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想到会有人来,解了汗衫躺在床上摇着蒲扇,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那雪白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着,葛布再也忍不住,解开裤腰带,光着白晃晃的屁股就饿狼扑食一般冲过去,压在姑娘身上急色道:“小美人,你就从了哥哥我吧,跟着哥哥保你吃香喝辣,小美人,你想得我好苦……”
呕。
躲在衣柜后的秦梦归再也忍不住,一阵反胃。她发誓,从今天起,她再也不在她的漫画里设定猥琐男来污染读者的眼球了。
因为有些人猥琐起来,真是太恶心了。
那葛布一口大黄牙,看到麻花辫姑娘时,还滴了口水下来,还像只猪一样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画面太美,她不要再看了!
突地听到声响,葛布心下一惊,忙不迭从姑娘胸前抬起头:“谁?!快给爷滚出来。”
“大胆。”
下一瞬,一叶的声音响起,文景吾掀开下袍跨过门槛,面无波澜地扫视着光着屁股的葛布:“你是朝廷押运药材的督运?”
文景吾的声音不大,葛布却惊出声冷汗,忙从姑娘身下爬下来,想要捡起他的裤子。
一叶见状当即手起刀落,一代暗卫,用他皇帝御赐的宝刀把那身泛酸的官服砍成了无数小碎布条:“我家主人问话,老实交代。”
葛布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总算明白他是中了仙人跳了。他恨恨瞪了眼笑得一脸得意的麻花辫姑娘,这才痛哭流涕道:“好汉,这是朝廷的药材,很是值钱。您且拿去,只是饶小的这条狗命,小的生平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好汉,求您求您……”
文景吾面无表情:“朝廷有你这般督运,被抢药材倒也顺理成章。”说着他的手捏得咔嚓作响。
他大靖的士兵在边境浴血奋勇,保家卫国,那些狗官却只派个声色犬马的酒囊饭袋来押运如此重要的药材,区区山匪就能劫了他。
更别说他出宫之前是特批了几百万两库银拨给边境,一级一级剥削下来,现下竟只有区区二十车药材。
该死,通通该死!
“好汉,好汉……”葛布额头的汗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头磕在地上震天响,“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啊……”
文景吾眼前浮现那些在他眼前一具又一具倒下的尸体。
他还是太子时常出征,他虽脾气不好,但却从未吼过那些士兵。只因他曾亲眼见到那些十来岁便冲在前方的小娃,每次出征回来时总会少几个,直到后来一个不剩。
其中有个小娃是替他挡刀,满军营找不到一颗三七,流血过多而亡,死在他怀里时只说了一句话:“将军,我……我想回家……见哥哥们……我,没丢脸……”
后来他把小娃的尸骨带回了他的家乡,那一座座只刻有名字的墓碑,全是小娃的哥哥,一门十二个男丁,全都死在了战场上。
文景吾嘴角勾起冷成寒霜的笑:“杀你脏了朕的刀。一木,把他拖出去喂狗。”
朕!
他是皇上!
葛布瞬间僵住,再也动弹不得,心如死灰任面如刀削的一木拖了出去。
麻花辫姑娘也惊了,不可置信地瞧着文景吾,也不懂宫中的规矩行礼,只呐呐道:“皇上……是咱大靖的皇上……”
文景吾没有理她,只缓步走到衣柜后,怔怔看着秦梦归。
秦梦归见状挠了挠头,小声道:“皇帝大大?”
下一瞬,文景吾猛地抱紧她,把头埋在她的肩头,须臾,只有她听到了他湿漉漉的声音。
“朕,定会平了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