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亿，怎么了。”还在帮助疏散人群的程兰急忙赶过去将他扶起，询问林亿的情况。
“没....没....没了。”林亿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了，只是依旧用手指着那个方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程兰只好拜托同行的地五剑中的一个人帮忙照顾好林亿，自己继续疏散人群。
林业说的很对，死的只有他一个，整个天海市只会有他一个人死。他也确实做到了，却付出了最为沉重的代价，所有的亲人同伴都不会为他哀伤，所有活下来的人也不会记得他，他将被时间流放。
“林业，你赢了。”这是三眼水蛇第一次亲口称赞一个人类，即便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刘章也未曾被他这么评价过。
“让我想想刘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这就是人类的觉悟啊！”林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自己脱线的语调，仿佛就像是在登台表演一场搞笑的话剧，而非一次压上他一切的战场。
“不，你不明白，有些事情光有觉悟毫无作用。也许你们人类确实坚韧坚强，有一天能将我甚至我的同类全部击杀，然后走出这个域。
但是没用的，我们或许还能杀死，但是域外的那些存在，每一个都是不死不灭的，我们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蝼蚁。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想把这块域吞下来吗？其实这块域对我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你们的生死对我们来说也毫无意义。
这里并非地球，而是某个仿制品，这里的域也是仿制品。像你们这样的仿制品在这个星系还有很多很多，我们不过是无数族群分支中的其中一个，来这里也只是做观察勘探的。
这么说你可能不懂，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是个死人了。我就最后再优待你一下好了，简单来说，这一片星系都只是神明的培养皿。而我们也只不过是另一位神明呼吸之间就可以造出的产物，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让神明能够更加清楚的观察到培养皿内的变化的一种工具罢了。”
林业听完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不懂，你不了解人类这个物种，无论走到哪里，人类这个物种都不会放弃，他们的骨头里永远流着反抗的血液。他们的血脉中流淌的，是为了自由而高歌的灵魂。
所以你们一辈子都不会懂的，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人类为了自由可以做到什么样的事情。对我们来说，你们就是神，对你们来说，或许他们就是神。但是你们就从未想过一个问题：神明，又如何？”
三眼水蛇第一次，沉默了，他只是静静的等着林业自我燃烧干净，在林业还能逆转因果的三天内，他都没有任何试图进攻的打算了。
“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