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不了了之。
任竹先闭着眼睛痛苦地说道:“我恨《婚姻法》第六条。”说罢,放开潘晓婷,去书柜拿了本书。
学渣潘晓婷事后翻了下法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六条:结婚年龄,男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不得早于二十周岁。
她已满二十,任竹先才二十一而已。
十一小长假,任竹先说要和导师去参加研讨会,潘晓婷把他送到门口,任竹先搂着她说:“我尽快回来,这段时间,你就陪陪爷爷,别乱跑。”
“竹先,我打完工就回家,一定不乱跑。”潘晓婷靠着任竹先的心口说道。她在课余又找了份工作,赚到的钱定期汇给潘母补贴家用。
“好。”任竹先又抱了抱她,上车走了。
潘晓婷看看时间,往打工的地方去了。
当晚,潘晓婷没有回任家吃晚饭。
任老太爷说:“小潘今天还没回来吗?”
管家回答:“刚才她同学过来带了个口信,说这几天要回自己家住了。”
“哦。”任老太爷多年商海沉浮的经验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会儿给小潘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我已经给她家打过电话了,是潘同学的父亲接的,说的确在家了。”管家回道。
任老太爷心略宽了下:“回家住就回家住吧,这么久了,肯定是想家了。”
一路颠簸,四肢都震散了一般,咸腻的海风撩拨着感官,伴随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腥味。
潘晓婷昏昏沉沉了很久,有几次想睁开眼睛,眼皮却跟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直到兜头一盆凉水浇打在她的身上,她打了个激灵,瞪大了眼睛。
云雀狠狠抽了她一个巴掌:“这一下,是我还你的!”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这一下,是利息。”
潘晓婷环顾四周,好像是一间酒店客房,室内装潢摆设似曾相识,窗帘被密密实实地拉了起来,云雀站在她面前,颐指气使地看着她。
“这里,是哪里?”潘晓婷嘴唇干裂,声音虚弱。她只记得在去打工的路上,突然有人冲过来从后面箍着她拖进了一旁的巷子,她拼死挣扎,又有人过来用一块湿漉漉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那毛巾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很快她就失去知觉了。
“你明天就知道了,今天,她们把你交给我了。”云雀又抽了她一巴掌,“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要扒了你的衣服?”说着,就把潘晓婷踢翻在地,伸手去扯她的衬衣,“我要把你赤身裸体的照片发到校园论坛,看你以后怎么在学校横!”
“别碰我!”潘晓婷狠着声音说,云雀一怔。
“你,你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云雀结巴着问。
“你要再敢碰我,我就咬舌死在你面前。”潘晓婷忍痛咬破舌尖,一柱深红的血痕从嘴角流出,把云雀吓得缩回了手。
“你们把我抓来,不就是要把留到明天么?我如果今天死了,看你怎么交代。”潘晓婷死死盯着云雀。
云雀真的不敢动了。
“你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转学吧,因为你那天得罪的是任家,今天你对我做的事情,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觉得任竹先会放过你吗?”
云雀后退了一步。
“我如果死了,别说任竹先,金麈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潘晓婷虚张声势地吼她。
云雀抖坐在地上,潘晓婷顿时明白了,她听到金麈的名字吓成这样,说明真的在害怕,这就是说,金麈就在这里,而这个时候,有金麈的地方只有一个,而这个地方,她来过。
Y市,金麈在玲珑湾的酒店,他和凤凰订婚现场。
“是凤凰!”潘晓婷咬牙切齿。
云雀的表情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精彩,精彩。”玄关传来了两下掌声,孔雀盈盈笑着看她:“居然那么快就猜到了。”
孔雀瞥了眼云雀说道:“你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