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羽的目光被空中的火焰吸引，江芷菲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那是一种自信而狡黠的笑容，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已经没有了拒绝的可能。
……
“为什么下午不把这些告诉我？”楚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江芷菲要等到晚上才向他揭示这一切，看到那双血红色瞳孔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江芷菲的眼神在楚羽的质问下变得有些闪烁，她微微垂下眼帘，避开楚羽锐利的目光。
“我总要先了解一下你的品性嘛，这些话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可以说的。”
楚羽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江芷菲，借着烛光察觉到她眼中的闪避。
“可我今天下午的状态很不对劲，有些过于坦诚了。”
听到楚羽的话，江芷菲眼神中的闪避更加明显，她低下头，开始寻找房间内并不存在的事物，试图避开楚羽的目光。
“一点点精神力运用的小把戏，不要放在心上嘛。”
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尴尬。
“所以晚上故意吓我也是为了了解我的品性？”
猛地一拍沙发，江芷菲义正言辞地开口。
“那不是为了观察你面对危险的反应嘛！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都这么晚了快睡了快睡了。”
说完，没等楚羽开口，江芷菲便踢着拖鞋回了卧室，“嘭”的关上了房门。
坐在沙发上的楚羽额头竖起黑线，只能将其视为江芷菲的恶趣味。
轻轻摇了摇头，起身将沙发上的杂物整理好，然后缓步走向另一个卧室。
躺在床上，楚羽闭上眼睛，开始思考今晚发生的一切，［末世，进化，试炼场，虚空……］
一夜无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期而至，温暖而柔和的光芒洒在大地上，自从大雾散去，气温便开始逐步回升。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没有那些偶尔传来的嘶吼与尖叫声的话。
醒来不久的楚羽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满目疮痍的楼下，一具破碎的尸体，和几个正在啃食尸体的怪物。
“可能崩溃了吧，跳楼算是目前最简单的死法了。”江芷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楚羽回头望去，只见江芷菲站在他身后，眼神复杂地看着窗外的一切，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的面容依然精致，时间似乎在这副躯体上定格，不，也许是真的定格。
没有接过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
“我还以为你不需要睡觉呢。”
“也许吧，但作为领先你们不知道多少时代的科技造物，我被设计的更像是一个真正的生命体，休眠有助于我的恢复。”
没有多说什么，楚羽接过江芷菲递来的罐头，没有任何的扭捏，一阵浓郁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既然眼前这位不需要这些东西维持生命，他也不需要再客气了。
“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思索半夜，楚羽彻底接受了这个末世的设定，作为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知道末世真相的生命体，既然命运选择了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可迟疑的。
［似乎成熟了那么一丢丢。］
看到楚羽这副模样，江芷菲也很是欣慰，她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猎杀那些异种，第二：我会教你一些基础的术。”
“术？”
江芷菲点点头。
“绝大多数文明，在其萌芽阶段对个人力量的开发都起源于对虚空中元素力量的应用。
当无数文明之间发生碰撞、交流或融合后，虚空中的大势力将几种最基础、最直接的应用方式统称为“术”。
只要个人的力量触摸到了超凡的门槛，就可以利用元素力量发动术。”
“就如同昨天的火焰一样？”
楚羽想起昨天跃动在江芷菲指尖的火焰。
“对！”
想到自己也能拥有这种力量，楚羽不免有些激动。
“我该怎么做？”
“首先，你要触摸到超凡的门槛，外面都是你的经验包，去奋斗吧，少年！”
一只手重重拍在楚羽的肩上，江芷菲语重心长地说道。
笑容有些凝固的楚羽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这个目光坚定的女人，努力克制住自己给她一闷棍的冲动。
……
“这样就行了吗？”
楚羽站在房间门口，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智能手环。
自己准备好要出发时，江芷菲将这根手环戴在了他的手腕上，随后转身回了房间。
等待了一分钟，见手环没有任何反应，楚羽出口问道，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
“噔噔”
熟悉的声音从手环中传来，楚羽惊讶地看着原本黑屏的智能手环突然亮了起来，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紧接着，一个虚幻的身影开始从手环中缓缓升起，这个身影初时还很模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完全凝实在半空中。
这副身影与彼时的江芷菲有五分相象，但不染尘世的超凡脱俗之感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全息投影？江芷菲？”
愣了愣，楚羽惊讶地开口问道。
半空中的身影以一种几乎可以触摸到的骄傲姿态，缓缓抬起了下巴。
“是我，”那个身影以熟悉的声音说道，“但可不是全息投影那么复古的技术。”
随着话语的落下，半空中的身影开始缓缓缩小，最后化为了一个约莫三十厘米的小人漂浮在楚羽身旁解释道。
“我大部分时间要沉睡恢复精神力，依附在手环中比较适合我现在的状态。”
早已见怪不怪的楚羽并没有惊讶，只是看了看身旁的小人，又看了看卧室。
“所以江芷菲是你的名字还是她的？”
“当然是我的，我的名字翻译成你们的语言就是这几个字喽，大概是吧…”
点了点头，没有深究名字的问题，握紧了手中的棒球棍，坚硬而冰冷的触感从手掌传来。
楚羽迈出坚定的步伐走出房间，既然选择了直面这个末世，便收起那些无谓的恐惧与退缩！