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是他,我好言劝他,他却仗着金丹修为要打杀孙儿。”袁星山大声委屈道。
搬山老祖也不听争辩,抬手抓去,所过之处,空间寸裂,又复原,又寸裂,如此反复,一把将通天抓住手里,便要捏碎。
“老猴子,你敢!”
刘鹏鲸心中不安,早早停了炼化之功,见到搬山老祖抓了鲲鹏,一时情急之下不管不顾了,不顾不管了,扬手一鞭掷出,在搬山老祖的面前折成了两节,径直掉落在地。
搬山老祖抬眼一瞟,刘鹏鲸身上宝甲自动护主,但帝仙之威岂是这么容易挡下的,周身筋骨俱断,软绵绵的掉落在地。
“老畜生,就你能叫是吧!!!”
通天鲲鹏怒目圆睁,仰天大叫,“母亲救我,母亲救我,母亲救我!”
“鲲鹏洲那个不识我,我那个不识,你能搬来什么救兵——”
一柄黑白长剑刺破梵度天的青天,径直而下,刺破了搬山老祖的准帝仙之体,将他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秘境中的所有生物都看到剑身入云,见不到剑柄,但所有人都知道有剑柄的。
梵度天开始颤抖,开始破碎。
真不禁造。
黑白巨剑缓缓开始回溯,搬山老祖缓缓起身回复到倒地之前的样子,手里抓着鲲鹏通天。
“老畜生,就你能叫是吧!!!”
搬山老祖恍然大悟,刚刚濒临死亡的感觉,犹有心悸,这是他成就帝仙以来,万年都不曾有的感觉,连忙放开他,裹起袁星山,撕开空间,落荒而逃。
“我还没叫呢,他怎么就跑了?”
“小天,小天!”
通天鲲鹏真疑惑呢,听到王苓叫他,这才想起来刘鹏鲸折了。
秘境遗迹之旅到此为止了,刘昶晖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遥在鲲鹏秘境之内,刘经业终于将体内的吞下的鲲鹏真果消化完毕,从中参悟出完整的鲲鹏宝术,迈入妥妥的筑基八层境界,现在就差找到一件土系灵物,便可去尝试结丹了。
“白姑娘,多谢你这些时日的照顾。”刘经业对白兜兜、陈披星、李戴月、勾梓婉四人拱手抱拳尊谢。
“我们这么多人,你是一点也看不到,光顾着谢白姐姐。”勾梓婉言道,清冷的声音动人悦耳。
“当然也得感谢三位对经业的照顾与看护,”刘经业取出一些水精木精分与诸位,“经业身无长物,这些东西聊表寸心,还望诸位收下。”
“我们就不必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了,”李戴月收下两份,“你以后对白姑娘好点就行了。”
“戴月!”白兜兜羞赧了起来。
“额,”刘经业看了眼白兜兜,“实在是抱歉,我早已婚配,且儿女双全,承蒙白姑娘看得起。”
“哎呦,白姐姐少理这个负心汉,”勾梓婉拉过沮丧的白兜兜,“有了夫人,还撩拨姑娘家,负心汉!”
刘经业无奈只得苦笑。
“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镳。”陈披星言道。
五人四方互视一眼,便各自抱拳拱手,自当离去。
刘经业与众人分别后,独自一人寻觅了一出山洞,做洞府开始新一轮的修行,毕竟灵气如此充裕精粹的地方不多见。
修行时日不长,约摸半旬之后,陈披星在他心湖里大喊:“刘经业兄弟,救命!刘经业兄弟,救命!”
刘经业皱着眉从修炼中醒来,这咋口味都变了,思念谁不好,想个糙汉子,念及至此,他摇了摇头,继续沉下心神,继续修行。
黄蒙蒙的空间里,浮有一方“大陆”,通天黑黄相间,陈披星、李戴月夫妇如芥子般居于其中,陈披星更是跳脚般高声呼喊着刘经业经业。
“别喊了,他听不见的。”李戴月言道。
“你们夫妇二人怎么会深陷于此?”
只见刘经业悬于“大陆”之外,亦如芥子,与夫妇二人六目相对。
“你看吧,你以为你老公披星是白叫的?!”陈披星那叫个嘚瑟,好像都忘记自己深陷险境。
李戴月白了他一眼,“刘兄弟,我二人追逐一件法袍而来,见到法袍钻入其中,我二人也便进来了,却不想深陷其中。”
“东西可曾拿着?”
“拿到了,拿到了。”陈披星摊开手掌,一件法袍静卧在他手心里。
“拿着就好,”刘经业言道,“那我该如何救你们呢?”
“切开它的一角即可。”
刘经业身形暴退至一旁,只见一俊郎的男子,束发而冠,身着宝铠,手握一柄凤翅鎏金镗,腰胯长剑,悬于刘经业不远处。
“在下杨烈。”
“刘经业。”
刘经业警惕性十是,随时做好动手的准备。
毕竟,离这么近,不开口他都没发觉出来。
“刘兄弟担待一二,第一次出远门,不知如何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相处。”杨烈张口言道。
是第一次出门,看不出来,听的出来。
“杨兄弟,对此颇有见解?”
“这是玄黄圣壤,与息壤一样的土系神物,”杨烈言道,“他们被神土捕获了,但神土无意,你只要破了些许,便能救下他们。”
刘经业并未动手,开口言道:“不如杨兄弟出手相助如何?”
杨烈思索了一下,真还的思索了一下,“好。”
还没等刘经业经业取出六根清净竹,只见杨烈挥舞着那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一道金色的灵刃挥舞而出,切过那玄黄圣壤的一角。
当场一分为二,一角巴掌大的玄黄圣壤飞出,让刘经业一把抓住,攥在手里。
陈披星、李戴月夫妇二人赶忙从其中逃出,从芥子状变回原来模样。
“虽第一次出门,但也知道等价交换,以物换物的道理,”杨烈言道,“这一块够买你们三个性命了,拿他交换你们手中的谷雨法袍。”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说话的方式、语气让他们十分的不舒服。
“感谢道友出手相助,”陈披星沉声说道,“但此物是我夫妇二人以命换来的,是也……”
“既然是以命相换,我刚救了你们一命,以命换命,此物也合该是我的。”杨烈打断了陈披星的话。
“道友这般携恩相迫的行径,着实让人不舒服。”李戴月皱眉言道。
“我为何要让你舒服,要让你们舒服,”杨烈言道,“真是聒噪,与你们换,你们便换,哪来这么多话,换不换!”
“不换,那我便自己来取。”
杨烈一看陈披星、李戴月夫妇二人没响动,便灵力全开,伪金丹的灵压扑面而来,将三人压的……哎,没有感觉,你说气不气,兵刃斜切而来,三人各自避过。
杨烈对这手到擒来的一击,却未建寸功而皱起了剑眉,“你们几个筑基期的怎么躲过的?”
“那是你本事不到家,怪不得别人。”陈披星直接开口嘲讽。
“本事到没到家,你试试就知道了!”
杨烈兵刃刺出,直取陈披星的门面,“铛”,李戴月使的那手圆弧形兵刃劈开了他的兵刃。
也仅仅只是劈开,并未击退杨烈,且驱使的灵力损耗甚巨。
刘经业取出六根清净竹,拦在夫妇二人面前,“杨兄弟,没有回转的余地,非得刺刀见红?”
“此物对我而言重要无比,断无回转的余地。”杨烈沉声道。
“此物是你切下的,当是你的,”刘经业将那一角玄黄圣壤还于他,“既然他俩不接受,那便手底下见真章。”
刘经业的眼神还在那角玄黄圣壤上流连忘返。
他手中却是不停,一挥灵竹,满天的水滴水幕飞向杨烈。
杨烈见状,剑眉一抬,手中凤翅鎏金镗如风车般呼呼而转,“铛铛铛铛”,断金碎玉之声,不绝于耳。
杨烈重挥而下,一道金色的灵刃砍破水幕,在三人面前消失于无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