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凝眉沉思。
董青凌又道:“咱们虽是他的妻妾,当他提出来,让我们去事大帅时,他就已经不把咱们当妻妾了。”
三女点点头,丈夫把妻妾送给其他男人享用,即使是为了生子,也是没把她们当人。
只是她们碍了世俗,不得不听丈夫的话罢了。
若说没有意见,那就是假话了。
“本来传后,又不是他的种,只需去育婴堂领养若干婴幼儿即可。
可他却借种,目的不过是利用大帅和我们罢了。”
大帅天才潜力,她们美貌,为的是后代优秀!
董青凌这没说出来的意思,三个女人都明白了。
她们沦为丈夫的生子工具了,也不顾虑娘想儿女的感情了,只为了他自己一人,自私作怪罢了。
“因此,他不把咱们当人,当妻妾,咱们也不必把他当人,当丈夫!”
三人盯着她。
“咱们已事大帅,你们我不知,但我是已下决心,自此身心事他一人!我建议你们与我一样事他!你们答应吗?”
这话是陷阱,三人刚刚发誓过听她的话,这也不是害她们。
“我答应!”万云回答的最快,她是真爱尚志啊!
桃红,柳绿二人也点点头。
“好,我很高兴,你们三人作出了明智选择。
我这两天打听了一下,大帅也有不少妻妾,咱们只有拧成一股绳,互相帮忙,才能不受欺负,明白吗?”
三人点头答应,去了尚志那里,有了同盟姐妹,自然是好的。
“但话,我说在前面,咱们同盟是自保,不是为了欺负人。
所以要与他的女人交好!因为只有如此,他才不反感咱们!”
三女点头答应。
“还有一点就是,大家必须身心专一,侍候他,因为他是咱们的丈夫,未来的依靠。
若是不规矩或不妥当,休怪我们不帮忙甚至反过来对付。”
守妇道才能立身。三女也答应了,毕竟在万必战这里也是要守妇道的。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那么,问题只有一个:万必战怎么办?”
三女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贵族的法则:宁教我负人,不教人负我!”董青凌说道。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他不受伤,不提出来这个借种,咱们还是忍着过的!
但是他受伤了,借种也提出来了,咱们不能不反击!”
三女盯着她,如何反击?
“他有近四千五百万金币,咱们要拿过来作为咱们的嫁妆,嫁给大帅!”
“他怎么会答应?”柳绿惊叫道。
“我家族有一付方子,叫四步断肠散,四味药,四步路,即让人丧命!
咱们四人,一人投一味药,熬一碗汤,送他离世,从此这世上就清静了!”
三人瞪大眼睛看她,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宁我负人,不让人负,这是贵族行事法则!”董青凌淡淡说道。
她出身贵族,受的也是贵族教育,如此行事,利己。
利己则贵族,利人即平民!
思维方式决定了行为方式。
“你们不肯?”她淡淡问道。
“什么是贵族?什么是贵族行为准则?”桃红问她。
“贵族者,一来雄心大,没有雄心者,不叫好贵族!
二来要利己,利己则贵族,利人叫平民!
三来要果断,行动要快速,迟缓万事休!
四要不害怕,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跟我没关系!
五要求结果,只要结果好,不要问过程!”
三人俱各震憾,她们都不是贵族出身,特别惊恐她的话。
仔细一想,世上的贵族,成功者,都是如此行事!
既然议定了,就马上行动,贵族行事准则要快速不要迟缓嘛。
万必战没想到,他会死在自己妻妾之手。
入棺,报郡守,三天后火化。
董青凌已将四千五百万金币办了四十一张金币卡,四十张一百万的卡,每人十张,一张五百万的,现在当着三女的面,交给了新丈夫谢尚志。
董青凌不循私,是因为她比其他妻妾早获得更多!
万必战早已将另外的四千五百万交给她保管了。
万必战死了,这天下只她一人知道了。
她当然要传给自己亲生的子女了!
郡守府的人还没下来,但尚志已将四女接回了伯爵府。
丈夫死,寡妇改嫁,虽然急了点,但只是白璧有瑕。
董青凌带了三女向周慧娟行礼,周慧娟还礼,安排一处跨院,有十五六间房子给四女居住,又各调拨了两位侍女和两名家丁。
四女又随丈夫拜见了周祖母,元老会五位成员,还有持家主妇朱敏。
趁着县城主府无人,尚志令人向城主府报了失踪案。
伯爵府夫人郑丽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其子谢浚,家丁来平,来安,侍女翠娥,翠兰。
城主府巡捕房搜查了那所院子,证实是金光寺财产,主持顶光上人失踪了,建议并案处理。
报告到了城主那里,城主已亡,等待新城主来了,再处理吧。
过了几日,尚武尚德约好似的回来了。
尚志,朱敏接待两兄弟。
两人看着朱敏,春风满面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朱敏已经是三弟的人了。
罢了,二人都中了三弟的忠诚,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念了。
“老三,我去了重水郡,决定做牛马生意!”
“大哥,你说说看。”
“重水郡乃是平原为主,田地广阔,沃野数百里。
山地少,养殖牛马的不多,牛马需求量又很大。
本地人养牛马的只有几个小家族,最大的一家,也不过只有千来头牛和马。
外来的也只有两家,并没有一家独大现象,我想去做这个。”
“你准备如何解决饲养问题?”
“我已选中了一块河道,这块河道报废了,长成了绿洲,新河道改道了。”
“可以养多少牛马?”
“可以养二千头牛或者三千匹马左右。”
“敏敏,咱们几个林业镇,出产多少牛马?之前销往哪里?”他问朱敏。
“相公,咱们陵山养牛一年有一万五千头和养马大概一年有八千头,每年外销大约有一半左右。”朱敏当着二人面称他为相公,是故意为之,让他们死心才是最好的。
“价格及行情如何?”
“牛大概分耕牛和肉牛两种,耕牛利大但周期长,肉牛利小但量大周期短。
耕牛一头大概有五十到一百金币利润,肉牛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朱敏果然有才华,什么事都记得清楚。
“大哥,你觉得如何?”
“一年给我八千头牛,四千匹马即可。”尚武道。
“没有那么多,伯爵府利润的三分之一只有不到五十万金币。
而你这个量超过了六十五万金币了,要么你减数量,要么你一年付十五万金币。”朱敏道。
尚武脸色有点难看了,朱敏名义上还是他正妻,但一条心却在老三身上了。
“这样吧,大哥,你既然看准了,就去做。
先把河道和牛栏,马房还有住房建起来。
你在当地招募一部分人,我再从府军中给你派一百人过去,这一百人你只管供他们吃喝住用,不用你付军晌。
府军五年后退回来。
至于牛马数量,你刚过去,也卖不了那么多,先卖着再说。
有账算不折,亲兄弟明算账,小弟总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等你房子等都建好了,再回来接家眷过去,这样,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