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竟没有人回答。
不明意味的寂静里,孟竹筠保持着那个深深躬下的姿势,眼神哀伤而执拗,不起。
许久,终于有永远若有所思的那位淡淡开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演技太好?冬令营的营地不是那么好找的。10天的时间,你以为很长吗?”
腰弯太久有些酸,孟竹筠慢慢地直起身,看过去,一双眸子清澈明净仿若秋日瓦蓝高远的澄澈天空,不问,眼神已经是在问。
若有所思男淡淡回看过去,眼神中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冬令营的存在本身就是国家绝密。被淘汰的人,即使活下来,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说的是问句,口气却连一点询问都没有。只有冷静的提醒,或者说是暧昧不明的试探。
可是孟竹筠似乎无心揣度。
她的手指有微微不可抑制的颤抖,眼中努力地忍着濛濛的雾气,硬是眨开成清亮的星光闪耀,那样诚恳、那样请求地看着每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地鞠躬,从左到右,一个一个地鞠过去,甚至连昏迷不醒的也没有绕过,每个躬都鞠得超过了九十度,在一片沉默中就那么一个一个地鞠过去,一遍又一遍:“求你们,帮我,救他!”
这姑娘应该一辈子没有这样求过人。神情几分羞惭,但是更多的却是坚定。似乎就算是撕了她全部的骄傲自尊和脸面,即使能换回他的朋友多一丝生机,她也认为值得!
的确,能来到这里的,没有一个凡品。即使只能获得其中任何一个人帮助,那个人的生机何止增加一丝?
若有所思男看着她摇摇头,对于孟竹青完全忽略了他的重要提示似乎觉得失望:“我说了,帮你,付出的代价太大。那可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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