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那里,你不用找她了,她不会见你的。”金麈冷冷地说道。
任竹先滞了一下,问道:“她好不好?”
“关你什么事?”金麈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金麈回家时候,正看到从保姆房出来的潘晓婷,他走了过去:“就让你每天晚上送杯水,这点小事都会旷工?”语调冷漠而又疏离。
潘晓婷愣了下,有些窘迫:“我昨天病了,一会送上去,你别生气。”
金麈不再看她,自顾自上楼了。
潘晓婷倒了水敲开了金麈的门,金麈似乎刚洗完澡,裸着上身,黑发滴着水珠,潘晓婷吓得倒退了一步,金麈没管她,接了她手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你可以下去了。”
潘晓婷点点头,却从门缝里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光裸的大腿,海藻般的长发。她愣住了。
金麈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轻蔑地说:“你觉得在我眼里,你和她们有区别吗?”
潘晓婷低头摇了摇,拿了杯子便匆匆离开了。
金麈看着潘晓婷一路跑回了保姆房,才转过身子,那房里的姑娘已经一下子扑了上来:“金总,我好高兴哦~”
“好了,你可以滚了。”金麈把她拎开,推出门外,关上了房门,一点情面都不留。
第二天一早,潘晓婷看到昨晚在金麈房里的姑娘哭着被保镖从别墅里推出去了,听一旁的人说是丽萨小公主大发雌威,杀鸡儆猴,让这群莺莺燕燕离她未婚夫远点的手段。
“未婚夫?”在潘晓婷眼里,丽萨不会超过十五岁。
“你不知道吗?这次仲夏夜酒会就要宣布两人订婚的消息了。”旁边那个美女睨着她,自言自语说道:“按这个小公主的手段,估计我们姐妹很快就都会被赶走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潘晓婷继而又问道:“金麈那么听丽萨的话吗?她要赶走谁就赶走谁?”
“那可不,丽萨是TJ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金总就算不给她面子也要顾及她爷爷。”那美女哼着上楼回房了。
TJ集团,对潘晓婷来说简直如雷贯耳,矗立在全球顶点的跨国集团,在超市逛一圈,有一半的商品就是TJ集团的或者是其旗下子公司的。
金麈,已经走得那么高了吗?想到任竹先,潘晓婷心中又是一痛。
金麈的别墅里又是一阵尖叫。
丽萨小公主快气疯了,她颤抖地指着那边低头不语的潘晓婷说道:“你,你居然把我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
看着面前七八件已经被洗得脱了形状的巴黎高定,丽萨小公主心痛得无以复加,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现在已经没那么多时间再去做了。
潘晓婷嗫嚅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赔钱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丽萨感觉又被扎了一刀:“你当我是谁,你以为我会在乎那几个臭钱吗?”
“怪我,怪我,我,我不知道这种衣服不能放洗衣机……”
“你不知道?”丽萨捂住了胸口,“你们中国人的职业培训太可怕了……我,我要开除你!”
“好,好,我明天就走!”潘晓婷得偿所愿,正准备全身而退,却一头撞上了一个硬硬的胸膛。
“发生什么事情了?”问是这么问,金麈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已经了然了。
丽萨眼里噙着泪,大声指控道:“你家佣人把我衣服全部洗坏了!”
“她不是佣人。”金麈皱眉,看着怀里低头的潘晓婷说道:“谁把你当佣人使唤了?”
潘晓婷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尴尬地看着脚尖。
“不是佣人是什么?”丽萨也愣了。
“她是我恩人,之前对我有救命之恩,家道中落,我收留她一段时间。”金麈云淡风轻地扯谎,“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就没命了。”
潘晓婷抬头死死看他。
丽萨满脸堆笑来拉潘晓婷的手:“原来是恩人姐姐,你是我未婚夫的恩人当然也是我的恩人,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拿你当佣人的。”
“好说,好说。”潘晓婷挣开丽萨的小手,落荒而逃。
晚上,潘晓婷照例给金麈送水,金麈看着她说:“你想让丽萨把你赶走?”
“反正你只是不让我见竹先,并没要求我一定要住在这里。我答应你,一辈子不见他就是了。”潘晓婷别过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