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莲疾呼:“玄詺!!!”
凌言踏入锁妖塔的那一刻,心中满是对昭莲不安。
凌言急切地呼喊:“赫连,快收了锁妖塔!”
周围的魔气如饿狼般扑向凌言,侵蚀着他的身体,使他几乎无法站立。
魔音在耳边回荡:“她救不了你,她是高高在上的神,神本无情,岂会为了你触犯神律?再者,你真忍心看她被拔掉神根,受尽千年轮回之苦吗?”
凌言颤抖着声音反驳:“不……”
赫连果断下令:“收!”
镇妖塔被重新封锁,蛟龙与凌言一同被收入其中。
符昭莲惊慌失措地呼喊:“凌言!!!!”
她急忙上前,却只见空中飘散的几丝元神,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为什么?”
昭莲泪眼婆娑地唤着:“玄詺……”
赫连愧疚地叹息:“没想到,这一切竟是我造成的。是我用血祭镇妖塔,害得你落得如此下场。”
凌言的一丝元神化成虚影,声音微弱而坚定:“卿卿,可惜,我没有时间再陪你了。”
“其实,你一直都很好。”
符昭莲泣不成声:“不,不……”
昭莲哽咽着:“若是因为我,我马上离开你,我再也不见你。我再也不会出现了,你别离开我,求你别灰飞烟灭!”
凌言的声音飘忽而遥远:“命中劫数,非我所愿,亦非你所控。终究是天意难违。”
符昭莲撕心裂肺地喊道:“凌言,我不怕,哪怕毁了自己的元神,我也不怕灰飞烟灭。但为什么是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你?无论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尝试,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求你,不要离开我。”
符昭莲悲痛欲绝,大喊:“不!!!不要!!!!”
她哭喊着:“玄詺!!!!”
她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玄詺……!!!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愤怒地咆哮:“什么天命!我便是神,我便是天!谁能阻挡我!!!曾经的生死劫为何又要让你重受一遍!!!我不服!!!!”
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既然如此……玄詺,你等等我!”说完,她运起灵力,欲自毁元神。
赫连见状连忙阻止她,焦急地喊道:“妘卿,你糊涂啊!”
他痛心地说道:“我们的命是凌言换来的,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轻贱!”
符昭莲泪流满面,自责地低语:“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不该和他纠缠在一起。”
她痛苦地哀嚎:“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是我害了他!”
赫连叹息着:“是我们二人,逼得凌言灰飞烟灭。”
百年后。
符昭莲在北海水域默默收聚着凌言的元神,她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定。终于,她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她轻声说道:“玄詺,我终于找到你的元神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和决绝:“哪怕只是一丝残魂,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消失在人间。”
符昭莲运起灵力,将凌言的元神小心翼翼地附在自己身上的血脉之中。从此以后,她与凌言的命运再次紧密相连,无论生死轮回,她都将守护着他,直到永远。
北之水域,自从百年前凌言丧生于此处,便被妘卿手下的飞羽军团团围住,无任何人进出。两百年间,妘卿在此处寻找着凌言的元神残魂,从未放弃过希望。与此同时,昆仑山的白帝也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白帝慎重地述说道:“聚魂灯之能,所聚非止凌言一人,更恐那妖帝会借此良机,再度现世,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他继续道:“这万余年来,他始终隐匿无踪,实则是在暗中布局,静待这样一个机会的到来。”
白帝的神情愈发凝重:“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绝不能让他得逞。”
他语气坚定:“否则,一旦他犯下此等滔天大罪,赫连必将面临诛仙台的严惩。”
楚枚闻言,立即表态:“师父,那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北海,务必要阻止妖帝的阴谋。”
云笙听到消息本来就伤心不已,急忙跑到大殿想找师尊可有就师兄的方法,却不曾听到这些
“大师兄!师尊!”急忙提裙跪下,“我求求你们救救师兄,好不好?”
白帝看到她这副模样,急忙将她扶了起来“笙儿你糊涂啊。凌言他早已不是我昆仑山的弟子,何况他早已入了魔界授了魔血,你让师尊如何救他呀!”
“师尊,用我的灵脉,用我的灵脉去救他,好不好?”
楚玫紧张道“你糊涂!你乃凤族圣女,他日便是要继承凤族,你的灵脉何其珍贵”
“师妹莫要再胡闹了,我和师尊还有要事,你还是回寝殿好好休息吧。”
“你大师兄说的有理。你快快回寝殿休息去,莫要出来做糊涂事了。”
话音刚落二人便甩袖离去
看着他二人离去,云笙心里五味杂陈“师兄……!”
【云笙:凤族嫡系庶出,生来龙凤之眼,然天道断言是凶是吉,不可妄言,他朝涅槃方可浴火重生,凤啸九天执掌凤族,因其命格匪夷,自诞生后便被送到昆仑山,由白帝教养】
北海水域
妘卿关切地询问道:“赫连,你的仙力还足够支撑吗?”
赫连面无表情地回应:“尚可。”
他沉声道:“尽管七杀星命数难违,然而我不愿相信凌言的命运亦注定如此。”
赫连目光坚毅,断言道:“无论天地如何变迁,他绝不能在这片天地间消逝。”
白帝二人悄然抵达昭莲所在之处,却见他们正施展禁法收集凌言的残魂,白帝怒喝道:“大胆妄为!”
白帝厉声指责:“赫连上神,你身为尊贵上神,竟敢私自盗用我昆仑山法器,更在北海之水域施展禁术,你罪该万死!”
妘卿不忿道:“白帝,凌言曾是你的弟子,他因何陨落你却不闻不问。如今我们欲为他重聚元神,你却又来阻挠,究竟意欲何为?”
白帝冷声回应:“你二人一位天界上神,一位真神,竟不顾及九重天的安危在此施展禁术。凌言早已堕落成魔,成为魔界之主,他已非我昆仑弟子。”
妘卿怒道:“白帝,你竟说出如此无情无义之言。若凌言得知,他会作何感想?他生前既没有毁天灭地,死后又岂会动用你昆仑山一草一木?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堕魔之人,是魔界之主,但他身为魔帝,又何须插手天界之事?”
妘卿继续质问:“白帝,你的无情无义,不代表天下所有人都如此。万年前,曾玉琼为何要跳下诛仙台,你心知肚明。你口口声声维护昆仑门规,却忘记了昔日的情分。”
楚玫亦怒喝道:“你们二人太放肆了!我昆仑的门规岂容你们玷污!”
白帝叹息一声,沉声道:“你们可知刚才那团紫色烟雾是何物?那是昔日妖帝的元神,它已经成形,天下即将大乱。”
妘卿沉声质问道:“你们是否因为那微不足道的妖帝,便来阻挠我重塑凌言的元神?”
白帝语气坚定:“时至今日,帝尊仍不知悔改吗?”
昭莲冷笑一声:“悔改?我为何要悔改?即使妖帝真的现世,又能如何?只要我还在,这天下便不会乱。若凌言不在我身边,我便让这天下,四海八荒,八荒六合在我眼中彻底消失!”
白帝震惊道:“你怎敢如此!”
“你身为九重天的帝尊,不为天下苍生着想,却因一己私情而置天下众生于不顾。你这魔头,与真正的魔又有何异!”
昭莲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白帝,你听着,若我昭莲为佛,那天下便无魔可存;若我为魔,那佛又能奈我何!”
她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天道又如何,它若想阻我,我便破了这天道!”
姻缘府内,月下仙人见到昭莲,笑道:“真神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姻缘府了?”
昭莲神色凝重:“我命司命在凡间寻找凌言的元灵,已有眉目。”
月下仙人好奇道:“哦?在何处?”
妘卿接口道:“天辰。”
“具体身在何处,我也不知。”昭莲补充道。
月下仙人点了点头:“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做?”
昭莲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亲自下凡寻找。”
月下仙人有些担忧:“你如今的身体状况,能否承受得住下凡历劫的考验?”
昭莲淡淡一笑:“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血脉中的神力,重塑金身、下凡历劫是必经之路。而且,这也是我与凌言重逢的唯一机会。”
月下仙人叹了口气:“好吧,我会为你二人重铸命书,助你们一臂之力。”
昭莲感激道:“多谢叔父。”
花界芳华阁内,煜城金莲十二部之毒尊坐在一旁,品着香茗。
他好奇地问道:“殿下今日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昭莲直视着他,缓缓道:“我需要一个身份。”
煜城惊讶道:“什么?殿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昭莲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开玩笑。”
煜城不解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这天界包括六界已经没有多少能吸引你的毒物了吗?”
昭莲淡淡道:“现在有一个好玩的地方出现了。”
煜城好奇道:“哦?是哪里?”
昭莲吐出两个字:“凡间。”
煜城震惊道:“凡间?殿下,这可使不得啊!我们若是贸然前往凡间,岂不是扰乱了那里的规则?”
昭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煜城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昭莲不再多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煜城见状,知道无法再劝,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煜城缓缓道:“殿下,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冷静冷静。”
言及此处,煜城又话锋一转,沉思道:“在天界,我们行事自是无妨,但若踏入凡间,岂非破坏了凡间的秩序?此举是否妥当,还请殿下三思。”
昭莲淡然一笑,答道:“有我在此,你又有何惧?”
煜城微微皱眉,不解地问:“我并非惧怕,只是好奇,你作为一代尊神,究竟为何要到凡间去?”
昭莲目光深邃,轻声道:“我在寻找一个人。”
煜城心中一动,试探地问:“可是你那失落多年的孩儿之父?”
昭莲微微颔首,反问:“你说呢?”
煜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罢了,我已知晓。只是,你欲让我在凡间做些什么?”
昭莲淡淡地道:“你在凡间可自由行事,随心所欲。几年后,我自会下凡,那时我将在你所创建的势力中,以一个合适的身份出现。”
煜城好奇地问:“身份?何种身份?”
昭莲轻笑一声,答道:“可以是你的徒弟,或是你的妹妹,甚至可以是你的姐姐。我在凡间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立足的身份而已。”
煜城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好,此事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