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洗到一半,我的手机终于响了。
可是我没有听到,外面的一凡见状,也没有多想,只是看一了眼,“郝艳军”三个字映入脑海中。
“喂……”
“景秀……”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凡再次解释到:
“她现在不在,一会儿让她给你回过去。”
“你是一凡?”郝艳军的声音尽显疲惫。
“是,你知道我?”
“嗯,知道。你妈妈去哪儿了?”
“她洗澡呢!要我现在叫她接电话吗?”
“不用,一会儿她出来,只要告诉她我有打过电话就行。这个忙可以帮我吗,一凡?”
“你是我妈妈的朋友吗?”
“是。”
“好的,再见。”
“再见。”
此刻的郝艳军在孩子的房间里,哄完孩子睡觉的他想给景秀报个平安,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他作为一个父亲,看着怀抱里的两个小家伙,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
他想起景秀满眼的期待,再次起身来到他和妻子文清的房间。
文清躺在被窝了,泪水打湿了枕头,听见动静的她,抬头看过去是她的丈夫,那个目前只想着提离婚的丈夫。
郝艳军没有上床,而是绕到妻子的面前。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他很绅士的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为其拭去脸上的泪珠。
妻子本能的躲开,又要恶语相向了:
“少来假惺惺的!”
文清自己抬起手臂擦去脸上的懦弱,似乎只有言语犀利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看。
望着这样的妻子,许久,郝艳军才缓缓开口: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本该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说着最狠的话,伤害着彼此……唉……”
他起身离开房间,就在门把手转动的那一刻,他的妻子文清开口了:
“等等,把门关上。”
郝艳军的手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是他还是轻轻的关上房门,背靠门,静静等待着。
妻子文清开口继续道:
“你说的我都答应,不过有一个条件。”
郝艳军闻言,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因为上次她也是答应了的,后来又反悔了。
这次不知道有多少真假!
“什么条件?”
郝艳军不想放弃,想着先听听条件再说。
“多年以来你一直忙着工作,从来没有管过家里,更有带着孩子出去旅游过。你好好陪陪我们,我,孩子,父母,甚至带我们出去旅游一次。”文清对郝艳军缓缓道来。
“嗯,这些年,委屈你了。那需要多长时间?我回去后,好做安排!”
“半年吧!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签字画押。”
“不用了。不过这次回去应该先工作一段时间,然后才能请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保持原状吧!”
“嗯,好。”
“你早点睡觉,我回……”
郝艳军的话还没有说完,文清继续道:
“最后的这些日子,就留在这里过夜吧,好不好!”
文清很少认错,甚至是服软。她竟然说了,郝艳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身体不听使唤的还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