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位于九天之上的九霄云宫,一片宁静祥和。
妘卿轻声道:“我这三日来一直在休憩,可曾发生什么变故?”
冬梅恭敬地回应:“尊上,您确实需要好好休养身心。”
妘卿微微叹息:“这一切皆因我昔日一念之差,若非如此,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地。”
冬梅担忧道:“尊上,您如此劳心劳力,实在不宜继续操劳。”
她接着说:“自从太子殿下离世后,诸事繁杂,您始终亲力亲为。如今,您一次又一次受伤,却从未认真调养,未能安心休养。”
妘卿淡淡道:“如今凌言已在魔界安顿,我的事务也会逐渐减少。”
冬梅疑惑道:“尊上,真的会如此吗?”
妘卿微微皱眉:“嗯?”
冬梅继续道:“在太子殿下涅槃前,您忙于各种事务;太子殿下涅槃后,您又多次受伤。又怎能真正安定下来呢?”
妘卿叹息道:“这四海八荒,何时真正安定过!”
而在另一侧的千秋殿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一名仙侍上前禀报:“陛下,魔界固城王求见。”
云筠天帝闻言,眉头一挑:“固城王?他竟敢深夜前来天界,所为何事?”
固城王恭敬地行礼:“参见天帝陛下。”
云筠冷冷道:“固城王,你如今落魄至此,竟还有勇气夜闯天界。不知你此行所为何事?”
固城王低声道:“陛下,我此次前来,是希望您能助我重回魔帝之位。”
云筠嗤笑道:“固城王,你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前不久你还意图攻打天界,如今竟想让天界助你夺回魔帝之位,真是可笑。”
固城王急忙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鸟族已归顺魔界,新任魔帝的实力不容小觑,想必也令陛下头疼不已吧。”
云筠冷哼道:“本座之事,无需你操心。”
而在九霄云宫的彼岸殿内,气氛骤然紧张。
韶月匆匆而来,向妘卿禀报:“尊上!固城王私自上了九重天,此刻正在千秋殿。”
妘卿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道:“走。”
韶月恭敬道:“是。”
千秋殿内,固城王继续道:“如今的魔帝曾是战神,实力强大,不可小觑。他正在积极招兵买马,壮大魔界的实力,野心昭然若揭。”
他转向云筠,试探道:“若他真的向天界宣战,陛下可有全胜的把握?”
固城王深吸一口气,道:“若陛下助我重回魔帝之位,我愿臣服于您,让魔界从此听命于天界。”
云筠冷冷地打量着固城王,道:“固城王,你如今已是丧家之犬,被魔界缉拿。就算本座有意除去魔帝,也大可扶持他人上位。你究竟有何价值,能与本座谈条件?”
固城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陛下,若我能找到灭灵箭,助您除掉凌言,为您永绝后患呢?”
话音刚落,妘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殿门口。她挥手推开殿门,目光冷冽地扫向固城王。
云筠大惊,扶桌而起:“妘卿!”
妘卿没有说话,手中千秋锁瞬间飞出,将固城王从殿内拉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外殿的广场上。
她冰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固城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天界!”
说着,她手出冰凌,毫不犹豫地射向固城王身上的几个大穴。
固城王痛苦地惨叫起来:“啊……”
【魔界】
魔界侍卫恭敬地禀报:“尊上,固城王已被天界之人押送归来。”
凌言微微挑眉,淡然道:“哦?竟有此事。”
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暗忖:被天界之人绑回,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随即,他下令道:“走,随我去瞧瞧。”
【外界,妘卿背对着众人,强大的气场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震慑得静悄悄的】
以晗与韶月上前行礼,恭敬地唤道:“飞之部以晗,见过魔帝陛下!”
“羽之部韶月,见过魔帝陛下!”
凌言挥手示意他们免礼,目光转向妘卿的背影,沉声道:“帝尊,还是……称本座一声魔帝吧。”
妘卿闻言,身形微微一僵,却没有转过身来。
凌言继续说道:“帝尊,固城王私自上天宫,意图求和,今已将其送回,望魔帝陛下定夺。”
固城王却突然大喊道:“胡说!明明是尊上你让我入的天宫,说要助我夺下魔界,斩杀魔帝,你说你对魔帝恨之入骨……”
妘卿怒喝一声:“放肆!”随即轻咳几声,体内气血翻涌,却极力压制。她挥手射出冰凌,直刺固城王心脉上三寸。
固城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妘卿冷声道:“本尊一生坦荡,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尊不客气了。”
她转向以晗和韶月,命令道:“让开!”
两人齐声应诺,退到一旁。
妘卿手中慕雪扇,化作千支飞刃,直刺固城王身体。
凌言见状,忍不住出声喝止:“妘卿!”
他皱眉道:“帝尊,处置魔界叛徒乃我魔界之事,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妘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凌……魔帝,我知此行确有逾越之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愿许给魔界三个承诺,不论大小,以此作为补偿,可好?”
韶月闻言,急忙劝阻道:“尊上,不可!”
但凌言却点头应允:“好,我凌言今日便承下帝尊这三个承诺。”
妘卿微微颔首,道:“多谢魔帝。”
她转身欲走,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韶月大惊失色:“尊上!”
以晗也急忙上前搀扶。
凌言皱眉道:“妘卿,你……”
妘卿闭上眼睛,强忍痛苦,只说了一个字:“走!”
凤倾华听闻母亲前来魔界的消息,立刻赶来相见。
他跑到妘卿面前,急切地唤道:“母神!”
妘卿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轻声道:“希玹……”
凤倾华担忧地说道:“母神,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
妘卿打断他的话,抓住他的手,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凤倾华见状,只得无奈地道:“以晗、韶月,速护送母神回寒忧宫。”
两人齐声应诺,随后扶起妘卿离开。
凤倾华走到凌言面前,拱手行礼道:“父帝,陛下。”
凌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希玹……”
凤倾华抬起头,直视着凌言的眼睛,问道:“陛下,您是否真正了解过母神?”
凌言沉默片刻,缓缓道:“你今日来魔界,便是来质问我的吗?”
凤倾华摇了摇头:“不是。”
他继续道:“我来魔界是因为听到了母神将固城王扔回魔界的消息。作为她的儿子,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另一边】
妘卿轻启朱唇,缓缓道:“且慢。”
韶月面带疑惑,轻声问道:“尊上,有何不妥之处?”
妘卿微微颔首,淡然说道:“你们暂且退下,不必在此久留。”
韶月面露不解之色,疑惑道:“啊?这是为何?”
妘卿未做过多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无需多问,都退下吧。”
【禺疆宫内】
妘卿目睹着一批批魔侍鱼贯而入,心中不禁好奇凌言究竟在忙碌何事。她隐身潜入殿内,小心翼翼地窥探着。
只见凌言手持酒杯,一杯接一杯地饮下,而每一杯酒中都似乎掺杂着某种毒素。他目光冷冽地扫视着殿内的歌舞表演,心中却似乎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所困扰。
突然,凌言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凤凰花上。他轻挥衣袖,一道法力瞬间将整盆凤凰花化为灰烬。
【众魔侍见状,纷纷跪倒在地】
魔侍们惊恐地喊道:“是谁将这花端上来的?难道不知尊上最厌恶这种花吗?”
“尊上饶命!尊上饶命!”众人纷纷求饶。
妘卿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她轻声呢喃道:“阿言,你果然已经恨我入骨。”
凌言没有多做停留,甩袖离去。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留下妘卿一人独自站在窗边,心中五味杂陈。
凌言步入殿内,一名魔婢上前行礼道:“陛下。”
“贺礼已经放在桌子上了。”魔婢恭敬地禀报道。
凌言点了点头,淡淡地吩咐道:“你退下吧。”
魔婢应了一声,悄然退去。
而此时的妘卿仍旧站在窗边,将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无措感,似乎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凌言不经意间瞥向窗边,发现了妘卿的身影。他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
此时,熙悦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宁静:“陛下,听闻你近日忙于公务,我便亲手做了一些鲜花饼。想着你若得空时,可以尝尝以充饥。”
凌言转过身来,看着熙悦手中的鲜花饼,轻声道:“熙悦,有心了。”
熙悦微笑着回应道:“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陛下可还记得?”
凌言点了点头,回答道:“自然记得。这鲜花饼与桂花酿不同,我又怎会忘记呢?”
熙悦闻言,心中一阵欢喜。她继续说道:“陛下,今日是十五,明日便是月亮最圆的十六。我已经吩咐下去,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就在禺疆宫中庆贺,如何?”
凌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熙悦见状,心中更是欢喜不已。
然而,站在窗边的妘卿却听得心中一阵酸楚。她转身离去,决定前往辰烬那里寻求安慰。
熙悦看着凌言即将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急,连忙上前抱住他说道:“凌言,我原以为我费尽心力将你救活,便能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可到头来,我却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凌言轻轻地将她的手拿开,转身看向她说道:“熙悦,你的恩情我从未忘记。”
熙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继续说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是救命恩人吗?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总是忽冷忽热。我的心情也跟着你忽上忽下。”
熙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可知道你对我好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你冷漠无情的时候我又有多难过?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为什么我怎么努力也摸不透你?你该明白我从来不想只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不需要你的投桃报李。我只想做你的妻子而已,只想和你并肩而立,分享这世间的喜怒哀乐。就这么困难吗?”
凌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现如今魔界千头万绪,等我将这些事情都处理清楚了......”
熙悦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凤妘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悲伤,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失望的光芒。
【离开魔界,回到天界-栖梧宫】
妘卿走到凤凰花树前
妘卿轻轻启齿,道出心中之痛:“他虽已苏醒,然而昔日那个熟悉的阿言,却已不复存在了。”
妘卿神色迷茫,再次低语:“我是否,真的不应再追寻他的踪迹?”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倘若再给我一次机会,倘若你能绽放出那绚烂的花朵,我便再试一次。然而,若你依旧沉默不开,那么此生,我便将永远割舍这份思念,不再相见。”
妘卿闭上双眼,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顺着脸颊轻轻滴落。
她闭目凝神,开始施展法术。
【时光流转,顷刻之间】
妘卿缓缓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树繁花似锦的凤凰花,那凄美的景象令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珈佑因公事前往西之水族,途经魔界时,他察觉到七月情绪异常波动。未曾料到,熙悦竟以琉璃净火吸食魔族众人的灵力。珈佑见状,立即上前阻止,却不慎被那琉璃净火所伤。】
次日清晨,
老胡眉头紧锁,沉吟道:“容我再想想,我再去翻阅那本六界全书,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救珈佑。”!
妘卿轻轻点头,回应道:“嗯。”
老胡端着点心走进芳华阁,却见妘卿推门而出,口中呼唤着:“小绵绵!”
老胡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妘卿微微一愣,答道:“回天界。”
老胡眉头一挑,冷哼道:“回天界?哼,你以为我会信吗?你肯定是想去找九婴内丹的,对不对?”
妘卿坦诚道:“是的。”
她继续道:“珈佑是我的兄长,这些年来他对我呵护备至。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要竭尽全力去救他。”
老胡连连摆手,担忧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去冒险。都怪我当时多嘴。”
妘卿坚定地说:“老胡,我一直都放不下白芷的事情。但是,只有亲自找回九婴内丹,救回珈佑,我才能真正地放下过去。”
老胡坚决反对:“不行不行,九婴地宫凶险异常,你若执意前往,那我便陪你一同去。”
妘卿摇头道:“不可,你灵力有限,若同去反而令我分心。”
老胡焦急道:“你一个人去,我,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妘卿微微蹙眉,思忖片刻后道:“嗯……你的观尘镜在吗?”
【魔界】
老胡看着镜面沉声嘱咐道:“,,别再乱晃了,晃得我眼睛都晕了。让我看看,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妘卿轻声回应:“哦,老胡。”
老胡再次叮嘱:“手也别乱动,保持平稳。”
妘卿疑惑地问道:“老胡,这九婴地宫如此广阔,我们该到哪里去找九婴内丹呢?”
老胡回答道:“九婴内丹么?它就藏在这地宫最深处的九婴洞内。”
妘卿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老胡肯定地说:“没错,就是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别停,别停。”
老胡突然指着前方:“哎,到了,就是这道门。”
他接着说:“这道门外,便是那结界所在。要想破开它,非得用至阳之火或是至阴之水才行。”
老胡严肃地告诫:“记住啊,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旦超过,恐怕会有莫大的危险。”
妘卿点头答应:“好,我明白了。”
【妘卿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渐渐凝聚起淡蓝色的光芒。那光芒柔和而清澈,仿佛晨雾般朦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胸有成竹。白光渐渐扩展成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将整个石宫笼罩其中。她挥动衣袖,每一下都伴随着灵光的四溅。】
妘卿成功破开结界后,纵身跃入洞内。
熙悦冷冷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取九婴内丹给珈佑续命。凤妘卿,今日我便让你有来无回,有死无生。”
【转场】
魔界侍卫急忙禀报:“陛下,刚刚有魔兵来报,说看到帝尊和熙悦公主先后进入了地宫。”
【再转场】
老胡急切地说道:“快快快,让我看看。这就是九婴壁,没错。它有九只眼睛,其中那只红色的眼睛就是九婴内丹。赶紧取下来,在它意识苏醒之前,否则你就危险了。”
妘卿应道:“好,我明白。”
她皱眉细看:“红色……哪个是红色啊?”
老胡焦急地说:“你怎么连红色都分不清了?别气我了行不行?你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取到真正的内丹,否则就会被九婴元神吞噬。快点,没时间了!”
妘卿急声道:“啊,我看到了!”
她又犹豫地问:“可是,这么多眼睛,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红色啊。”
老胡催促道:“别急,我来帮你看。我来指给你看。”
九婴壁瞬间颤动,九只眼睛同时闪烁着光芒,将妘卿震得连连后退数步。
妘卿惊呼一声,随即迅速调整身形,疾飞向前,喊道:“老胡,你快点,帮我看看哪只眼睛是红色?”
老胡揉着双眼,无奈地说道:“我刚才被一道强光晃了一下,现在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妘卿听后心中一紧,疑惑道:“什么?”
此刻,九婴的意识在洞壁中苏醒,发出悠悠的声音:“姐姐,我在这里被困了几千年了。”
九婴意识继续说道:“求你救我出去。”
接着,它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轻蔑与挑衅:“又一个来取我内丹精元的吗?真是自不量力。”
九婴意识轻笑一声,仿佛在嘲笑着妘卿等人的愚蠢:“这世间怎么总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呀?你拍一我拍一,猜猜内丹在哪里?”
老胡急忙提醒道:“小绵绵!九婴意识已经醒了,你快出来!”
妘卿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凝聚灵力。她深知,九婴的内丹精元是其要害所在,一旦受到攻击,必然会有最强烈的反应。
妘卿集中灵力,向九婴壁发起猛烈的攻击。在攻击的同时,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只紧闭的眼睛,随即一跃而起,迅速将内丹取出,轻盈地跃出洞口。
熙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竟然得手了。”
妘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嘲讽道:“让开,好鸟不挡道!”
熙悦心中一动,暗想这是除掉妘卿的绝佳机会。她挥手间,琉璃净火熊熊燃起,向妘卿袭去。
妘卿微微一愣,随即身形一动,留下一道水幻影躲避攻击。她惊讶地喊道:“你怎么会用琉璃净火!”
妘卿愤怒地质问道:“我问你,我爹爹是不是你杀的?”
熙悦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是又如何?我还知道凌言是你救的,可他却认定是我救了他。”
熙悦继续挑衅道:“凤妘卿,你和凌言再无可能了。”
妘卿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她手持寒霜剑,直接向熙悦攻去:“今日我便要为爹爹和淑仪姨报仇!”
然而,就在此时,凌言突然出现,拦下了妘卿的攻击。妘卿看到他,心中一阵刺痛。
她嘴角溢出一抹殷红的血迹,艰难地说道:“是她……是她杀了我爹爹……”
熙悦见状,立刻向凌言求救:“陛下,救我!”
妘卿坚持道:“她方才已经承认是她杀了我爹爹和淑仪姨!”
“我们都被她骗了!”
熙悦急忙辩解:“你胡说!我若是能杀先水神,也不至于被你打伤!”
妘卿冷笑一声:“你刚刚明明用了琉璃净火!”
凌言冷冷地看着熙悦:“一直都是你陷害我,逼我杀了她。”
熙悦惊恐地喊道:“陛下!”
“这个女人好生歹毒,先是杀了你,现在又气我复活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你一次次潜入魔界,都是云筠指使的吧?”
凌言的语气充满决绝:“莫要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般天真,再上你一次当。今日,你若是伤了熙悦一根汗毛,我便会让你灰飞烟灭!”
熙悦趁机劝解:“陛下都给你机会了,你还不赶紧走。”
妘卿冷笑一声,执着寒霜剑,直逼熙悦而去。凌言见状,立刻运起灵力与之对抗。
妘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呵,是我错了,我就不应该再信你!”
【寰谛凤翎乍现,在接近妘卿之际,并未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化为了守护之光】
凌言冷冷地吐出言语:“连你也背叛了我。”
凌言随即收回寰谛凤翎,决绝地将其摧毁。
妘卿急忙呼喊:“不要!”
那呼声再次响起:“不要!”
一声声地追问着:“究竟是为何?”
最终,那声嘶力竭的质疑划破了寂静:“凌言,你为何要逼我到如此地步?”
妘卿回想
【凌言:我的寰谛凤翎只此一只!
凌言:将它留给你,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凌言:带着这凤翎,它能替我护你平安祥和。】
【转】
妘卿轻声呢喃,探寻着答案:“究竟为何······”然而,话音未落,她已力不从心。
在这危急之际,云筠犹如一阵疾风般疾驰而来,他毫不犹豫地凝聚灵力,猛然向凌言发动一击。
随后,云筠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妘卿,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妘卿,撑住,我会带你安全回去。”
【妘卿的心渐渐沉入冰窖,温度已然消逝无踪。她的笑容中藏着深深的阴冷与诡异,唇瓣被鲜血浸染得殷红刺眼,苍白如纸的脸庞透出几分妖异之美。黑色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后,她的神态已与之前判若两人。】
妘卿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凌言身上,然后,她终是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凤倾华冷然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需劳烦天帝。”
她转向韶月和冬梅,吩咐道:“冬梅,你去天帝那边,将妘卿带回。韶月,你也去。”
韶月点头应声道:“嗯。”
凤倾华继续对天帝说道:“天帝请回,母神有我们照料,无需您费心。”
目光转向凌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你不配。”
【这三个字虽未明说,但凌言却心知肚明,其中的含义足以让他心生寒意。】
凤倾华转身看向一旁的熙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熙悦,你稍等片刻,母神未完成之事,我会替她完成。”
她再次对韶月和冬梅下达命令:“韶月、冬梅,将母神带回寒忧宫,务必照顾好她。”
韶月轻声说道:“嗯。”随后,她身形一动,迅速闪身离去。
【倾华将手中的剑疾速向熙悦袭去,对方举剑欲挡,却觉察到仙剑带来的力量似有千钧之势,手被剧烈地猛震后,剑掉落在地,随之熙悦倒地,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涌出,血流得很快,手上火辣辣的,疼极了。】
“这些只是本君替母神在你身上讨的些许利息,至于其他的便留给母神处置,哼!”转身甩袖离开
【寝宫】
凌言言道: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还念着他吗?反省自己
凌言言道:难道真要等他们二人联手,再将你挫骨扬灰一次,你才肯罢休吗?
【花界】
凤倾华温和地道:“母神此刻正身处寒忧宫,关于这九婴内丹,你们……”
老胡沉稳地回应:“既然妘卿此刻在寒忧宫,那这内丹,就由你来为珈佑融入体内吧。”
凤倾华点头应允:“好。”
【两日后,寒忧宫】
妘卿在丫鬟的搀扶下,挣扎着坐起身子。
冬梅轻声细语:“君上,您终于醒了。”
妘卿略显虚弱地开口:“嗯,我昏睡了多久?”
冬梅赶忙回答:“已经两日了,君上。”
妘卿继续问道:“珈佑那边情况如何了?”
冬梅如实汇报:“珈佑上神那边已经无碍,已经醒过来了。”
妘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略一思忖,再次开口:“已经过了两日么……”
随即她决定道:“更衣,我们去花界。”
冬梅点头应允:“是,君上。”
【花界】
妘卿神情坚定:“这次我决心已下,动了真心,却没想到熙悦竟对我使出琉璃净火。她那般举动,想必是等我取出内丹,让你永远无法苏醒……”
月下仙人面露惊讶:“熙悦怎会拥有如此深厚的灵力,还能使出琉璃净火?那杀害临泽和淑仪的凶手……”
他沉吟片刻,猜测道:“会不会就是熙悦?”
妘卿肯定地点头:“没错,就是她。”
月下仙人急切地建议:“那我们快点去告诉凤娃吧,必须尽快除掉这个恶毒的女人。”
妘卿叹息一声:“我已经告诉过他了。”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可是,他不信我。”
妘卿继续道:“我之前对他多次欺骗和伤害,他又怎会再相信我?”
珈佑在旁劝解:“你若再不解开那误会,那个凤凰可就真要和熙悦在一起了。到时候,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若是做了魔界的王后,六界可就永无宁日了。”
月下仙人附和道:“妘卿,你与凤娃之间的种种误会,应该早点解开才是啊。”
【魔界—忘川】
熙悦轻启朱唇,轻声道:“陛下果然在此处。”
凌言微微抬头,淡然回应:“有何事?”
熙悦目光复杂,似乎带着几分担忧,缓缓开口:“自九婴洞之事后,你便一直避而不见。我深怕,你再次听信凤妘卿之言,对我产生误会。”
凌言眉头微皱,冷声道:“她屡次欺骗隐瞒我,我又岂会再信她。”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这几日魔界事务繁忙,我并非刻意避开你,你莫要多想。”
熙悦轻叹一声,唤道:“凌言。”
照悦忽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那日若非天帝及时赶到,你可会真的杀了凤妘卿?”
凌言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自然。”
熙悦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而凌言心中却在默默自问:我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对她痛下杀手吗?
【花界—芳华阁】
妘卿处理完琐事后,静静地坐在正殿之中,神情落寞。
胡萝卜仙望着她,担忧地问道:“小绵绵,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了,到底怎么了?”
妘卿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恨:“熙悦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了爹爹,害死了淑仪姨,还错杀了凌言。我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胡萝卜仙急忙安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正罪大恶极的是那个杀了风神和水神的人,与你何干啊?”
妘卿摇头苦笑:“我错在没有信任他,而他,也再也不会信任我了。”
“当初我被蝎寒散所控制,所作所为并非出于本意。”胡萝卜仙试图为她开脱。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雷声隆隆,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晴天霹雳。】
胡萝卜仙惊愕道:“小绵绵……”
言道急匆匆地闯进正殿:“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气喘吁吁地报告:“我们花界的花,全都……不见了!”
妘卿心头一颤,真身感应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她脸色骤变,急忙站起身来。
胡萝卜仙惊慌失措:“这……这怎么会这样?”
妘卿心中涌起一阵痛楚:“春华秋实……难道他想明白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芳华阁,直奔魔界而去。
仙者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尊上!”
胡萝卜仙追了出去:“小绵绵!你要去哪儿啊?”
【魔界—忘川】
熙悦眼前的花海突现,令她大感意外。
熙悦轻启朱唇,轻声道:“凌言……”
凌言回眸,温柔地问:“你喜欢吗?”
熙悦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嗯,真的好美。”
她继续感慨:“我从未想过,这繁花似锦的美景,竟也能在魔界中绽放。这一刻,我仿佛置身于幻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言微笑道:“这几日我忙于魔界的事务,疏忽了对你的陪伴。今日,便以此花海作为补偿吧。”
熙悦心中感动,轻声唤道:“凌言。”
凌言伸出手指,轻轻一挑,手中便幻化出一朵娇艳欲滴的凤凰花。他递给熙悦:“送给你。”
妘卿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熙悦接过凤凰花,扑进凌言的怀中,满脸欣喜:“这是什么花?好美啊。”
凌言轻声解释:“这是凤凰花。”
妘卿听到“凤凰花”三字,心中不禁一阵恍惚,仿佛被某种遥远的记忆触动。
凌言察觉到了树后的气息,微微皱眉。他清楚,妘卿的气息,他从未陌生过。
妘卿回想我便赠你一瓣真身
妘卿:许你一刻的春华秋实。
妘卿:我做了个小玩意儿,送给你的。
凌言:这是什么
妘卿:这是春华秋实
妘卿:你把它放在你的心口,用灵力催动,便可以幻化出整个春华秋实的美景。
凌言:不能吃,不能打,着实没用啊。
妘卿:你说的也是啊
妘卿:那好吧,那我拿回去炼成兵器好了。
妘卿:想要抢过,可却被他拦下。
凌言将春华秋实贴近胸口
凌言:我把它放到我的一魄里,保证好好保护着。
凌言拥她入怀
【转现】
凌言心中暗忖:妘卿,春华秋实之景,果然美不胜收。我未曾想到,你竟如此费尽心机地骗取了我的感情和信任,只为助云筠登上皇位。
妘卿在心中默默回应:凌言……
妘卿轻轻开口,声音略显颤抖:“你如同夏日的炽阳,而我则是冬日的霜雪,如今,四季是否再难齐全了呢?”
凌言闻言,淡淡一笑,转而问道:“这景色,你可还喜欢?”
熙悦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凌言转向熙悦,语气温柔:“熙悦,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我想我们可以把婚礼办了。”
妘卿闻言,双眸瞪大,心中满是不敢置信。他身体周围的寒气逐渐扩散开来,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熙悦也惊讶地看着凌言,颤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凌言点头肯定,目光坚定。
妘卿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凌言,你可知道,这瓣霜花乃是我的一瓣真身?你又可知道,这个女人竟是我的杀父仇人……他双眸紧闭,几滴清泪悄然滑落。
妘卿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要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凌言打发熙悦回去后,走到妘卿身边,手中托着一瓣霜花,淡淡说道:“这霜花乃是帝尊所赠之物,如今已物尽其用,是时候归还给你了。”
妘卿看着凌言手中的那瓣霜花,心中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几滴清泪再次滑落。
凌言与她相识已久,却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一面,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脸颊。他轻轻抬起她的手,将春华秋实放在她的掌心,妘卿紧紧地握住,仿佛想要将这份温暖刻入骨髓。
然而,在挣扎中,春华秋实不慎掉落在地。妘卿看着地上的宝物,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她还是挥动灵力,将其捡起。她转过身去,不愿让凌言看到她此刻的脆弱。
凌言心中一阵悸动,他想要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安慰。然而,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下,最终收了回来。他转身离去,留下妘卿一人独自面对内心的挣扎。
“阿言!”妘卿喊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是爱你的。”她又说,这次更加坚定。
“我爱你。”她的声音充满了决绝。
凌言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声音冷淡:“我记得清清楚楚,临死之时,帝尊曾赠我的两个字。”
“‘从末’。”他继续说道,仿佛在提醒自己。
“凌言至今奉为金科玉律,铭记于心,一刻,一刻都不敢忘记。”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妘卿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因为服了陨丹,我从小便断情绝爱,我那个时候,不知道爱是什么?!”
凌言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陨丹…”他喃喃自语,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春华秋实上,“这个物件编得好生别致。”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而残忍:“今后,你若再说一句爱我之缪言,我便杀了你,说一次,剐一次!”他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入妘卿的心中。她颤抖着握住春华秋实,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知道,她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无忧无虑、不懂爱情的妘卿了。而凌言,也再也不是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阿言。
凌言默然转身,背影渐远,悄然离去。
妘卿突然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自嘲与讽刺:“哈哈哈哈哈!”
她继续道:“凤妘卿啊凤妘卿,你真是可笑至极!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曾经的骄傲与冷漠,竟然败得如此彻底,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凌言站在一旁,心中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妘卿低头看着手中的春花秋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轻声道:“呵呵呵……”
随即,她紧握手掌,用力摧毁了那朵春花秋实,仿佛要将所有的回忆与过往都一并摧毁。
【妘卿嘴角就似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衣衫滑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一滴,两滴。血色玉珠变已成一道血流顺着手臂一直滑向手心。血流是暖的,心却冷了。】
凌言目睹着漫天飞舞的血色花瓣,他轻轻接住一瓣凝结成霜的落花,不禁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凌言心中暗自震惊:这……
他默默地想道:她竟然将它彻底毁了。
【那边妘卿】
妘卿冷笑一声,道:“原来,这竟然是一件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用来伤人却是徒劳无功,而一旦伤己,却能一击必杀!”
【天界】
一位仙婢手捧着一份请柬,恭敬地走到月下仙人的面前:“仙上,这是魔界送来的喜帖。”
月下仙人接过请柬,微微俯身以示谢意,随后转身离去。
他打开请柬,目光扫过其中的内容,瞬间惊愕不已。
缘机仙子好奇地问道:“是魔帝的喜帖吗?”
月下仙人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将请柬合上:“哼!这个凌言,真是个糊涂虫!他竟然要娶熙悦那个丫头!”
他继续喃喃自语:“老夫可是一直看着他,从那么小的一个小娃娃,长成了如今这个魔帝。就算他如今地位尊崇,如果他敢做出什么不轨之事,老夫见了面,照样要教训他一顿!”
月下仙人说完,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缘机仙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唉……”
【魔界】
慕悠望着凌言,忧心忡忡地说道:“凌兄,忘川之地竟激起了幽冥之怒,东延的安危堪忧啊。”
凌言闻言,眉头紧锁,沉声回应:“幽冥之怒……此事非同小可。”
慕悠接着道:“定是有人逼迫东延制造灭灵箭,以他目前的状态,实在难以承受。而且,我担心这灭灵箭是针对你而来的。”
凌言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难道是固城王在暗中操控?”
这时,月下仙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魔兵紧随其后,似乎想要禀报什么,但凌言挥手示意他退下。
“见过叔父。”凌言向月下仙人行礼。
月下仙人却面带不悦:“哼,你还认我这个叔父?”
凌言微笑着回答:“叔父说笑了,我岂敢不认叔父。”
月下仙人看着凌言疲惫的神色,皱眉道:“瞧瞧你这黑眼圈,都熬成这样了……我收到喜帖,你要娶熙悦那个妖妇?这不是真的吧?”
凌言点点头,坦然承认:“是真的。我还想请叔父为我主婚呢。”
月下仙人闻言,怒不可遏:“凤娃,你当了魔帝,怎么变得如此糊涂!熙悦那个妖妇你也敢娶?你知不知道妘卿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
凌言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叔父,救我的人,确实是熙悦。”
月下仙人叹了口气,解释道:“熙悦虽然设法带走了元丹,保住了你的一魄,但真正救活你的,是妘卿求得的九转金丹。她为了求得九转金丹的药引,冒死上蛇山求取了玄穹之光,险些丧命,这些你都知道吗?”
凌言深深叹息,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帝尊的蛊惑人心的能力竟然如此强大,当年她与云筠联手,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望向叔父,眼中满是疑惑:“叔父,您当年亲眼见证了她如何一刀毙命于我,如今怎么也受她蛊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了呢?”
月下仙人听后,眉头紧锁,他叹息道:“妘卿的确有错,她杀你是事实。但我并非为她辩白,而是我看到了她为了弥补过错,如何一次次冒险求取金丹,差点丢了性命。那一切,我都亲眼所见。”
他回忆起往事,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天界大婚之日,她对你的情意,我也是亲眼目睹。那时她身中蝎寒散,你不也是竭尽全力去救她吗?甚至在云筠面前,你也愿意委曲求全地保护她。怎么现在,只因她伤你一次,你就对她恨之入骨了呢?”
凌言听后,心中一阵刺痛。他冷冷地说道:“叔父,您今日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探望我吧?您是不是来为帝尊当说客的?”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坚定,“若是如此,叔父就不必费心了。不管帝尊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从她那把刀刺入我胸前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他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熙悦,她是我决定要迎娶的魔后。从今往后,我的心中眼中,再无旁人。”
月下仙人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糊涂啊,凌言!熙悦,她才是真正杀害临泽和淑仪的凶手!你不能被蒙蔽了双眼啊!”
然而,凌言却打断了叔父的话,他决绝地说道:“叔父,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无暇叙旧。这场婚事,我意已决。您若不愿意主婚,侄儿不会勉强。告辞。”说完,他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叔父的呼唤。
慕悠看着凌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凌兄一路不语,想必心中极为不快吧。”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凌言的肩膀
“你要小心,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凌言听后,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被任何人左右,更不会让仇恨控制我的心灵。”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留下慕悠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
在这纷繁复杂的世事中,有些事情看似简单,却隐藏着深深的隐情。
慕悠直言不讳“说在熙悦和凤妘卿之间,我会更倾向于相信熙悦是那个杀人之人。”
“在你复活之后,我便想过,若真的是救你,我更相信是凤妘卿”
“虽然没有和她打过几次交道,但她往日的行事风格来说,她并不屑于用这些阴谋诡计,更别说这些阴谋阳谋”
“像这种找说客的事情,她更不屑于做。凌兄,你和她相处千年之久,难道真的不明白她的行事风格吗?”
“凌兄是怕,若真的是神君救了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吧?”
“我是怕,妘卿说的是真的。”
慕悠轻声问道:“她……可有说些什么?”
凌言陷入沉思,努力回忆着那刻的情景。
妘卿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悔意和无奈:“阿言,不是你杀了爹爹,是我误会了你。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我别无选择,只能相信你是凶手。可十年后,当我醒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操控。然而,那时已无法挽回。”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最终,我还是做错了。”
凌言的声音里透着沉重:“她告诉我,杀死水神和风神的真正凶手是熙悦。”
慕悠眉头紧锁:“熙悦……她竟会琉璃净火?”
凌言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但她救我之时,确实耗费了不少灵力。自那日起,她的身体便一直欠佳。”
说完,凌言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九婴洞附近。他仔细地寻找着周围是否有打斗的痕迹,终于在一面墙上发现了琉璃净火的印记。
凌言低声自语:“琉璃净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悠站在他身旁,猜测道:“凌兄,莫非你怀疑熙悦在欺骗你?”
凌言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先前叔父的态度让我有些动摇。昨日,我无意间发现熙悦的耳朵上有水系凌波掌的伤痕。她说是前阵子在九婴洞被妘卿所伤,但看那伤痕,并不像新伤,实在令人费解。”
慕悠惊讶道:“水系凌波掌?那不是先水神最得意的绝技吗?”
凌言继续分析道:“方才我又去了趟九婴洞,那里确实留下了一掌琉璃净火的痕迹。那掌力的精纯程度,几乎与我不相上下。可熙悦一向体弱多病,她又如何修炼出如此强大的灵力?”
他眉头紧锁,心中矛盾重重:“虽然我想找出杀害水神的真凶,为他报仇雪恨,但我也不愿冤枉无辜之人。”
慕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真相总会大白的。我有一计,可以一试熙悦的真假。”
他附耳对凌言低声说了几句,凌言听后连连摇头:“这怎么行?我岂不是成了那种人?如何对得起东延?”
慕悠笑道:“凌兄,你未免太过紧张了。熙悦对你的情意再深,也抵不过我对东延的情深似海。我向来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你又何须为此感到愧疚?”
凌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在九霄云宫外,珈佑上神正被天兵拦下。他面露不悦,想要硬闯进去。
“站住!”天兵喝道。
珈佑冷哼道:“你们敢拦我?可知我是谁?”
天兵不为所动:“天帝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九霄云宫半步。”
珈佑不悦地皱了皱眉,忽然看到韶月从正殿内走出来。他连忙上前打招呼:“韶月!”
韶月微微施礼:“见过上神。”
她转向天兵,冷冷地说:“还不快放行?这位可是珈佑上神,就算是天帝陛下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天兵闻言,连忙让开一条路。
珈佑得意地哼了一声,闪身进入了彼岸殿。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妘卿,轻声说道:“妘卿,我来看你了。云筠那家伙,真是越来越小气了,竟然连见都不让我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