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重大打击在前,乌清清见到徐庭筠的第一面就给了他一个组合拳,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徐庭筠自知有愧,倒没有哭天抹泪,只是单手撑头靠在桌上,摆了个忧郁的pose,然后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哼,”清清“啪”的一声打落了他的手,“什么苦衷?还不就是你追不到盛欢颜,就走歪门左道,跑去告密,出卖我!”
徐庭筠睁大了眼睛,很认真地看着她:“敌人如此强大,正面战场强攻不下,当然要迂回包抄了。”
“就你这种左打一枪,右开一炮的游击队风格,迟早要被大家联合起来围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徐庭筠晃了晃不知道从哪摸出的纸扇,又“哗啦”一声合拢,在手上敲了敲,兴致盎然,“对了,盛欢颜跑过去撞见什么了?是不是一对奸夫****,正干柴烈火、情意正浓?一个使眉来眼去剑,一个使情意绵绵刀……”
“喂喂喂!”清清瞪他,“徐庭筠同学,你好像没有注意到,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本人。”
“啊?”徐庭筠闻言,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下,居然双手抱拳,“失敬失敬。”
清清懒得理他,她踢掉鞋子,抱着抱枕忧愁地窝在了沙发上:“我和叶然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但盛欢颜可能真的误会了,她和叶然吵了一架,闹到后头,两人的婚约都吹了。不过叶然的意思好像是说他们就没……哎,你去哪?”她正嘀嘀咕咕讲着昨天的爱恨情仇狗血大戏呢,徐庭筠突然蹦起来,冲了出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跑了回来,一把操起桌上的跑车钥匙,冲了出去,远远的语声传来:“去落井下石,乘虚而入!”
清清对徐庭筠的高效执行力叹为观止,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重新靠入沙发,为自己“破坏男女主角感情的坏女人”身份再添一重证据而诚挚默哀。
然而她默哀不到三分钟,就有人在门口探头探脑:“徐公子,徐公子,你在吗?”声音甜腻尖细,满是颤音,仿佛一只被人掐着脖子抡来抡去的黄鹂鸟。
“徐庭筠不在,他刚出去了。”
“你在这呢。”见徐庭筠不在,女生也就不再掐着嗓子说话,她大模大样地推门走进来,把一封信丢在了桌上,“喏,给你的。”
清清抬眼一看,原来是徐庭筠的头号亲卫队,她还曾经用一条毛巾和她换了辆自行车。
信?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这么古典的方式和她联络?清清颇为好奇地撕开了信封,并在下一刻成功获得“目瞪口呆”技能——这年头,不仅有人用这么古典的方式和她联络,还有人用这么古典的方式向她下战书!
这TM是一封决斗信!
她不敢置信地又从头看了一遍,没错,是决斗信,用词简洁,充满轻蔑的气息,开篇斗大的“乌清清”三个大字,通知她要决斗,时间任选,地点任选,决斗方式任选,武器任选,却没有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