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就起来了,还给我穿好了衣服。
护士来给我扎针的时候,我还没有任何感觉。
也许昨天太疯狂了,直到点滴打完,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刚扎针吗?还是……?”
我迷迷糊糊的看见护士就问。
人家露出专业性的微笑回答:“已经打完点滴了。”
“啊?打完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一直睡呢,也许是昨晚没有睡好吧!你男朋友一直在给你看点滴。”
我男朋友?
护士走后,我看着正望着我的郝艳军,问:
“打点滴你怎么不叫我啊?”
“有我在,怕什么?”
他伸手按住刚刚拔针的地方,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一会儿就可以出去了,在这里快闷死了。”
“有我在,还闷?”
“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外面的花花世界有那么好?”
他深情起来,简直比城墙还厚实。
“嗯……我是俗人嘛!”
“你这个俗人不俗,专挑人世间的犄角旮旯去。”
“嘿嘿,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地方,这十年你一直在这里吗?”
“没有,李凯找你拿钱包的那天,我才过来。只不过以前来这里出过差,所以没那么陌生。”
“哦,我说呢,跟我差不多熟!”
“因为你是个小糊涂蛋,一不小心都能把自己弄丢了!”
他松开我的手,又去检查柜子。
我还疑惑他在干什么呢,原来他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走了?
“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弄丢了呢?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去办出院手续。”
“办好了。”
此时门已经被人打开,是李凯和甜甜。
“景秀,出院手续办好了,可以出发了。”
“再不走,公司里那些李大姑八大姨就要淹没我了。”
说话的正是李凯。
我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凯,又看向郝艳军,这才想起来,他是有工作的,却硬是在医院里陪我呆了整整三天。
“走吧,还有什么吗?”
我从床上下来,由于站的太快,头一时适应不过来,小小的晕了一下。
“怎么样?慢点。”
郝艳军眼疾手快的扶住我,我摇摇脑袋说:
“没事,都是躺的时间太久了。现在能走了吗?”
“嗯。”
他一点头,就好比君王下了令,我们一行人出了医院。
“先送景秀她们回卉云酒馆!你开稳点!”
郝艳军一直在嘱咐李凯,搞得李凯这个司机都快不会开车了。
甜甜坐在副驾驶座上,替李凯出了一头一头的汗。
“还好吗?”
郝艳军深情的看着我,我伸手挽住他的臂弯,撒娇道:
“特别棒。”
“接下来,我会有些忙,也许会有好几天不过来,想我了给我打电话。”
“你都那么忙了,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吗?”
“别人打我不知道,你打我一定会接的,早晚各打一次。”
“为什么?”
“早上起来说早上好,我想你了;晚上打,是说,一天结束了,用想你来结束一天的疲惫。好不好?”
我看向他,终于体会到那句话“我见众山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