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活下去的意义”
见众人都是吃惊的表情,刘医生从门口的食品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缓缓对众人说道。
“那天我开完会就知道疫情他们控制不住了,一些官员和重要人物已经开始撤离了,我这边接到的命令也是整顿撤退,但是我拒绝了。”刘医生正色说道。
“最开始的隔离区本就是用来研究被感染人群的病发症状,和测试治疗的。可是就是有一些保守派,披着人道主义旗号的恶魔,眼睁睁的看着疫情一步一步走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刘医生似乎又开始了自己的满腹语无伦次地牢骚。
最终唐林和方队是听懂了一部分,就是在发现病毒以后,高层已经证明了所谓的狂犬病致使人狗发疯是错误的,进而发现了这种奇怪的病毒,但是高层只是允许对感染者进行观察治疗,并不允许解剖或者人体实验。
后来越来越多的地方发生了大面积的感染,由于最开始不知道病毒是通过什么传播的,高层组织出于宏观大局,限制了一些高发区人群的出行,西井小区就是高发区的一角而已。
由于没有做彻底的人体解剖,最开始的研究和治疗可以说牺牲了控制疫情的最佳时间,在确认被抓伤和被咬伤是会被传染之后,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在隔离区炸开,因为隔离区的医生护士保安,最开始担心是空气传播,虽然戴着口罩和隔离服,却是没有刻意的防备那些人都会发疯咬人和抓伤人。
有这么一个群体被间接感染,可想而知隔离区内部的隔离问题就极为严重,更可怕的是,小区被咬伤抓伤的人,协助制止疯人伤人的警察、保安、见义勇为的路人,这么一个庞大发散的群体,如何能让他们不传播病毒,病发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在救援和特警赶到的时候不知道又抓伤咬伤多少人,这在人口密集且复杂的关城自然不是现有的高层机构和一些机制能控制的了的。
再加上消息封锁,一方面担心恐慌,一方面担心其他别有用心的敌对势力借题发挥。对关城的人民来说,无疑就是一场丢车保帅的策略,他们成为了牺牲品。
确实,一旦开始出现疫情,在不了解的时候人们处理的方式自然不同,尤其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像那天小区一下子涌进来上百号疯人的时候,方队他们有枪却杀不死,这意味着中低层机构也只能是为高层机构争取点撤退的时间而牺牲罢了。
刘医生表示要不是她亲手解剖了丧尸,她仍然不敢相信病毒居然这么神奇这么可怕。病毒的传播感染速度比癌细胞还要快上数倍,那就是关城民众被感染的数量。
最后刘医生怜悯的看了身边所有人一眼。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失去了丈夫孩子,却还是没有一丝那些人都消息,我死都不甘心!”刘医生说着说着竟然是大哭了起来。
方队无奈的走上前去拍了拍刘医生的背,表示安慰,哪知刘医生却是不领情似得避开了。
“刘医生,如你所说我们都是底层机构,是牺牲品,其实你心里嫌弃我们不是么?”方队虽然略显尴尬,但是他隐隐已经感觉到刘医生此刻已经是崩溃的内心了,女人只有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才会拒绝别人的善意帮助,而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而此刻刘医生就差蜷缩在角落里。
“其实我确实不是一个专业的医生,我是世界卫生组织机构下的一个病毒研究小组的组长,”刘医生似乎要透露出自己内心隐藏很久的秘密。
“我是一名研究院士,原本我与我的丈夫一心钻研病毒学,希望能为人类医学事业奉献一份力量,这是我们的愿望,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刘医生此时看起来像是一个讲课的教授。
“人从形成一个细胞起就无时不刻的遭受着病毒细菌的侵袭,但是有的细菌和病毒在不同的时期和时间段对人体来说居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就像乙肝疫苗,都是先感染后免疫或者抗体,”刘医生见方队和唐林楞头紧缩眉头认真的听着,也不好意思在说的那么专业让人听不懂。
“2014年非洲爆发埃博拉病毒,咱们这一开始叫出血热,其实,埃博拉只不过是一种人工合成的新型致命病毒,我和我的丈夫应邀赶往刚果,负责协助研究疫情,就在我和我的丈夫即将研制出能预防埃博拉病毒疫苗。”讲到这里刘医生似乎还在回忆她与丈夫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可是一个我们从来没听说过的组织居然绑架了我们的孩子,可是他们却不要钱,他们要求我们毁掉现有的疫苗,并且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关疫苗的任何信息。”刘医生讲到这里面部的表情依然浮现出当年受惊吓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知道了我们即将完成疫苗的事情,居然要挟我们交出疫苗制作的方法和分式方程。开始我的丈夫主张报警甚至是向大使馆求救,可是却在出去的路上被人杀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被人故意杀死的,可是却是被当地的警察定性为抢劫过失杀人,凶手至今没有落网的消息。”刘医生此时语速有点失控。
“后来我收到了我的儿子的一只手臂,他们打电话要求我不能对任何人宣布我们研制出了疫苗,并且要求我立即交出疫苗和疫苗制作方法,我不能在失去我的儿子,我就交给他们了,可是,可是......”刘医生此刻掩面痛苦了起来,唐林从兜里拿出一叠卫生纸递给了方队,示意哄人的事还是领导做比较好。
“我的儿子被他们还回来的时候,居然...居然被他们下了另一种病毒。而我却无能为力,我甚至没有赶在他死亡之前做出适合的抗病毒血清,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一点点的溃烂在病床上...”刘医生抽泣了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