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那个人是谁?以我们龙刘两家的力量,要查出那个人是谁并不难。”
“那你们就去查吧。”
说完这句话,刘一霖转身就回了学校。
刘一霖走后,刘一白出现在这里。
看到刘一白之后,刘一霖的父亲怒气冲冲地道:“这不孝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刘一白笑道:“叔父,您也不必生气。我倒觉得霖弟能有这样的表现,说明他长大了,有担当了。”
“你是这样认为的?”刘一霖的父亲有些诧异地看着刘一白。
“是呀。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刘、龙两家的关系也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受到影响。”
刘一霖的父亲道:“那少游受伤了怎么办?”
“又不是什么大伤。再说了怨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总要有人负责,却不该霖弟负责。”
“你能这样想,叔父非常欣慰。”
“好了,叔父,你也不要多想,那个人的背景我很快就会查出来的。”
刘一白走了之后,刘一霖的父亲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最怕的就是刘一白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刘一白是家主的二子,在刘家的地位非比寻常,就算是长子刘一乘也对他礼让三分。
刘一白有智慧,有手段,也有势力,在刘家他是有能力争夺下一任家主的人。
刘一霖的父亲虽是他的叔叔,却也不敢得罪他。
刘一霖回到学校之后,并没有告诉顾颢言这件事情,而是将此事告知了陆宗远和楚辰钊。
这三人就直接去了国外,毕竟他们已经拿到了国外高校的OFFER。
因为他们三人的离开,这就给调查增加了难度。
不过,以刘家的实力,很快就查出来那个打龙少游的人是顾颢言,刘一白就将顾颢言的全部背景调查告知了龙少游。
龙少游只是轻伤,住了半个月的院之后,人也就出来了。
不过,龙少游心里这根刺却久久不能平息。
这在他看来乃是奇耻大辱,堂堂龙家二少爷竟被人踢进了医院,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放?
关键是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弄得满城皆知了。
实际上,这段时间龙少游也在调查顾颢言的踪迹,只是与刘一白比起来,他的手段还是稍微差了一些。
刘一白将顾颢言的情况告知他,就等于卖了他一个人情,这件事情也就与刘家无关了。
只是,令刘一白和龙少游都没有想到的是,顾颢言此时已经乘坐飞机去往了智利的蒙塔阿雷纳斯。
扑了一个空的龙少游自是恼怒异常。
王梓安道:“龙少,没必要生气,他去参加南极极限挑战赛总会回来的,等他回来再收拾他不迟。”
“若是他死在了南极呢?”
“哈哈,那不正好,我们本来也没想让他活着,老天爷帮我们收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龙少游真想扇他两巴掌。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他若是这样死了,如何解我心中之气?京城的世家子弟如何看我,你们最好是祈祷他活着,否则你们都要跟着遭殃。”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京大。
他的几个跟班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招谁惹谁了?
顾颢言并不是一个人乘坐飞机的,作为顾颢言的坚定支持者,徐嘉慧自然也随顾颢言一起来到了智利的蒙塔阿雷纳斯。
徐嘉慧还组织了一个拉拉队后援团,这些人也都是京大的学生。
后援团一共有三十几人,跟随他们一起来到蒙塔阿雷纳斯的有七个人。
这阵容也算是豪华了,经费当然是由徐嘉慧一个人出的。
徐嘉慧虽不是京城的人,但她的家世却非常好,这点儿钱,对她来说不过是小钱罢了。
听说顾颢言要参加这次“穿越南极极限马拉松挑战赛”,何永昶也是积极支持的,参赛费用几乎都是他们赞助的。
也因为如此,这一次参赛,经费很充足,与上一次是完全不同的。
顾颢言的装备也都是最先进的,可以这样说,对于这次参赛,他充满了信心。
如果说“撕哈拉沙漠极限马拉松挑战赛”对于顾颢言来说只是积累经验的话,这次“穿越南极极限马拉松挑战赛”,顾颢言却是奔着夺冠去的。
出发前的晚上,在蒙塔阿雷纳斯的顾颢言突然接到了吴教授的电话。
顾颢言颇有些意外,他不明白吴教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吴教授,您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
他可是知道吴教授并不支持他参加这次活动的。
“顾颢言,我劝你放弃此次大赛。”吴教授非常严肃。
顾颢言能够听出来吴教授语气中的凝重。
他不知何故,问道:“吴教授,出什么事情了吗?”
“近期南极可能会有不可预料的剧变,你留在那里非常危险。”
“吴教授,您多虑了。随队的气象专家已经说过了,这几天南极的气候非常好,平均气温只有零下二十摄氏度,是少见的好天气。”
“极限马拉松挑战赛”的后期保障是很到位的,一般来说,只要不发生特殊的极端天气,是不会出问题的。
“我说的不是气象,而是易学。”
吴教授虽是教华夏古代史的,但他对于传统文化中的易经、术数、奇门遁甲等也都有很深的造诣。
只是吴教授从不为人算命、算卦,即便有朋友找他,他也以迷信推之。
顾颢言知道,吴教授一定是为他卜了一卦。
吴教授能这样做的确令他很感动。
别人也许不相信吴教授,但他绝对相信,因为他也是对华夏传统文化情有独钟的人。
但是,他不能退出,他不是半途而废的那种人,无论做什么,都要有始有终。
“吴教授,您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退赛的。”顾颢言的话斩钉截铁。
吴教授叹了口气,他知道无法改变顾颢言的选择。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与顾颢言接触很多,对顾颢言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脾气倔,但是有些话该说他还是要说的。
因为他早已算出来顾颢言此行吉凶难测。
他之所以不替人算命,就是因为算出来了也无法化解。
不是没有办法化解,而是没有人会听他的话。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与性格相关的,如果能听人劝的话,那他也不会面临这样的危机了。
顾颢言就是这样,虽然他相信吴教授,但他也不可能因为吴教授的一句话而退赛。
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他也就不是顾颢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