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多了,还麻烦你们专程跑来一趟看我。”他客客气气说。
王剑接过她怀里的花束放在床头柜子上,又拉过来椅子让他们坐,俨然一幅主人的姿态
林海撑了撑身体想坐起来,王剑眼尖手快,上去一把扶住他的肩,另一手调整床架的角度,扯过靠枕垫在他后腰位置,又把褪到一边的薄被拉至他胸前盖好。整个动作熟练专业,态度不卑不亢。
小鱼看傻了眼,她去看小贱贱,对方根本不与她交流。
林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王医生了。”说着,把目光投向张想,“这位是?”
小鱼答:“这是我……”
“我是她未婚夫,我叫张想,你好!”说着上前一步,朝着病床上半躺半坐的林海伸出右手。
“哦——”林海拉着长长的尾音,意想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祝福你们!”他握着张想的手,“你有福气,好好待她。”
张想欠着身稍微用力握了林海一下,道:“谢谢,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也好好休养,早日康复。”
王小鱼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又惊又囧,她甚至后悔自己脑抽带他过来了。
她扭头与王剑对视,后者面带揶揄,似是在说好你个小鱼儿,这么快就私定终身了!
小鱼回瞪她,他瞎说的,天地良心!
瞎说?怎么不戳破他?
太直接了不好吧?!
……
两个人眼神的交流被一拨穿警服的来客打断,打头的像是一位领导,其中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见有采访,王小鱼他们也不便久留,就先告辞,林海再次向他们致谢。
王剑也随着一同离开,在电梯里,她说:“林海已经拒绝了很多次媒体采访,他不愿被当成宣传的典型。作为警察,为人民做些实事还是更靠谱些。可是那些官老爷们为谋私利还是不厌其烦地领人过来。病人需要休息,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那次事件上,几人真正关心的是林海的身体?”
小鱼很赞同她的观点,却是撇着嘴角睨她,“王医生,您干脆调到外科病房得了,别在急诊了。”
“我只是为他不平。”
“可是姐姐,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心。”
“这句话你又还回来了!你家张叔……”王剑看了眼站在小鱼儿身侧的张想,“有这位大护法在,姐姐我先放你一马,走了。”
说完走出电梯,脚步匆匆向急诊楼而去。
张想执起王小鱼的手,看着王剑修长骨感的背影道:“你这位好友,我曾经质疑过她的性|取向,不过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她是正常的。”
“贱贱绝对腐女!”小鱼儿也真是佩服了他的脑洞。
“原来还担心她把你掰弯。”
“您说什么?您还知道弯和直?”哎哟喂,王小鱼又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识,“您不是不爱八卦这些东西吗?我忽然发现自己不了解你了怎么办?您的大脑是不是还有隐藏的关卡没有开发出来?……”
“你的话可真多……”张想有些无奈。
“多沟通多交流嘛,这可是您说的……”
……
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轿车旁边,高大的男人拎起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女人塞进车里,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两天后,小鱼儿收拾行装,安置好店铺相关事宜,随张想一道,去往省内西部山区的一个县里,他捐建几所小学的电教室正式调配安装到位,教育局负责人邀他前往参加启用仪式。
梁昇开着一辆陌生的越野车来接她,张想坐在后排,小鱼上车与他并肩而坐。
同行的还有副驾驶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
张想跟她介绍:“这位是唐韵艺术品投行的白总,”目光转向小鱼儿,“我的未婚妻。”
怎么又是未婚妻了?又乱讲!小鱼嗔他,但还是假笑着迎向那人道:“白总,您好。”
白总扭过大半个身子,说话中气十足,“使不得使不得,张老师才是最大股东,我是跟着混吃喝的,叫我老白就好了。”
张想稳坐着,也不多作解释。
不多时,车子上了高速,张想抓着王小鱼的手摩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前面的老白聊着天。她也插不上话,有些无聊地看车窗外飞逝的风景,眼皮渐渐沉重的抬不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了,张想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忽地飘了很远。
她头往边儿上一歪,睡了过去。
老白正欲跟张想探讨一个新话题,侧过身子看到他轻轻托着王小鱼的脑袋,让她斜躺在自己腿上,又摸了摸她裸在外面的胳膊,示意梁昇调高了空调。
张了张口又闭上,老白默默冲张想竖了个大拇指。行,真行,不用说了,这幅德性准是个老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