道,凤凰已经逃到法国去了,剩下一堆烂摊子给他这个一个月前刚招进来的新人做。
“我们金氏什么时候要给老百姓交代了?你们给老百姓交代了,谁跟股东交代?”金麈冷哼。
这些对话不知怎么地就流传出去了,被媒体大肆宣扬了一番,金氏集团的形象一夕尽毁,股票一落千丈,征战商场从未有过败绩的金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转眼到了一月。那是个寒风凛冽的早晨,潘晓婷一直把金麈送出了别墅大门,很意外地,她抚了抚他额前的发,踮起脚尖吻了他:“。”
金麈看着她笑,眼眶有点发红:“怎么了?你第一次这样。”
“没什么。”潘晓婷红着脸说。就是想最后看看你。
“我今天早点回来。”金麈柔声说道。
“嗯。”潘晓婷搂住他的腰。
金麈有些情动,他把潘晓婷圈着。
潘晓婷的脸蹭了蹭他的胸口,轻声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她不着声色地退出他的怀抱。
“好的,在家里好好休息。”金麈摸了摸她的头发:“Tina,你会在家等我回来的,是吗?”
潘晓婷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不会失约吧?”
金麈温暖的大手抚过她的头发,手指碰上她的眉梢,眼角,小巧的鼻子,樱粉色的唇,无比留恋地停留在唇瓣上许久,露着她从未见过的表情,似是不舍又是不甘,眼眸里满是痛苦,他艰涩地说:“不会,在家等我。”
说罢,就转身上车了,仿佛刚才的流连是一场幻觉。
金麈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别墅屋顶,心里仿佛揉碎了一般,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想把刚才的温柔全部记住。
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个高大的男人等着了。
昇哥已在他的安排下去法国照顾凤凰了,同时也在帮金麈查找那个姓张的下落。
空落落的办公室里,金麈看到这两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并没有吃惊。
“金总,家里事情安顿好了吧。”一个男人朗声问道。
“好了,谢谢你们。”金麈把桌上两本书放进了书架。
“那我们走吧。”两人一左一右,扶着金麈的腰背往外走去,“车在楼下了,如果金总觉得不方便,可以坐自己的车跟我们去。”
“没什么不方便的,走吧。”金麈挺身而立,仿佛只是去参加一场商务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