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领头那人摇头道:“我没有那么大权力。不过,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沙哥说了,只要你的一只手和一条腿。”
“既然这样,那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放下武器,马上离开这里,我饶你们一命。”
“嗯?”
众人皆是一愣,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愣头青”。
“小子,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竟说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来。”
众人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没想过要杀我,我才给你们机会。我这个人下手太重,机会只给你们一次,若是你们放弃了,必会追悔莫及。”顾颢言的语气平和,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是认真的?”领头那人皱了皱眉头。
他跟随沙哥多年,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但像顾颢言这样云淡风轻的人,他还真是没有见过。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他竟然真的相信顾颢言能将他们这些人全都杀光。
不过,紧接着他就将这种想法弃之脑后。
沙哥是让他来做事的,不是让他来分析利弊的。
若是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那他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沙哥的身边可不留废物。
“上!”领头那人一声令下。
离顾颢言最近的三个人拎着铁棍就冲了过来。
顾颢言的身体向一个人靠了过去,恰好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一掌印在他的身上。
在那个人身体倒下的瞬间,顾颢言又来到了另外两人的身后。
那两人刚冲过来,眼前却已经失去了顾颢言的踪影,正自疑惑之间,顾颢言的手掌已经印在了他们的后背之上。
其他人见此,也都提着铁棍冲了上来。
这些都是亡命之徒,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不止一件人命案子,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并没有畏惧,而是直接冲了过来。
可惜,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像他们这样的人,一百个也抵不过顾颢言的一根手指头。
很快,地上就已经躺着一堆尸体,只留下领头的一个人拎着铁棍冲了过来。
“你们是谁的手下?”领头那人的铁棍已经到了顾颢言的手中。
“哼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领头那人的嘴还是很硬的。
顾颢言手中的铁棍挥起,直接将他的胳膊敲断。
“啊!”
惨叫声传了过来。
“你很了不起,你不怕死,不知你是不是也不怕痛呢?”
说完,铁棍再次挥起,一棍就将他另一只胳膊打断。
“啊!”惨叫声再次传来。
“看来,你还真是死士。”
顾颢言并没有停下来,铁棍再次敲在了他的膝盖骨上。
“啊……”
领头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越是穷凶极恶之徒越是怕死,不要看他们表面装得多么坚强,多么讲义气,实际上这都是假的,这只是他们的生存之道罢了。
正如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每天都在讲着“为人民**”一样,这只是生存之道。
“谁派你们来的?”
顾颢言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就好像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沙哥,沙哥,我之前不是说过吗?”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嘴角已经泛白,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
“沙哥是谁?”
“他叫沙子通,是恒久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岐州最大的黑社会。在岐州,他是只手遮天的角色,即便是岐州牧也不敢得罪他,据说十年之前失踪的那个岐州牧,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后来的岐州牧全都和他是朋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那人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现在的他,只求顾颢言能尽快杀了他。
“下辈子记着,少做点坏事,才能活得久一点。”
说完,顾颢言手掌一挥,那人的身体直接化为飞灰,消失于天地之间。
很快,所有这些人的尸体全都化为飞灰,包括他们身上的所有物品。
做完这一切之后,顾颢言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既然沙子通敢对他出手,那沙子通就没有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必要了。
天擦黑之后,顾颢言施展“神行太保功”,很快就回到了岐州市内。
恒久集团的大楼顶层,沙子通看着站在面前的中年人道:“还没有那些人的消息么?”
“没有。”
“这不应该呀,这么长时间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
“我觉得应该是发生了意外?”
“怎么说?”
“所有人都失联,这是不太正常的。”
“顾颢言有这么大能量吗?”
“不知道,也许我们的老朋友找上门了。”
“你是说……”沙子通并没有说完。
那中年人就已经点了点头。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终于来了吗?”沙子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沙哥,我们必须早做防备,让弟兄们全都带上家伙,然后封闭大楼……”
沙子通摇了摇头:“晚了,他们已经来了。”
没有人注意到,沙子通已经按下了桌子底部的一个红色按钮。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沙哥的耳朵还是这么灵。”
一个戴着礼帽的男人出现在这里,他的身边跟着三个人。这三人皆人高马大,手上拿着枪。
“我们的人已经失踪了这么久,若是你还没有到,我会很失望的。”沙子通皮笑肉不笑。
沙子通所说的失踪的人是指被顾颢言干掉的人,那人却以为是被他杀掉的人。
他还有些奇怪,心道:“这沙子通可真不简单,竟然能将那个人的失踪联想到我的身上。”
这个戴礼帽的男人叫郝峻岫,曾经也是岐州地下势力的霸主。
当初他与沙子通算得上是有着过命的交情,两个人合力打下了岐州的这片天。不过,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沙子通巧施奸计,让郝峻岫被官府擒拿,从此失去了岐州,而沙子通成为岐州新的霸主。
二十多年来,郝峻岫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复仇,如今他终于不想再忍下去了。
“沙子通,这么多年的账应该算一算了。”
“好呀,那就算一算吧。”沙子通仍坐在那把老板椅上平静地道。
“你不会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吧?”看到沙子通如此淡定,郝峻岫也感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