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转世,转出你这么个混不吝。”
圆型的竹桶浮现。
“躺进去,先淬体,把体内经脉拓宽一下,先到练气期,你边练边听。”
刘经业破罐子破摔,麻溜地爬进竹桶里。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圣狮泉水吧?”
“什么圣狮涎水,那不过是我刻在石壁上的法阵,收集日精月华,通过泉水稀释,看看有没有人能从此界修行有成。”
“却不想自己坐生死关陨落,导致此地灵气断绝,”刘经业开口说道,“那些灵气复苏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过是一缕仙念在此维持本地的运转,我仅有的记忆也不过比你多十分钟知道吧了。”
“好了,闲话少说,我不知道仙界本尊发生什么事了,才导致陨落的这么彻底,以至于之前留下的诸多后手纷纷启动,但有一点是真的,你的的确确是本尊转世。”
“嗯,”刘经业一声闷哼,面色苍白,又立即红润,“何以如此确定?”
红白、红白,不停变换。
“若非本尊气息亲至,我如何会醒来,不醒来,如何引导你……不好,七禽五火扇,你且在此吸收灵力……”
“哎,哎哎……”刘经业一阵大喊,无人回应。
“你走归走,你总要告诉我怎么吸收灵力吧。”
一股凉气从尾巴骨直冲脑壳,脑中豁然开朗,五灵引气诀的经刘文在心头流转,灵气如乳燕扑怀般涌入他的身体。
一层、两层、练气三层、练气四层……节节攀升,比夏国高铁不遑多让。
那仙念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刘昶晖一手拿着一柄羽扇,羽扇模样中如圆盘,圆盘上纹路奇异,下手缀有扇柄,上方五根各色羽毛排列有序,灵气流转。
仙念到此后,诧异万分,本尊的道基五火本源怎么会在此人身上,念及至此,仙念一动,化作巨大法相凌于半空。
“汝等何人,来此作甚?”
“哈哈,”巴鲁大笑出列,“你便是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好东西赶紧拿出来,本大爷是土、木双石鹿,是这哭灵根是中好的……”五火七禽扇脱手而出,对着那巴鲁轻轻一扇,巴鲁便化作飞灰,掉落一地,却不伤旁人分毫。
五火七禽扇回到刘昶晖手中。
刘昶晖连忙下跪,手捧宝扇,“我等无意闯入此地,打搅前辈清修,还望恕罪。”
“我等无意闯入此地,打搅前辈清修,还望恕罪。”一众修行之人纷纷下跪。
“嗯,尔等修为浅薄,如何进来此处,莫不是即护山大阵不灵了,今昔是何年,那蚩尤可曾称帝?”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竟是三皇五帝时期的老怪物。
“那蚩尤已让黄帝斩杀,距今己有五六千年的光景了。”刘昶晖如实答道。
“哦,五六千年,怪不得,那便不追究尔等擅闯之罪。”
”前辈稍等,”刘昶晖递上宝扇,“我无意擅动宝扇,还请前辈收回。”
仙念淡淡一瞥,“不过残缺之物,拿了便拿了,我库中比它更甚的多的是。”说完,法相散去。
众人这才松口气,纷纷起身。
有军汉上前问道:“老爷子,这怎么办?”
刘昶晖看着手中的宝扇,爱不释手,“怎么办,出去啊,别人不计较,我们还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刘昶晖抱起孙子孙女,怀揣宝扇迈步离去。
“哎,爸,经业呢”王苓追问道。
不多时,刘昶晖便出了秘境,到了盖竹洞。
刚一出洞,手中的宝扇便飞了出来,化作点点灵力消散,余下五枚羽毛,飘落在地上。
众人没反应过来,王苓眼急手快上去一把抄起,揣进怀里,死死护住。
“你们要干什么,”那军汉喝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明抢?!”刘昶晖放下两个小的,牵着,看看众人,“你们再不走,一会可走不了了,我现在还能睁一只眼闭只一眼……”
练气中期的气势全开,压迫着众人。
“里面的人听着,不要负隅顽抗,相信国家相信党。”王安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进洞里。
众人听着已经刘喊了两遍的声音,个个踌躇不前,惜命又不舍这近在眼前泼天的富贵。
黑袍怪人当断即断,转身出洞而去。
余下之人纷纷效仿。
“头儿。”
“头儿。”
西门芮、王安进洞而来。
“怎么就两个人?”那军汉诧异道。
“嘿嘿。”王安抛着手中的扩音喇叭,笑道。
“你是那个部分的,”刘昶晖道,“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
军汉一笑,敬了个礼,便离洞而去。
“走,回家。”刘昶晖回头看了一眼,沉声说。
刘昶晖一行人下了山,却见到刘经业在车旁翘首以盼。
“爸爸。”
“爸爸。”
刘金雀,刘鹏鲸二人飞扑向刘经业。
“哎呦,慢点。”刘经业将三人抱起。
“爸,媳妇儿。”
“你怎么在这里?”刘昶晖问道。
“我一转眼就到了这里。”刘经业开口说道,“媳妇儿,你们去那里了?”
“我……”
”“行了,先回家吧,”刘昶晖四望,打断的王苓的话头,“外面危险。”
转眼间,天擦了黑,刘经业回了家。
“你先回去,”刘昶晖带着西门芮、王安先行一步,“我晚点回来。”
临走拿了王苓手中的灵羽。
“媳妇儿,你的手怎么了?”刘经业一把抓住了王苓的素手,双手坑坑挖挖,血肉摸糊。
“嘶。”
王苓让他一抓,倒了一口凉气。
刘经业连忙从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倒上去,那双手竟立时痊愈,这瓶矿泉水立时见底。
“你……”
倒底是枕边人,立时便知他在山脚说了假话。
“嘘,”刘经业打断了自家媳妇儿的追问,转身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筒。
二人把睡着的孩子抱起,转身上了楼。
“你们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在客厅看电视的泉饮漪见二人回来,不由地张口问道。
“妈,这两小的累了,就早点回来了。”刘经业张口就来。
“吃了吗?”泉饮漪问道。
“下点面吧。”刘经业道。
泉饮漪连忙去厨房忙活去了。
“媳妇儿,我跟你说……”
话到嘴边,刘经业却咽下了。
“嗯,说啊。”王苓道。
“你老公我可厉害了,”刘经业换了说词,将自己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是一方福地的事瞒了下来,“我修仙了!”
那个骄傲的样子,明显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意思。
王苓一笑:“是是,你厉害,你厉害。”
“还可以吧,”刘经业又自谦上了,继而又道,“老婆,我跟你说,就我们之前的那个盖竹洞,现在是你老公我的了,我们家的了。”
“那前辈能同意吗?”王苓问道。
“前辈,什么前辈?”刘经业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洞不就是我的吗,至使至终,就我一个,那来的什么前辈。
王苓把自己遇到事,一通说。
“哦,我那是我师父,”刘经业又解释道,“我师父可是前辈高人,说他是三皇五帝时期的都是轻的,比这还要久远,手里宝贝无数,这样的福地洞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差我一个不差,多我一个不多,就给我。”
王苓白了他一眼,“越说越离谱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说有个五六个我也就信了。”
“啧,老婆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看,”刘经业从兜里拿出一个扎口袋子来,“看,这可是储物装,修真人士的标志,我表演给你看……”
刘经业开始给自家婆娘表演了起来。
“吃饭了。”泉饮漪在客厅中呼喊。
小两口立时撇下孩子,便去吃饭。
入夜,红帐翻动,翻云踏海。
月上中天,云开雨收。
刘经业搂着满脸红韵的王苓,“回头,我去……问师父找个功法,我们夫妻俩一起成仙。”
“那能行吗?”
“行,怎么不行,回头我们先去测测灵根。”
“嗯。”
手机响了。
“谁啊,大晚上的打电话。”王苓抱怨道。
“袁虹蕾。”
手机上显示三个大字,一看就是个女的。
“是阿蕾,”刘经业接起电话,“姊妹,大晚上什么事啊?”
“阿业,我好像,好像开始吸收灵气了。”
“啊,你也成修仙的人了?!”
“什么叫我也,我肤白貌美,腿比命长,修个仙怎么还是绰绰有余的。”
“行行,我明天叫上阿涧一起去你家,”
“雀儿、小鲸要带来。”
“我就不用来了吗?”王苓探出头。
“嫂子也在,面色红润,你俩刚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