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打了。”奇内杜说道。
他本来是想威胁一下萧穆来着,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妥协了。
萧穆也停下了殴打。
白项元看着躺在地上的奇内杜,又看了看萧穆。
他们两个认识?好像还不是一伙的。
萧穆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山装和风衣。
对了,还有他的头发。
萧穆露出一个极为和善的笑容,走向了白项元。
“你好,我叫萧穆,是『信条』郑州代理处的负责人。”萧穆伸出了右手,想与白项元握个手。
“你好,我叫白项元。”白项元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便用右手在萧穆的手上击了个掌。
“他是想和你握手的。”奇内杜说道。
萧穆听到后,尴尬地愣在原地,默默地把手收回,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了奇内杜。
奇内杜抖了个机灵,头上冒出许多冷汗。
“那什么,你把我当透明人就行,我不会说话了。”奇内杜说道。
萧穆回过头来。
“你刚刚也听奇内杜说了,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组织,所以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来招募你的。”
“我拒绝!”白项元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先别拒绝,我来找你,是因为你父亲。”
白项元愣在了原地。
又是他,又是他。他想搞什么鬼,十年前离开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萧穆说道。
他手里的是一封信。
白项元接过来,坐在马路牙子上打开了那封信。
“见字如面,项元原谅我,你的父亲。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几岁,但我知道你应该与萧穆见面了。萧穆是一个好人。许多你不懂的,都可以问他。
你变瞎,是我的错。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相信你能明白。
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看不见的几年后了。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已经重见天日。
我与你母亲,你不用牵挂,你在家要听你婶婶的话,不要惹她生气,你要照顾好阿晋,不要欺负他。
你要平平安安的长大,你面临的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不要试图反抗命运,你要在命运快把你弄死的时候,绝处逢生,枯木逢春。活下去,这是这个时代的标志,也是我对你的劝告。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我们不认识了。
科学似乎并不能解释所有的事情。
而神,看似是虚构的东西,但一切皆有可能。
我希望你以诚挚之心,领岁月教诲,敬年少热诚,愿将来胜过往,永远热泪盈眶。
我给你在农行里留了一大笔钱,银行卡在萧穆那儿。
对了,以后你会经历很多,生死离别都是常事。给你一句忠告吧: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告别。这是一位动画大师说的,我很喜欢。
最后祝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成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最后的最后一句,活下去。
对了,其实,每年生日我们都在你身边,还有照片呢!你可以完全相信你郭世昌叔叔。”
读完,白项元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感慨万千,他感慨原来他们没有死,而且他说的照片是真有。
而白项元也陷入了回忆。
郭世昌,是本地人,年轻时与白项元的父亲交好,是忘年交,自白项元失明后便消失了。
在白项元小时候,父母不再时,有些事情比如:在学校打了架,不想让婶婶知道时,就都与郭世昌说了。虽然,私下里郭世昌一直叫白项元小主人,让白项元把自己当下人看待就行,但白项元打心眼里就没有把郭世昌当下人。
现在想来,郭世昌郭叔已经消失多年了吧!
白项元拿出信封里父亲拍的照片,翻转过来,发现照片后面还有字。
——农行里有东西——
还是有几滴泪滴流了下来。
萧穆以为白项元因为伤心过度而陷入了沉思,就用手拍打了几下白项元的肩膀,“看开点,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途,是愉快刺激的。”
白项元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你用什么打动我?”
“打动你?这跟剧本不一样啊!你看完不应该痛快的加入我们吗?”萧穆急了,这是他二十多年来遇到的一个棘手的新人。
“那你想错了。”白项元耸耸肩,同时也表示你如果打动不了我一切免谈。
“嗯,这我得好好想想。
这样吧,你以后每月的资源翻倍。”
“你权利这么大的吗?”白项元震惊了,怎么派来个能随便决定别人“工资”的人来啊!
“当然,这并不能表示我的权利有多大,只是因为你是那位的后代。”
“那你们有什么标准吗?”
“你已经符合了我们所有的标准,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吗?”萧穆现在心里非常舒畅,有压了奇内杜一头,太爽了。
“吃饱,穿暖,住得好,对了,我父亲农行的银行卡呢?”白项元道。
“给。”萧穆拿出了银行卡。
“你就这些要求?”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奇内杜眼见白项元就要被自己的死对头给抢去了,心里不是一般的着急。
“滚!”萧穆使出全力,攻向奇内杜。“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奇内杜也在感叹自己幸好反应的快,不然又要重伤。
“就这些。对了,我父亲在你们那个组织里是什么职位啊?”
“高层。”萧穆道。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后天,你收拾好行李,我们会以招兵负责人的身份前去你家接你的。”
“好。”白项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