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心中不免起了悲凉之意,丁德福摇着头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处于中立,不论是谁我们都不曾参与到他们的争权夺利中,现在是再也没有这般平静的生活了。”言毕,他只能感叹匹夫怀璧,早有人盯着他不愿意放手了。
“父亲准备怎么办?”丁长乐流露出一丝从不在外人面前展现的委屈,“他们都已经这般步步相逼,我们难道只能这般承受吗?”
丁德福感叹她到底还是年纪小,经不起事,还是需要多磨练磨练。有心让她从这件事学的一二,言语中便带了指导之意。
“若想要不被人鱼肉,最好的方法便是自己拿起刀。”他看丁长乐面露不解之意,又稍微点拨了一下,“风平浪静的水里永远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海面捕的鱼多。”
“浑水摸鱼吗?”丁长乐卢略微思考了一下,带着一二分试探道:“我听父亲的意思是想要进到这泥潭中?”
“没有人可以永远置身事外,我们丁家虽然强盛却依旧没有这样的能力,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在其中争取更大的利益。”
“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丁德福只看着丁长乐道:“现在我们虽没有深陷其中,但你看我们的麻烦事还少吗?都是同样的结果,还不如拼一拼,谁知道会不会找到一条生路,商人最不怕的恐怕就是冒险了。”
“父亲准备怎么做?”
丁德福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是他思考时的一向动作,“现在我们知道了他潜藏着的目的便很好办了,他此举除了想要知道我的态度,便还想要知道我丁家的实力。虽信上说在国外订购武器,但我确实没有什么国外的关系,不如回信告诉他在国内的兵工厂为他制造得了。”
丁长乐缓笑,“父亲既然已经准备与虎谋皮了,我自然要将您装扮的无比强大,免得有些小人以为我丁家只是商贾之家可以随意欺负。您只管询问他们想要武器的型号数量,剩下的全部都交给我办了,我自不会让你失望的。”
丁德福闻言怔了一下,却立即朗声大笑起来,“我没有想到还有享着儿女福的这一天,你办事我自然十分放心,那便交给你办了。待会儿我便打电话给那宋言通通气,露露我的态度。”
丁长乐只点头说全由他运作,见没有别的事情便出了门。这种事拖不得,丁德福便立即打电话告诉了宋言关于张方鸿给他写信想要订购武器的事情,也表达了自己往后的志向,希望以后可以得到亲家的关照。那宋言自然点头说没有问题,接完电话后便将长子叫到了书房。
“张方鸿的事情上面人瞒的紧,我是一点都不知道,若不是老丁想着我恐怕我到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宋言穿着一身中西装,还带着一副黑框圆形眼镜,乍一看和外面教书的先生没有什么区别,但多年混迹官场却让他又多了一份别人都无法忽视的气势。
“岳父既然已经这般决定了,那自然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不定我们也可以从中分一杯羹。”宋照临对于这件事持着乐观的态度,自然不明白为何父亲的神色那般凝重。
“你到底还是没有听明白我说的意思。”宋言对于长子这般迟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他大怒,眼眸中有戾气闪现,“我们和丁家结成亲家这么多年你何曾听过他们有海外的势力,还是订购武器,那要是没有渠道就算是拿着钱都找不到人,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
宋照临听父亲这般说也是惊讶,丁家财富过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确实没有听过他有这么大的势力,若当局知道,又哪里敢这般逼迫他,“我从没有听过岳父说过这种事,想他也不会这般防着我,装备军队的武器必定不是小数,他却能这样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那只能说明他很有信心。”他停了半晌,“看来是丁长乐的渠道,她在坚国留过学,算起来若真的有可能便只能是她。”
宋言自然也想到了这里,他的面上很是严肃,充满了对这个自己只在十五晚宴上见过一面的弱小女生的顾忌。“也只能是这个可能了,你以后一定要和她打好关系。”
说到这里,宋言的语气严厉了起来,“不要再在外面胡混了,你那个外室我看你老婆不追究,你也算有分寸才懒得理,你到底年纪不小了,该给宋家添个后了,不要让我整天为你们操心。”
宋照临的眉头紧皱,刚刚说完了小姨子的能干,现在又讲起自己那个整天打麻将,无理都能搅三分的老婆,他的脑袋都疼了起来。明明都是姐妹,怎么偏就差别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