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易冷,繁花落尽,只剩满园的灰烬。
刚才喜悦已不见踪影,而是被打扫这个麻烦代替了。
随着最后一束烟花也消失于空中,一切又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寂静淡然。
这要是夏天,枝头上,电线上,门楼上,屋檐上,甚至是窗户沿上都有它们的身影。
它们叽叽喳喳,空灵婉转,犹如电视里的歌星。它们也仰着脖子有模有样的,尽情的歌唱。
它们是孤独的,却也不怕孤独。就算是一个人的表演,它们也是那么尽心尽力。
说远了,那最后一束烟花消逝,我就上前去收拾第一个烟花,郑文礼见状大声呵斥:
“再等一下,去扫地。”
才走了三四步的我,看着很情绪化的郑文礼,本着不想惹他的想法,默默去地下室门口拿扫把。
回头之际,看见郑文礼端着一瓢水挨个的泼在烟花上。
原来他是怕有“漏网之鱼”,万一伤到别人就不好了!
所以他刚才的冷言冷语是为了我好?
他总是什么都不说清楚,靠别人猜来猜去的,我又不是机器,大脑不会累吗?!
“愣神呢?赶紧扫!”
郑文礼一边把已放货的烟花扔进垃圾桶,一边催促我干活。
扫把在我的手里,一下两下的前进。
终于灰尘围成一个半径约为两米的圈圈了,他过来夺走我手中的扫把,命令:
“去收拾自己吧!灰头土脸的,怎么去参加婚礼?”
我又从他手里夺了过去,说:
“反正我已经沾染了灰尘,你就别参和了,去收拾自己吧!”
“你去。”
“你去,这是我家哪儿有让客人让我的道理?”
杀手锏谁都有,保持距离是最重要的。
他把扫把扔在地上回屋里去了,我也抓紧时间把烟花灰尘处理掉,也回屋里收拾自己了。
赵晨一身军装,再加上军功章,别提多帅了。
“来,姑姑,抱抱……”
“别,满身是灰,我先上去了。”
“姑,记得换上旗袍哦!”
“知道了。”
我边回答边往楼上跑。
说到旗袍,这是赵晨作为新郎要求我们穿的,女人穿旗袍,男人穿黑色西装。
旗袍西装都是找人来家里量身订做的,你们不要以为有多贵,都是一个小区的,没多少钱的!
我先去哥嫂那儿看了看,嫂子已经把我哥收拾妥当了,她因为是准婆婆嘛,就订做了一件大红色旗袍。
“嫂子要帮忙吗?”
“景秀,不用,你赶紧收拾自己的!”
“好吧,那我走了,哥……”
“嗯,让文礼别忙活了,赶紧去收拾自己。”
“好,我去告诉他。”
从哥嫂那儿出来,就看见灵娟和抱孩子的郑文礼正要一起回房,我叫住她:
“灵娟……”
我知道有点小别扭,可是我是半个主人吧!
“景秀……怎么了?”
“怎么还没有换衣服?”
“哦,小宝淘气找她爸爸呢,我就还没有……”
“要不然,孩子给我,你们先去收拾?”
这种客气其实没必要,因为孩子是认人的,不会让陌生人照看的。
可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不用。”
郑文礼的冷言冷语再次响起,接着又说:
“身上都是灰,你自己忙活你自己吧!”
“那……好吧!一会儿见。”
尴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