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之前冷静自若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种突然的性格转变,很明显,张执前的话语已经触及到了高苏瑶的某个敏感点,她的面具术法似乎被识破了,迫使她不得不更换另一副面具来应对当前的局面。
“没事,等你饿了想吃人的时候,你就会记起自己真正的身份——恶灵。”张执前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他似乎在试图激怒高苏瑶,或是逼迫她露出破绽。
高苏瑶老师听了这话,神情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吃人的是你才对!你夺走了我唯一的妹妹。从小,我和妹妹就相依为命,父母都不喜欢女孩,外公也从不关心我们。只有外婆疼爱我们姐妹,但她在我们五岁那年就病逝了。自那以后,我常常梦见外婆,她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我对外婆的思念无法用言语表达,但她已经离我而去,留下的只有我对妹妹的爱护。我疼她,我爱她,我什么都愿意让给她。我妹妹她心地善良,从未做过任何坏事,而你——却残忍地夺走了她的生命,夺走了我唯一的亲人!”
高苏瑶老师的话语中充满了情感的波动,她的愤怒和悲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控诉。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听到高苏瑶老师这番饱含情感的诉说,张知浅内心不免掀起波澜,他几乎要被其所动,感觉到她的经历似乎确有其事。
他心中涌起了一丝同情,甚至不忍心再对她采取任何行动。
然而,他很快提醒自己,眼前的老师并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而是一个恶灵,他的使命和责任让他不能被情感所左右。
与此同时,张执前对于高苏瑶老师的情感爆发显得不为所动,他的态度依旧冷静,甚至带有一点冷漠:“说完了?”
他的话语简单直接,似乎在告诉高苏瑶老师,无论她的故事多么感人,都无法动摇他的心。
高苏瑶老师的情绪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悲痛和控诉:“你这个混账,你这个畜生,我们姐妹俩明明只是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我们从未招惹过任何人,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不幸?为什么?!你做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难道你的心中就没有一丝的悔意吗?!”
她的质问尖锐而直接,眼中闪烁着泪光,脸上的表情是痛苦和不解的混合。
高苏瑶老师的愤怒和悲伤是如此真切,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张执前似乎对高苏瑶老师的愤怒并不买账,他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表现得异常冷静,再一次识破了高苏瑶的面具,好像在说,无论她如何变换面具,他都能洞察其后的真实意图。
高苏瑶老师面对张执前的不为所动,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攻势并未奏效,她只好再次更换面具:“好吧,看来你真的很难对付。难怪魅会栽在你手里。”
张执前的目光锐利如鹰,他直截了当地问道:“现在这个是你最强大的面具了吧?”
高苏瑶老师只是轻蔑地一笑,回答得既简洁又充满自信:“呵呵,你还不够格。”
张执前不为所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战:“你说我不够格我就要承认自己不行吗?我才不管你换了多少面具,只要能和我坐下来谈判就行。”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表明他不会被对方的挑衅所影响,更不会被对方的权威所吓倒。
张执前的态度坚定,他只关注于如何推动事态的进展,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
高苏瑶老师听着张执前的回答,她的表情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预料到张执前会如此直接地无视她的挑衅。
“张执前,你的自信我很欣赏,但自信过头就是自负。”高苏瑶老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询,“谈判?你有什么筹码?”
高苏瑶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张执前的身上,似乎想要洞悉他所有的底牌。
“筹码?不就摆在眼前吗?”张执前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机智,“我们都不想自己真实的身份被暴露,那不如我们就此和解。”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策略性的提议,似乎在暗示双方都有一个共同的利益点,即保护各自的秘密。
张执前的提议听起来像是一个双赢的解决方案,但他的真实意图却让人难以捉摸。
“和解?”高苏瑶重复着这个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在权衡这个提议的真正价值,“你的意思是,我们互相保守秘密,就此罢手?”
他并没有直接拒绝高苏瑶老师的提议,但也没有立即接受。
张执前的态度保持着一种谨慎的开放性,他似乎在等待更多的信息,以便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张执前看着高苏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似乎她的反应早有预料:“正是这样,我们都有太多失去不起的东西。与其在这里无休止地争斗,不如互相合作,确保我们的秘密都安全无虞。”
“昨晚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张执前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他提出了一个条件,“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对你采取任何行动,但前提是你也别想着对付我。我们都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权衡利弊后的妥协,同时也暗示着一种相互的牵制。
“那就是说,即使我继续对班上的同学下手,你也会坐视不管吗?”高苏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探询,他的问题直指张执前提议背后的道德和责任底线。
她的问题不仅是对张执前提议的质疑,也是在挑战他的道德立场。
张执前的声音带着一种冷漠的疏离,他说道:“反正被吃的人又不是我,我心里不会有什么负罪感。能置身事外,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我保护的态度,似乎在表明自己并不关心周围发生的悲剧,只关心自身的安全。
高苏瑶老师对张执前的话只是冷冷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洞悉:“呵呵,我怎么会不明白你这种人的心思?这不过是你的缓兵之计而已。你怎么可能真的放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心腹大患’不管?你只是暂时没有机会铲除我罢了。”
“即便你知道我的心思,那又如何?你敢杀我吗?”张执前挑衅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
高苏瑶老师面对张执前的挑衅,并没有表现出恐惧,她不甘示弱地回应:“的确,我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对付你,而且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随意对学生下手。我清楚学校一旦对此展开调查,后果将不堪设想。尽管吞噬灵人能够极大幅度地增强实力,但我还没有贪心到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我克制和深思熟虑的策略,表明她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冒险。
“不过,你也不要太猖狂。”高苏瑶老师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等我吃了足够多人的,我就会来对付你。”
“随便。”张执前冷笑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羁和挑衅,似乎对高苏瑶老师的提议并不在意,又或者是他早有应对之策。
高苏瑶老师面对张执前的冷漠态度,选择了保持教师的风度,她语重心长地接受了张执前的提议:“既然你已经理解了这个知识点,那就回教室继续上课吧。我希望你能够遵守我们今天的约定,不要再有违反纪律的行为。”
“好的,我明白了,老师。”
张执前已经巧妙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这场突如其来的心理博弈虽然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迅速地适应了局势。
他明白,高苏瑶老师之所以选择与他进行对话而非直接采取行动,必然有她的考量。
作为教师,她需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地位,而这些都需要在不引起过大波动的情况下谨慎处理。
张执前深知,只要双方存在着利害关系,那么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在张执前的世界观里,杀戮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种最简单直接的手段。
而表面上的和解,同样可以成为另一种获取利益的策略。
“放任恶灵不管?”他心中暗自思忖,对于这种行为的后果似乎并不感到担忧。
“左右不过是死几个同学罢了。”他的想法冷静得近乎冷酷,对于可能发生的悲剧显得无动于衷。
“就和学校之前的冷处理方式一样。”张执前似乎对学校的处理手段颇为了解,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现状的认同。
“只要利益足够,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呢?”
他的疑问句更像是一种讽刺,表达了一种悲观的世界观,在这种观念下,一切都可以被量化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