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无比震惊,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毕竟林念安温柔又帅气,确实很值得被人喜欢。
但是,如果军医的暗恋对象是霍上将,自己或许还能尽量的给予空间、小小的撮合一下。
虽说那位上将莫名其妙的和自己告了白,但麦穗总觉得在他眼中看不出太多的爱意,冷静自持之下其实是参杂的东西太多、算计太多,倒显得那天的告白像是句玩笑话。
如果能帮助他找到真正的爱情,其实也是好事一桩。
但小念可不一样,麦穗能从他眼里看到明晃晃的、不加掩饰的爱意,是那种不论前方有多少选择,他都会坚定如初的偏爱。
麦穗虽然乐意成人之美,但也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啊,小念绝对不会喜欢别人的,她也绝对不会把小念推给别人!
但是要怎么让军医知难而退呢?麦穗实在不愿意看到美人失落的模样。
正踌躇着该怎么开口,没想到军医却先一步震惊地指着自己:“暗恋?你说我暗恋林念安?”
“不是吗?”麦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认真的模样直接把军医气笑了:
“我和林念安是兄弟,纯兄弟,过命的好兄弟,所以才看不惯你和别的兽人走太近。”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是来和我抢人的。”
麦穗松了口气,好看的眼睛弯出俏皮的小弧度,如同一轮皎洁的月亮。
军医不由得一愣,怪不得林念安会喜欢这个雌性,她实在可爱到犯规。
这笑起来的温暖模样仿若能将冰雪融化,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心里荡漾起丝丝甜意。
军医赶忙扭头不去看她,自己绝不能背叛兄弟,外貌不过是红粉骷髅、过眼云烟,真正吸引人的应该是性格和智慧才对,绝对不能被美色冲昏头脑!
军医喃喃自语地快步离开了,麦穗也准备回房间,忽然看一辆中型飞行器停到了医院门前。
“喂,开到外面的空地去,这样堵着路算怎么回事!”
医院守卫不满地过来指挥驾驶员,结果下一秒嘴巴就张得老大,然后迅速向军医跑来:
“医生!出事了!出大事了!”
还没等他说完,飞行器里已经被抬出了二十几个重伤的病患,各个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已经失去了四肢、哀嚎声一片。
军医猜测到是战场上出了事,一边让守卫向霍上将汇报紧急情况,一边在光脑上开启人手紧急调配:
“所有身高一米八五以下的纤细兽人立刻前往医院报道。”
世人都说雌性把控着医学和制药这两大秘密武器、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却不知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兽人太过高大、指头太粗、很难完成一些精密操作。
整个军区现在只有他一个医生,绝对没办法同时救治这么多病患,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祈求能有一位身量纤细且聪慧的兽人能够分担一些。
不多,只要能帮忙照顾三分之一的病患,他就有把握能够及时救治所有人。
这几个失血过多的必须立刻进手术室,还有那几个断了手的,再不止血怕是也要有生命危险。
但是军区内身量稍微纤细些基本都在医院帮忙进行护理工作,各个也都快逼近两米,根本没有一个能够真正帮得上。
难不成,真的只能舍弃一部分病患了吗?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在自己面前!
正在两难之际,突然有个软糯糯的声音喊住了他:“医生,或许我能帮上忙。”
“你?”
“我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九十七斤,应该算是纤细吧?”
这何止是纤细,别说和这些高大粗苯的兽人相比,就算是其他雌性比较,这样的身量也足以称得上是小巧玲珑。
可是,她不怕吗?
医生之所以越来越少,除了雌性稀少之外,更是因为许多雌性害怕这些血淋淋的画面。
谁知麦穗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怕,麻烦医生告诉我该做些什么吧。”
她不怕?她居然不怕?
军医错愕了一瞬,随后赶忙教给她一些基础的救治知识。
军医其实没对麦穗抱多大希望,但只要她稍微争气一点点,争取晚一会儿再哭鼻子,自己就能够把所有人救回来!
对方急匆匆地进了手术室,而麦穗面对一众病患却是根本不手抖。
抬高受伤的四肢,可以帮助减缓出血,用干净的布垫包裹后再进行压迫止血,可以有效避免伤口处皮肤坏死。
麦穗在地球的时候学过急救,处理起伤口来可谓是游刃有余。
因为时间紧迫没办法交代太多,军医也没想过让麦穗对骨折的病患进行处理,没想到她却用木板对伤处进行了简单固定。
“这样做可以避免移动时造成二次伤害,我没教过,你怎么会?”
军医做完第三场手术后出来选下一场救治的对象,却发现剩下的病患居然都已经受到了简单急救、为手术争取了等待时间。
“我之前自学过一点,不知道做对了没有,你看看有哪个需要重新包扎吗?”
麦穗见军医呆愣着,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没想到素来冷脸的美人却露出了近乎癫狂的欣喜笑容:
“天才啊!还是个谦虚的天才!你做的特别好,求求你,陪我去做手术!”
军医说着就把麦穗拉进了手术室,麦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欣赏自己,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充当起助手角色。
麦穗做起事来一向沉稳且井井有条,有了她的帮助,原本一个小时的手术半个小时就基本完成了。
而外面那二十几个重伤的病患,居然在一天之内都得到了救治,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速度。
“你真的太棒了,冷静、聪明、勇敢,刚刚在手术室里,你简直不像是第一次进去的人,完全是个经验丰富的医生!你要是来学医,简直就是整个星球的福音!”
军医高兴的手舞足蹈,立刻就要给麦穗补课。
而麦穗早就累瘫了,站了整整一天,她实在没力气,只能推脱着改天,顺便转移话题:
“医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啊,对,我们还没正式认识过呢!你好,我是扁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