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怀孕的是邓宝和周红,即将临盆。
周慧娟已安排好了稳婆入住伯爵府,随时侍候着。
过了两日,邓宝肚子痛,侍女忙招呼稳婆,又去报告夫人及伯爵!
这一嚷嚷,后院中众女基本都听到了,听说男人的笫一个生产的女人,乃是夫人的乳娘,从娘家带来的。
现年已经快四十岁了,属于高龄产妇了。
她的丰乳肥臀颇让人印象深刻。
伯爵和朱敏正在商量事,听说邓宝即将生产,两人一起到了邓宝的院落。
这一处院落乃是伯爵府的老院子,房间有两层,二楼只有三个房间,一楼也只有四个房间,除了侍女,暂时也只住了稳婆。
见尚志携朱敏到来,众人忙行礼。
周慧娟早到,见了丈夫,忙行礼,她没有看见朱敏。
朱敏忙闪到一边,虽然曾经是周慧娟的大嫂,但现在她只是侍妾,如何敢受夫人的一礼?
不想闪的过快,差点摔倒了,幸好侍女扶住了。
“如何了?”尚志这也是头一遭,也有点紧张,就问周慧娟。
“相公,邓宝笫一阵痛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担心!”
刚说到这里,里面稳婆恐慌大叫,“怎么头是横的,这可咋办?”
众人心里一紧!头横就卡在了邓宝的胯下了,出不来!
要么孩子难产夭折,要么邓宝大出血死亡?!
尚志叫道:“快去请大夫来!”又问周慧娟:“没有预备大夫吗?”
周慧娟赫然,:“相公,我也没生过,没有考虑到,这是我失职了。来兴,快去请妇科大夫来!”
正在候着的来兴忙跑了出去。
不一时元老会的石氏,孙氏,还有秦氏联袂而来!
众人又忙着见礼。石氏也好武,当下嗓门也粗,道:“免了,免了,现在紧张的时候呢,不必多礼!”
因为是周慧娟的乳娘生产,尚志知道她没有准备大夫,确实是没有经验所致!
石氏问:“如何了?”
周慧娟上前答话:“祖姨太,是头横着了,已去请大夫了。”
石氏道:“这个很危险啊。”
众人不好接话了。
此时有不少女人都打发了侍女来探消息了,听说难产,众人心情不一。
善妒者暗喜,宽厚者担忧,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想齐心绝不可能!
邓宝要是产子,那可是长子!
男人虽然年轻,但长子毕竟不同,虽非妻子所出,但妾室也是妾!
不一时,妇科程子贤大夫过来了,忙令入内查看,这就必须爵爷陪同了。
被子盖在邓宝下半身,双膝竖立,她已经很累了。
程子贤大夫忙号脉,一会儿,对伯爵点点头。
两人又出来了,众人都注视他。
“爵爷,现在情况很危急,必须定计,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二者必有侧重,才好施救!”程子贤说道。
院落中落针可闻,众人掩口不语,谁也怕打扰了尚志!
屋里传来尖叫:“爵爷!优先保胎儿,贱妾若死,可将胎儿给小姐抚养!保胎儿!保胎儿!保胎儿!”连喊三声,一声高过一声,终于昏厥过去了。
周慧娟跪倒在地,掩面而泣!万绮红忙扶住了。二人均不孕,故而同病相邻而亲近。
程子贤看着伯爵,伯爵一挥手,扭过头,道:“请程大夫尽力救子母平安!”
这个语句顺序,众人自是明白了,伯爵答应了邓宝要求,也顾及了子嗣优先!
程大夫忙上前,用针炙刺激邓宝醒转。
邓宝又喊了一声:“优先保胎儿”!程子贤点点头,一边施针,一边指挥稳婆,侍女做事。
大约半个时辰,房内传来一声婴儿啼哭,雄壮有力,显然是男婴!
院子里众人早已围坐等待,中间有火炉。
听到哭声,众人齐齐起身,见声音雄壮,都大喜!
屋里却传来侍女哭声:“七姨太,七姨太!”
众人黯然,知道小孩得救,大人不行了。
女人生小孩,果然是鬼门关走一遭啊。
邓宝还不是头胎,之前与她丈夫生育过,可惜现在的生活已经好了一百倍不止,却是如此苦命!
高龄产妇,特别辛苦!特别危险!须特别小心!
不多时,程子贤先出来,他满面羞惭:“伯爵大人,小人无能!只保住了少爷,却没有保住七姨太!请您责罚!”
尚志道:“七姨太高龄产子,本就危险,又逢横头厄运,乃自身之灾,非医者之责,程大夫不必自责!
另外,本爵尚有不少年纪不轻的妾室,有的也怀孕了,有的还没怀孕,过几日,烦大夫给她们以及她们的侍女讲讲,孕期的衣食住行,必须注意的事项,到时偏劳了。”
程子贤道:“伯爵大人不怪,小子已是百般欣喜,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七姨太离去,请大人保重,另外也恭喜伯爵大人喜得贵子!愿令公子自此一帆风顺,将来前程似锦!”
尚志吩咐朱敏,给予程子贤奖金一千金币,程子贤坚辞,后拗不过朱敏,领了五百金币而去!
尚志又吩咐周慧娟接手婴儿抚养之事,又命朱敏安排人准备七姨太邓宝后事!又吩咐董凌青主持赏赐全府佣人,奴婢,府军等事宜。
早有红英去报告了周英,听说母死子生,老人也惊喜参半。
几个元老都去看了婴儿,都夸婴儿长的壮实,至少也有八九斤!
尚志也去看了一回,眉眼儿倒象邓宝,鼻口脸倒象自己,这是自己长子啊!
周慧娟请他取名,他想了一下,谢姓,三点水的辈分,就取了谢洵的大名,小名思宝,思他生母之意。
“谢洵,思宝!”周慧娟抱着婴儿,喃喃细语。她的乳娘为她怀孕生下了长子,这个功劳必须记着。
尚志去看邓宝,见她双眉紧簇,唇乌脸青,心下不忍!挥一下手,又抚摸一下,邓宝眉开脸顺,唇色正常了。
身体尚温,丰乳犹挺,床上一大滩血已转黑紫,丰腴的大腿也转青灰了,稳婆和侍女正组织人给她净身穿衣收殓。
尚志走出来,心下也不忍,邓宝是周慧娟之后第二个侍候他的女人,由于耐力强,丰乳肥臀。
曾经也给他带去了许多满足与快乐,不想却是难产而死,从此阴阳两隔了!
邓宝儿子给了周慧娟,自己也死了,七姨太之名份是保留还是抹去?
当周慧娟和朱敏过来请示时,他毫不犹豫说:“保留。”
二女答应后,离去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