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徐庭筠大惊失色,向后跳了一大步,“血?怎么可能?!他从哪里搞来那么多血倒你身上?还有我车上也溅了那么多,这要真是血,一个人全身的血都不够吧。”
乌清清本来还没那么害怕,被他一说,险些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我……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徐庭筠最怕女人哭了,赶忙安慰她。
他克服心理压力,扯着她的手拉到鼻子前,勉强又闻了闻,好像真得有一股血的腥味。
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又不能丢下乌清清逃之夭夭,只好咬牙转身,望着黄戏服,“大哥,你桶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呵呵,”他干笑了两声,“不会刚好是你刚吐的血吧?”
黄戏服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听见徐庭筠问,也不回答,只摇了摇头。随着他动作,又一条红色细线从他左唇角流了下来。
徐庭筠倒吸一口凉气,反手握住紧紧抓着他衣袖的清清的手。
“我看,我们还是赶快跑吧。”他一面僵硬地对着黄戏服保持假笑,一面嘴巴不动地跟躲在他身后的清清商量。
清清吓得话都不敢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一、二、三,”徐庭筠轻轻数着,蓦然抬高音量,“跑!”
“你们跑什么呀?”他们两个刚蹿出去,后领口就被人给拉住了。
“呜呜!”被擒的两人两股战战,抱头痛哭。
“别哭了!”那人不耐烦地扯着徐庭筠的头发,把他的鸵鸟脑袋拉了起来。
“为什么要先杀我,是她先”大难临头,徐庭筠立刻把兄弟情谊抛到了九霄云外,哭着出卖清清。
隔着泪光朦胧的眼睛,黄戏服都长得好看多了,瓜子脸,白皮肤,长得很像盛欢颜……盛欢颜!
徐庭筠抹掉眼泪,兴高采烈地欢唿:“欢颜,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了,不然你以为是谁?鬼?”盛欢颜不高兴地扭头,打开了他妄图浑水摸鱼摸到她脸上的手。
这时乌清清也听出了她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抬头:“欢颜,你不知道,我们刚才好像遇见了一个变态,他会吐血,还泼了我一身。你要小心,他穿着黄色的衣服,手里拎着个桶”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眼睛越睁越大。
变态黄戏服正拎着桶子站在盛欢颜身后!
“我说你们瞎跑些什么呢。你们都搞错了,这人是我叫来的。”盛欢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你?!”徐乌两人大惊。
“可是,为、为什么呀?”清清结结巴巴地问,又看了眼桶口满是黏煳煳的红色液体的桶子,“那里面……真的是血吗?”
“嗯。”盛欢颜点头,看她嘴巴一咧、就要哭出来了,又连忙补充,“不是人血,是狗血。还有他嘴巴里含的,也是狗血。”
“狗血?”
“对啊。你不觉得前两天和仁那场火烧得太奇怪了吗?我特意在朋友圈帮你找了一个大师,让他用狗血给你驱驱邪。”说着盛欢颜扭头,对黄戏服不满地抱怨,“哎,大师,你不是说这狗血既要泼,也要用嘴喷,双管齐下才行吗?我看你只把桶里的泼了出去,没有喷啊。”
紧跟时代潮流、生意都做到朋友圈里去了的微商天师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憨厚地一笑:“幺妹儿,不好意思哈,这个业务嘛,还不太熟。要不,再告一哈?”
再来一遍?
乌清清和徐庭筠全身一抖,立刻撒丫子狂奔。
“哎!哎!”盛欢颜一把没拉住,在后头跺脚大喊,“你们怎么又跑了?回来!快回来!大师可是很忙的,我预约了好久才预约上,错过了就不知道要再等到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