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嘴巴，樱桃小口，不点而红，盈盈润泽。”
她低头一笑，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嘴唇，羞涩地问：“就这些吗？”
“当然不，小姐你的脚踝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脚踝，骨肉亭匀，不干不柴，见之忘俗。”
她微笑着把腿往长裙里收了一点儿，继续不耻下问：“然后呢？”
……
小帅哥陪着她天上地下地海夸了一顿，终于撑不住了，他从来只有被顾客嫌弃话太多的时候，还从没有被顾客逼问到黔驴技穷的时候。
但今天，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新的夸赞点了，他慌张地截断了乌清清的话：“小姐，tony老师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过去吧。我相信，只要你能再换个更适合你的发型，一定就是h市当仁不让的女神了！”
为了成就女神大业，乌清清勉为其难地挥别了小帅哥，坐到了理发椅前。
tony老师正笑吟吟地撩起她的一束头发，想要大夸特夸。小帅哥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大半，换了个更沉稳的声调：“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型呢？”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tony老师拿着各种怪模怪样的剪刀，温柔而沉默地这儿剪一刀，那儿剪一刀。
但陪着顾客聊天说好话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了，这样假装哑巴对他来说实在太难熬了。
因此没过多久，他又和清清聊开了。只不过这一回，他巧妙地避开了夸赞她美貌的陷阱，谈起一些生活中的小事了。
乌清清哪里是tony老师这种话术大师的对手，不到十分钟，学校身家背景有没有男朋友，就全被他套了出来。
搞清了她来剪发的目的，tony老师精神大振，认定这是一位可以长期培养的忠实顾客，也就是说，是一位可以时不时剪一剪羊毛的大肥羊。
他反手把剪刀像枪一样插入了腰间的皮带上，伸手托了托乌清清垂坠的发脚，开始循循善诱地进行今天谈话中的重点：“小姐，你看，我给你剪得这个发型你还满意吗？”
清清对着光可鉴人的大镜子晃了晃脑袋，在特别布置的光线下，她的新发型显得很好看，发质蓬松光滑，巧克力般的丝柔，跟洗发水广告的模特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她喜滋滋地点头：“满意！”
tony老师一笑：“那就好。不过发型除了最初的剪裁，日后的护理也很重要哦。我看小姐你不如办张我们店的会员卡吧，这样每月不仅享受一次免费发根护理，再烫发染发的时候，还可以打八折优惠呢！”
“你的意思是，我办了会员卡之后，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了？”
“没错！”tony老师笑得比花还娇艳，“我们可是很为顾客着想的。”
乌清清认真考虑了片刻，末了深明大义地一摆手：“既然这样，我还是别办卡了。这样下次来的时候也好多出点儿钱，让你们多赚一点！”
“……”tony老师陷入石化，挣扎着开口，“那什么，对小姐你这样美丽的客人，我们心甘情愿地少赚一点。事实上，别说少赚一点了，就算倒贴，我们也很乐意你来呢。”
“什么？”乌清清脸色大变，“居然还要你们倒贴？那我以后不来了，再也不来了！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做赔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